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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故乡,生我养我的地方……总是把你深情地向往……有我迷人的故乡。啊……故乡终生难忘的地方,为了你的景色更加美好,啊……”
陈攀的声音不适合唱歌,偏偏他还跑调、没节奏、乱唱,让这首大家喜爱的歌曲唱到让人痛不欲生。
陈攀在船头放声高歌,信趣满满,船员在船内捂紧自己的耳朵。他们对视一眼,心中同时想到:老板到底要唱到什么时候,停留在船杆的鸟禽都被他的歌声吓得半死了。
魔音灌耳五分钟,船员连想死的心都有了。幸亏,寒江水面与天际接壤的地方探出一点点土地边缘,终于看见土地了!船员们的脸上纷纷露出激动的表情,这折磨人的痛苦终将结束,太好了!
陈攀在船头唱到嗨起,又手舞足蹈,看他那激动的模样根本不打算停歇。
陈攀习惯性的拿出望远镜,朝着那勉强长天一色中最突兀的土色瞧去,熟悉的渡口,熟悉的旗帜,岸上还站着一名更熟悉的人——高玦
陈攀的下巴直接掉在自己的脚上,啊?!老高怎么会出现在哪里?他是不是要暴露行踪了?!不对!他是要被抓了,逃跑被抓了个现行,这是要狗带的节奏啊!陈攀呆愣片刻,缓过神来的他赶紧让船员停下船行驶的脚步。
船员集体泛糊涂,他们怎么读不懂陈攀的心思呢?
要知道这船绿豆可不能在寒江上停留太久。寒江之上温度舒适,湿度合适,只要停留的时间一久,绿豆随时能发芽长大。
看着陈攀万分激动到五官扭曲的表情,船员一群人默默的选择闭嘴。
算了算了,这船绿豆又不是他们的,赔钱的人也不是他们,家里有矿的人就是这么任性,。
再看陈攀的脸色,船员一群人推测到应是发生了很重大的事情,陈攀才不得不放弃这船绿豆的收入。
宽阔的江面上,冷风徐徐,一艘又一艘满载货物的船只从江面略过,只留下一条渐渐平静的水痕。
昏红色洒满天际,云浪滚滚,如身披红甲的军队汹涌而来,早已平静的江面上倒映着红浪,海天恍若连在一片,静美而安然。
濒临夜色,只剩一介小舟停留在江面上,鱼灯唱晚。船员忙着处理晚饭,陈攀依旧站在船头上,望远镜从未脱手。
“老高怎么还不回去。”陈攀犯嘀咕,高玦这个模样是不等到他不罢休了。
此时,船员匆匆来报,“老板,绿豆有些已经发芽了,如果继续拖下去,一船绿豆可能要赔完。”
陈攀纠结,如果此时靠岸,把完好的绿豆卖出,他能捡回一点钱,可是会遭到高玦的一顿痛骂;如果他拖久一点再上岸,一船绿豆都要赔完,上岸了还得被高玦一顿痛骂。
思来索去,陈攀果断选择前者。“上岸。”
船嘟嘟靠岸,一群船员匆匆忙忙卸货,高玦站在渡口等着陈攀,陈攀苦着脸下船。
“怎么,不跑了?”高玦伸出手,揽住陈攀的肩膀,脸上露出猫抓老鼠的愉悦,后在司马殷杰哀怨的眼神中,高玦默默收回自己的手臂。
“老高,我对不起你!是我手贱,我不该不听你的话把照片发到呼啦圈上,还把你家的地址留给那群人,我……我该死啊……你要我怎么做才能偿还我的罪孽。”陈攀扮演哭丧时的人,他那声音要多绝望有多绝望;那表情要多痛苦有多痛苦。
“一口价,六千。”高玦给出一个截然不同的回答。
陈攀从自己的指甲缝中探出目光,疑惑的看向身边的高玦,出了这么大的事情,高玦只要六千元?!
这……奇了,据他所知,高玦的收藏柜合起来的市场价不下两千万,再算上一个牛掰的敛生,价值不可估量啊!这些东西丢了只要六千?他可不信!
高玦注意到陈攀不相信的眼神,他挑眉说道:“嫌六千太少了是吧?那我便提点价,嗯……那就一万吧!”
陈攀脸色骤变,急忙伸出手按住高玦的肩膀,“六千多好啊,六六六,为什么要那四个零呢?!老高,你是不知道我这一船绿豆因为在江面停留太久,船上的绿豆都发芽了,这一船绿豆我至少要赔一万呢!”陈攀故意夸大事实,企图博取高玦的同情心。
高玦听言,脸色不变,他反问陈攀道:“你一斤豆芽卖多少钱?”
陈攀先是一愣,而后缓过神来,绿豆发芽等于豆芽。他脸上差点挂不住那装出来的委屈,“你怎么这样落井下石啊……”
高玦耸耸肩,他对着已经对这些装委屈的假象产生抵御力了,毕竟跟在他身边的千年死魂也爱装委屈,或者说卖萌更为贴切。
“六千,最后一次。”
有便宜干嘛不赚,陈攀果断说道:“好!六千就六千!”
惊喜之余,陈攀心起少许羞愧感,他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高玦,问道:“真的没有事吗?”
高玦无所谓的摆摆手,他回答道:“无事。当时幸亏有一个会武术的朋友在我家里,那六个人根本打不过他。我一点实际损失都没有,顶多就是被惊吓到了。”
“哦……这六千就是你的收到惊吓的医疗费?!!”陈攀的脸色瞬间变得很难看,原以为自己白捡一个便宜,到头来还是自己亏了啊!
“怎么?有异议啊?”赚了钱的高玦心情倍好。
对比起绿豆的损失,六千元真的算不上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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