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以感觉到李星澍的手逐渐收紧,将他搂的透不过气。
“我们去楼管房间。”李星澍闷声说。
……
可能是因为死了一个人又疯了一个人,楼管房间的门敞着,即便不知钥匙从何而来,安息等人也能通行无阻。
楼管阿姨的房间里,潘氏夫妇不知去向。
“姐姐他们算是过关了吗?姐姐已经……死了呀。”林妹妹小声问。
安息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72小时后,你看见了什么?】
【请考生做好准备,根据提示作个人发言,并由考官进一步提问】
两门考试的题目都没有明显的指向姓,但安息猜测,至少要挨到三天后,即72小时过后。那时候该怎么办?集体自杀吗?
不过,从听力考试的成绩来看,被考场里的鬼怪杀死,算作“被动上交考试答案”,能合格,就是成绩等级低了点。
而问题是……
潘太太被潘先生杀死,潘先生不知所终。
阿纳托利和时髦青年互斗致死。
阅读和口语两门考试,全都是精神攻击。
“嗯,你姐姐姐夫大概已经在图书馆里等我们了,我们顺利通关之后,就能再见到他们。”
最终,安息只能这样说道。
“这个房间里有线索,我们分头找。”他又补充了一句。
安息一开始以为,线索会被藏得很深,但没想到他随意拉开抽屉,就找到了要找的东西。
宿舍楼管理日志。
三人趴在桌前,一页一页翻看。
10月23日,暴雨
请校工维修好了309寝室的空调,罗飞尘、田岳晚归。
晚11点,整栋楼震动,全体学生被吵醒,出现骚动。似乎不是地震,住在顶楼的学生跑下来跟我说,有东西掉在楼顶上,特别响,几乎能把楼顶砸穿。
我去到楼顶天台,看见了掉下来的东西。那东西体积很大,大概有一层楼高,占了大半个天台,像一滩肥肉,白花花的,非常恶心。
今晚先安排孩子们去睡,明天把这事上报学校。
10月24日,阴
昨晚基本没睡,1点多将孩子们安顿好,在床上躺了一会儿,又被敲门声吵醒。
罗飞尘疯了。
我对这个孩子印象很深,他的发型很奇怪,我总担心他没办法洗头。但这群孩子们嘲笑我,说我不懂时尚,那叫脏辫。
他的室友哭着告诉我,罗飞尘现在像条鱼一样在地上游动,看到谁咬谁,完全失去理智。
孩子们打了120,可是不知为什么没有信号。我用座机试了试,也只剩一片忙音。
那孩子哭的更难过了,他和罗飞尘关系一直不错,我总是看到他们同进同出。
他说罗飞尘昨晚一直说闻到一股特别好闻的香味,勾的他食欲大开。他要去找是谁大晚上偷偷摸摸烧这么好吃的东西,他也要尝尝。
他的室友不知道罗飞尘吃了什么,只知道他回来之后就疯了。
联系不到外面,我知道安排同寝的学生去隔壁住,把罗飞尘关在房间里。
直到早上,我解开宿舍楼大门的锁,发现我们出不去了。
10月28日,阴
已经四天了,没人能出去。校方没有联系我们,仿佛一栋宿舍凭空消失了也没什么要紧。
学生们靠零食勉强度日,已经发生了好几起为泡面斗殴的事情了。
大家都很饿。
有时我走在走廊上,听到学生们窃窃私语,说他们知道哪儿有好吃的。
我希望他们不要再打架了。
10月30日,阴
我的存粮大半都分给了孩子们,我也好饿。
但这几天,越来越少听到他们喊饿了,他们哪儿来的吃的?
10月31日,多云
他们都疯了!
这栋宿舍楼变成了地狱!
我让他们不要这样,他们却好像根本听不懂我的话,我问他们是哪里出了问题,他们却咬我。
好疼,我的手背上被咬下一块肉。
但我的心更痛,这群孩子到底怎么了?
我想帮他们,我该怎么办?
11月1日,晴
我终于知道他们吃了什么,掉在天台上的那东西。
当我走上天台看到它的时候,它已经被吃的只剩一小半了。在我看来,那还是一滩恶心的肥肉,但学生们却说它尝起来像是融化的冰淇淋,或者涂满奶油的蛋糕。
我把天台的门锁上了,我不准他们再吃下去。
这样的话,情况一定会有所好转吧。
11月4日,中雨
他们不再发疯,他们开始变了。
晚上,一个孩子长出了触手。
这个变化,又让所有人都疯了。
11月10日,阴
他们一个接一个变成了怪物!
他们还在吃那东西!
都是那东西的错!自从它掉在我们屋顶,一切都变了!
他们原本是多好的一群孩子啊,懂事有礼貌,每天进出门都会跟我打招呼,赶着帮我搬重物,放假回来的时候,还记得给我带些老家的土特产。
我要烧了那东西!
我走上天台,我好饿,我也吃了它。
……
宿舍楼管理日志到此戛然而止。
楼管阿姨最后也疯了,她曾经努力的去阻止过,拯救过这群孩子,但她的力量太过渺小,最终什么也做不到。
“怎么会这样……”林妹妹的声音颤抖,“太恶心了……”
一阵熟悉的反胃感从腹中传来,安息强忍着不适,轻声说:“吃……变异……什么鬼,异形吗?游戏设计者也太恶趣味了!我们快上楼吧,去看看造成这一切的,到底是什么玩意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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