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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玦听进高玥的话,他点点头。
高玥摸了摸高玦的头发,继续说道:“父亲在出事的时候一定想到了你,若是他死了,你该怎么办,其他的小孩子会不会指着你骂?父亲再多殚心竭虑,最后也会化为一句话,“高玦请快快乐乐的活下去,不让任何人阻止你人生轨迹,你生为人,应该活出自己的姿态,让别人羡慕自己活着的态度。”
高玦感觉胸膛上一个死去的东西再度活了过来,也能跳了,高玦不敢置信道:“玥儿姐姐,你说的都是真的吗?”
“我说的当然是真的啦!你要是不信,可以去问问妈。”
高玦便兴冲冲跑去屋内寻妈了,剩下高阳和高玥两个人站在花园里。
高阳跟高玥对视一眼,瞬间读懂对方的心思,二人同时笑起来。
二人心里同时说道:“希望自己这个弟弟能活得开开心心的,不要辜负父亲和母亲为他付出的代价。”
“妈!”高玦从屋外急匆匆跑进来。
刘娟看到高玦这模样,心中一紧,脑子不由自主的想:是不是高阳和高玥说高玦什么不好听的话了?小孩子难免会错信下人的嚼舌,可是她的阿玦……怎么这么命苦啊!
刘娟立即停下手中的工作,一把揽住高玦,担心的劝告:“阿玦,相信妈,你是妈妈和爸爸的心血,妈妈和爸爸从未对你有过什么埋怨,更没有后悔过!
你要相信自己,也要相信我们。你爸爸用他的死换来你这条小生命,他感觉一点也不亏。
你爸爸肯定希望你好好活着,用你的岁月,多替他看看这没来得及看的日新月异的新世界。”
说着说着,刘娟直接大哭起来,她抱着高玦,宛若抱着自己辞世已久的丈夫,紧紧的抱住不让他再离开自己,刘娟不顾形象的大哭仿佛要把她这些年一人抗下的艰辛全都哭出来。
原本需要人安慰的高玦反过来安慰刘娟,他伸出手,轻轻拍拍刘娟的后背,稚嫩的话语透露出坚定的决心,慰藉着刘娟这颗遍体鳞伤的心。
“妈,我会好好的,不会辜负爸对我的期盼。”
翌日,刘娟带着三个孩子搬离高家大院,搬家的原因是高玦提出换一个地方居住,寻一处没人知道他的学校继续读书。
高阳和高玥纷纷表示赞同,不过他们在这里住不了几天,等这个星期一过他们又得回外国读书。
刘娟买下一处三层楼的小洋房,洋房附近住的也是一些有孩子的父母。
高玦身为一位新来的陌生人很快融入到小孩子的圈子里,他们不知道高玦有什么样的过去,既然是小孩子,就是要快快乐乐的玩耍,跌倒了,爬起来,拍拍膝盖继续玩。
这群人中跟高玦最要好的小伙伴要数陈攀。陈攀小时候是个滑头小子,长着一张讨喜的嘴,跟人说话从来没有得罪人过。他的人缘特别好,也特别照顾高玦。两个人的感情一直很好。
待稚嫩的小树苗长成参天大树,待一张张青涩的小脸变幻为成熟的脸庞。
生活使他们不得不进步,由最初的畏惧风雨再到后来的一路前行,他们变了很多……
多年商场磨砺,刘娟已经从一位书香小姐蜕变到事业女强人,原本为数不多的高家基业被她发展到如今国内外远近闻名的高氏跨国集团。
高阳一路本硕博连读,后来入了航空公司,当了经理,赚了大钱,娶了外国媳妇,一家人幸福美满。
高玥大学毕业后,当了有名的心理专家,整天在各国飞来飞去,成了各个医院的座上宾。
陈攀读大学时选择媒体系,凭着他一张能说会道的嘴在媒体人的道路上越走越远。
高玦大学时选择历史系,也确定考古这个发展方向,考古本就枯燥乏味,没有多少人会选,也不需要与其他人做过多沟通,他很是喜欢。
一切看似朝好的方向走,只是……高玦心中有一个遗憾。
他自从那一次印象深刻的挨打后,再也没有看见奶奶,母亲也不让他去见她。高玦自知没有脸去见奶奶,他不知道该怎么才能抚平奶奶对自己的不满,可能二人之间的幽壑一辈子也抚不平了。
那怨恨的话语仿佛还在耳畔徘徊——你这个克死父亲的扫把星!我今天代高家的列祖列宗打死你这个扫把星!
——你这个扫把星,你还有资格哭?!看我不会打死你这个扫把星!
一阵无力感从心中蔓延到四肢,后背隐隐作痛——好疼啊!为什么奶奶要打我?我做错了什么吗?
一点点湿热的感觉从脸颊传来。
哭了吗?他居然哭了……他不能哭,更不能在别人面前哭,哭了就代表自己承认了,可他什么也没做为什么要被其他人指责?!
呜……我该怎么做才能弥补自己的过失……告诉我啊!呜……要我用生命来偿还吗?那便来拿吧……
“玦,你醒醒。”
“玦,你怎么哭了?别哭了好不好?”
“玦……我心疼你……你快醒来好不好?醒来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我一定会帮你的好不好?!”
深陷绝望的高玦忽然听到一道温柔似水的声音,在自己的耳畔祈求自己不要再哭下去。
这道声音就像无尽黑暗中唯一一缕光束,给高玦带来一息活下去的希望。
睫羽微微颤抖,醒来的第一眼到的便是司马殷杰担心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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