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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眼下,众人又把注意力移向了鹿鸣——这还有一个,最愁人。
众人面面相觑:怎么办……
冯陆离一个眼神看得白信棂汗毛倒竖,忙道:“我想办法好吧!给我点时间!”
“啊,快看!”
秦钦指着罗挺,就见罗挺此时血肉开始腐烂,腐肉和着血水从他身上剥落。
“哇!”秦钦一手扶着冯旭佑的肩,一手捂着嘴,干呕了两声,“太恶心了。”
所有人脸色都不太好,别说看恐怖片了,估计有段时间连肉都不想吃。
罗挺被自身钻心的剧痛强行清醒,意识到自己此时的状况之后便是万分惊惧,痛苦地哀嚎着倒在地上。
“我忏悔,我忏悔……”罗挺口中无意识地喃喃着忏悔二字,接下来说的话都含糊不清,唯独有两个字倒是清楚些——圣主。
“喂。”白信棂捂着鼻子凑过去了些,“你说圣主什么?”
“圣主”两个字显然给了罗挺极大的刺激,那刺耳的惨叫声又大了几分:“啊啊啊我忏悔!圣主不会抛弃我!”
那状态完全问不出什么,尉迟渡静静地看了一会,勉强从一堆血肉中找到心脏的位置,将剑刺了进去。
算是让他死得痛快点。
“又是一个入邪教的。”白信棂摇头,“看样子是被自己人灭口了。”
冯陆离似笑非笑:“你原来还有心思关心这个。”
白信棂汗毛倒竖:“我在想办法!”
剧痛的确能把人拉回现实,但是他要真这么干别说冯陆离了,那几个小朋友估计得想排队掐死他。
“你!”白信棂把尉迟渡拽过来,“帮个忙,进入小鹿子识海,把人找回来。”
小道士去应该没事的……吧。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
谁料尉迟渡却道:“怎么进?我不会。”
白信棂感觉自己的未来一片黑暗:“你不是道学奇才吗?!”
尉迟渡望天:“奇才也不一定什么都会啊……要不你现在教教我,我现学一下,我学东西速度还成。”
白信棂觉得自己的性命悬在尉迟渡的“现学”上了,顶着其余人的刺过来的目光如芒在背,反而“佛”了,扶着额头:“好,行吧……”
☆、人命债 (七)
鹿鸣看着原本的院子突然变成了一片旷野,四周静谧无声,之前说好罩他的某位狐仙也没影了,眼前还站着和那个金像同款脸的人,就知道这次貌似玩大了。
“这就是你的前世吗?”万灵真人还是那副表情,就算不再是金像,神态也是如金像般僵硬,“真是有福之人,前世如此稀少。”
只有一位,自然也没有千万世累积下来的苦痛。
尽管知道恐怕没什么用,但是为求心安,鹿鸣还是从自己外套内袋里掏了把匕首出来握在手里。原地站着,和那位保持了距离:“您是来请我看全息电影的?这可比3D刺激多了。”
万灵真人压根没听懂这年轻人在讲些什么,便索性不回答,只是和颜悦色地道:“你不想看看吗?包括你的前生究竟是怎么死的。”
鹿鸣现在只想拖时间,拖到冯陆离和白信棂救他出去,因此爽快地答应了:“行啊。”
话音刚落,原本静止不动的四周像是突然有了活气,鹿鸣甚至能感受到扑面而来的大风和远方的一阵马蹄。
地平线上一阵黑压压正朝鹿鸣的方向移动而来,没一会便可辨认出是军队。
打远可瞧见飞扬的军旗,不过上面的字像是很早以前的字体,鹿鸣看不懂上面写的是什么字。
军队行进到鹿鸣所在的地方时,打头的一个骑马的年轻人勒马,抬手示意身后的人停下,下令就地休整。
那年轻人估计地位还挺高,大概是将领,约摸也就二十岁出头,虽是温润的长相,但锐气逼人。腰间别了一把黑色长刀,倒多给他添了几分军中的肃杀起气。
鹿鸣无端地觉得熟悉,明明长得与他现在的样子不同,但总有种在看着自己的错觉。
他看见有另一位三十上下的男人策马过来,大抵是文官,没穿铠甲,一双三角眼带着一股子丧气。
就见他对年轻人行了一个军礼:“将军,前面便是落阳坡。”
鹿鸣皱眉,明明是古语,他却奇迹般地听懂了,并且觉得自己的脑袋隐隐作痛,像是有什么东西要呼之欲出。
与此同时,他下意识地说出了和不远处那年轻人一样的话:“只要制住落阳坡的陈军,陈国便气数将尽。”
“昨天有探子来报,陈国国内早已大乱,陈襄公姬绅三日前遇害,如今嫡长子姬桓即位,此子昏庸无能,听取小人谗言,将其年方十三的庶长子钉入药棺,与姬绅一同入葬。”
年轻将军望着远处的洛阳破,闻言问道:“为何?”
“压邪。”男人语气平静,“据说那棺材里加了料,把尸体浸泡在里面,相当于把魂也禁锢在其中,永远守着陵墓。姬绅的墓穴风水不好,邪气重,其年纪尚轻的后人一同入葬,最后用那尸体镇邪,以保国运昌盛……昨日已经下葬了。”
年轻将军摇了摇头:“当真昏庸。”
“还有一事。”那人接着道,“常军也在往陈国方向赶来,看来也是想拿下陈国。”
“依先生之见,该如何?”
男人沉吟了一会,缓缓道:“静观其变。我们是秘密行军,陈国和常国的人还未收到消息,可以让他们互相消耗,我们好坐收渔翁之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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