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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方哀嚎的声音陡然一滞,一番尴尬之后,又开始强行摆谱:“你是哪位?”
“熟人,以前是他同门。”不过现在不是了。
对方也没有深究,只是问:“那大师什么时候会回来,你让他赶紧来我家看看。”
“这个……罗大师很忙,可能要些时日才有空了。”尉迟渡语气听起来犹豫迟疑,表情可完全不是那么回事,“这样,如果你真的很急,我可以先来看看。”
“这个……”对方迟疑,毕竟这个声音听起来也太年轻了些,道行不够深的样子,真的行吗?
在人情世故方面,所有人里就鹿鸣最精,对尉迟渡做了个口型后,对方立刻心领神会。
尉迟渡:“我就是想历练自己一番,顺便结些善缘,你放心,无论怎样都不收费,要不然也跟善缘沾不上边了,你说是吧。”
一听完,对方也从原本的“犹豫”转成“欢迎”:“那麻烦小兄弟了。这样,你把你手机号给我,我发你地址。”
“不收费”三个字可谓成功摆平一切,住址自动奉上。
既然如此,尉迟渡便道:“我还有点事,方便明天再登门吗?”
对方显然不乐意,但是拿人手短,对方都不要钱了,他也不好再命令人家,只好勉为其难答应了:“行。”
“便宜他们了。”尉迟渡心想:“我出手的几次最高得有五百万呢。”
冯陆离一行人心满意足地回去享受健康睡眠,最后留下的烂摊子全丢给了尉迟渡来。打电话联系附近道门的人把这四周伪装用的幻阵拆了,再把地上这摊血水给遮掩过去。
忙活到凌晨才回到小旅馆,之前被他们砸出来的洞暂时扯了块窗帘遮上。
尉迟渡轻手轻脚,床上的白信棂还是翻了个身,眼睛却没睁开:“干嘛?”
“当然是睡觉,讲点道理啊老神仙,这房间可是用我身份证开的,现儿个是你鸠占鹊巢。”尉迟渡脱了套外面的衣服挤上床,在白信棂身上扯了被子来盖。
白信棂就觉冷风倒灌,冻得他一激灵,这下眼睛都睁开了:“兔崽子!”
“之前是谁非要跟我一起睡的,现在又骂人,这是脸皮薄呢还是翻脸不认人呢……”尉迟渡把自己裹了半个身子,一掀眼皮对上白信棂那双翻着白眼也好看的眼睛,无奈地闭嘴了。
如果白信棂长成罗挺那样,他就不会嘴欠,而是一脚踹下去让对方睡地上。不济长成冯陆离或者鹿鸣那样,他还会像这样开开玩笑,偏白信棂偏偏长了张跟个女人似得漂亮脸蛋,他还真说不出口了。
尉迟渡从小习道,上学的时候除了学习,也把精力都投在上面了,跟女孩子打交道的精力除了家族里那些亲戚,便只有同班女同学。
恋爱嘛高中时期谈过一次,只是单纯的好奇,跟风谈的,仅局限于一起写几道题一起吃饭一起回家。
后来一个觉得谈恋爱也就这么回事,没意思,一个觉得跟他谈跟没谈没什么区别,于是两人一拍集合,散了。
从此尉迟渡单身到现在,对女孩子一向是没辙,头一次遇到白信棂这种款式的男人,还真的生出一种“受制于人”的感觉来。
总结一下,便是打不过又说不得。
白信棂把被子重新抢过来:“你自己再去找一条。”
“不。”尉迟渡接着拽,“大晚上衣服都脱了,懒得去。”
两人拽来拽去,谁也不让谁,白信棂丝毫没有身为狐仙的自觉,两人抢着抢着就滚到了一起。
白信棂踹他:“乖,别地凉快去。”
“休想,你自己怎么不去。”
尉迟渡想回踹但又下不了脚,于是只好单方面被动防御。
这旅馆隔音本就不怎么样,更何况还有这么大一窟窿在,冯陆离就听那两人不断发出来的噪音,觉得脑仁疼。
鹿鸣缩进被子里,企图以此隔离一些噪音。但对方杀伤力还附带物理穿透效果,鹿鸣招架不住,只好伸手去戳旁边的冯陆离。
冯陆离捏住他到处戳的手:“吵到你了?”
鹿鸣点头。
冯陆离听后对着窟窿的放方向抬手,只听一声轻微的响声,随后,隔壁陷入了死寂。
白信棂正抱着被子坐在尉迟渡身上,尉迟渡也搂着半条,不过此时两人都是转头看向一旁一分为二的床头柜,再看看那用来暂时隔离的窗帘,不知道何时已经被划成了两半。
两人对视了一眼,齐齐跟对方打了个“闭嘴”的手势,将就一下,两个人挤挤睡了。
☆、人命债 (九)
第二天正好是双休日,一群人都闲得很,白信棂就跟着尉迟渡去凑凑热闹。
冯陆离把五个小的和鹿鸣送回去,到了小别墅,鹿鸣就伸手捏住他的一角袖子,轻轻晃了晃。
冯陆离和他默默对视,鹿鸣立刻露出灿烂的笑容,带着些讨好的意味。
冯陆离眉毛一挑:“想去?”
鹿鸣点头,知道小朋友要没人带了,便道:“我自己去就好了,仙君还在那。”
“你觉得他靠谱?”
鹿鸣:“……”
“上次应该是个例外。”鹿鸣接着晃袖子。
又对视了一阵,冯陆离叹气,妥协。
“我跟你一起去。”冯陆离转身叮嘱小朋友,“你们几个闲了可以去镇上玩,乖点,别惹麻烦。”
说着就又给他们几个一人发了一个红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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