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围观了一番惨无人道斗殴的尉迟渡上前走到白信棂旁边,趴在沙发背上:“仙君不想跟我一起?”
白信棂摆手:“我只是嫌房间小太挤,摆不下第二张床……”
没等白信棂说完,尉迟渡便捂着心口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刚还说要和我拜把子,现在又不想和我抵足而眠。”
白信棂:“……”
白信棂暗地里翻了个白眼,无力:“行行行,怕了你了。”
白信棂直起腰给自己捶着酸痛的肩膀,像片羽毛一般直接飘上了二楼,靠在栏杆上对他勾勾手指:“上来。”
尉迟渡瞧着白信棂那张美人脸,总觉得现在这情况哪里不太对劲。
尉迟渡就一个旅行背包,走哪带哪。衣服不多,总共就两套衣服一件道袍,拉开衣柜门,尉迟渡捧着那一小叠衣服居然无从下手。
衣柜满满当当塞满了某只狐狸的女装,还塞得一团乱。
尉迟渡摸了一把自己的小胡渣,开始撩起袖子动手整理。
白信棂洗完澡往脸上倒一堆东西,等进房间的时候吓了一跳,看了眼自己整整齐齐的衣柜,又伸手往尉迟渡头上摸了两把:“行啊你。”
尉迟渡这人,表面看起来不拘小节,实际上还是个挺爱整洁的人,这一点正好和白信棂反一反。
尉迟渡洗完澡拽了白信棂半条被子躺下,便感到一股清凉,不冷,却很舒服。
“冰玉?”
白信棂扶着面膜正躺床上闭目养神,闻言“嗯”了一声:“有助于你修炼。”
尉迟渡咋舌,一小块冰玉的价值就很高了,更别提一张床。
“你属阳,按理应该睡暖玉更有效,不过那么大的一张被陆离君买走给小鹿子了。”
“你们神仙,花钱是不是跟花着玩似得?”绕是尉迟渡从来不缺钱花,在他们面前也生出一种“我好穷”的感觉,“这得花多少亿啊。”
白信棂觉得这话听着不对,留了个心眼:“你觉得那张床值多少?”
“仙君的暖玉床既然有增进修为的功效,那自然是极品了,普通人睡久了还会延年益寿,所以值多少我不敢说,因为我觉得它的价值没有上限,几个亿都不过分。”
白信棂沉默了,最后一揭面膜,翻身下床气势汹汹地站在冯陆离房门前喊:“王八蛋坑钱!”
还在补长命锁的鹿鸣被这声吼吓了一跳,斜眼瞧淡定看报的冯陆离:“你又欺负仙君了?”
“有吗?”冯陆离合上报纸,躺下准备睡觉,“当时可是你情我愿的交易。”
说罢,闭眼,睡觉。
毕竟十点了。
门外白信棂才吼了一声,便发现冯陆离在房间设了结界,隔绝外界一切声音,气得他又灰溜溜地回去,拿尉迟渡出气。
☆、云涌 (三)
课还是要照常上。老师越来越多,原本办公室的空间便不够用,五个学生还是搬回了教室上课。
这节课是白信棂的,给几个学生布置了几篇大字,没写完不准休息。见几个人都挺老实,便溜达回办公室做个脸部按摩。
白信棂一走,秦钦便叼着笔无精打采,半个身子黏在旁边的冯旭佑身上:“鬼见愁~冯大爷~”
“干嘛?”
冯旭佑把他脑袋挪开——碍着他写字了。
“太无聊了,我们打一架活动活动筋骨怎样?”
“不。”冯陆离无情拒绝,“不要打扰我。”
“那你快点写,打完我让族长给我寄点茶叶过来。凤凰一族的茶叶,仙山里头的茶叶!”
冯旭佑这才有些心动:“真的?”
“骗你我就是野鸡,被天打雷劈行了吧。”
话音刚落,原本万里无云的天突然响起了一声惊雷。
秦钦:“……”
所有人都停下手中的动作,忍笑着看秦钦。
苏萱萱把甩了甩自己的辫子:“报应这么快就来啦。”
冯旭佑也没忍住笑,大笔一挥在白纸上写下三个字:秦野鸡。
冯旭佑:“你这名头今天总算是坐实了。”
秦钦沉默了半晌,拿起那张纸就往冯旭佑脸上怼:“去你的!”
眼看在教室里又要动手,姬渊不知何时出现在两人背后,一手按住一人的肩膀:“写完下课再打吧。”
虽然姬渊看起来和他们差不多大,但是实际上可是他们的长辈级别人物,除了冯陆离外,他们其实最听姬渊的话,这才“停止交锋,暂时议和”。
此时办公室里白信棂和冯陆离都很淡定,该干嘛干嘛。
白信棂往窗外看了一眼:“小道士大白天干嘛引雷?”
“鹿鸣和我们待久了身上阴气重,容易遇上脏东西,他和鹿鸣没事干,便教鹿鸣几招防身。”
白信棂:“引雷靠天分,教这个小鹿子就算学会了,灵性不够,也只能招来一点火星……”
话音刚落,又一道雷声传来,和之前一般无二,但是他们都感觉得出,和刚刚又不一样——引雷的人不一样。
白信棂嘴巴张成“O”形:“……小看小鹿子了啊。”
冯陆离此时也往外看,笑眯眯的,像是意料之中。
“喂,说真的,你真舍得让小鹿子走?”
“我为什么不舍得?他不是我养的宠物也不是我的手下,一切都是他的决定,我无权也没有理由干涉。他是人,应该有他自己的生活。”
“少来,别装,这里就我一个,又没其他人。”白信棂拖着长音,“凡是生灵万物啊,皆会动心,情啊爱啊都是常态,你虽生长屹立于地下幽冥,但也不能免俗。喜欢一个人天又不会塌了,不必如此约束自己。我觉得以你的性子,把对方握在手心里,对方什么也不用做,天天在你眼皮子底下就成,这才是,像你干出来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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