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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迷糊糊的,我们被一路拖行,从这个“麻袋”里被拖出来之后,我已经完全进入到恍惚的状态,我感觉我的衣服快速的被剪掉,然后一种温暖的液体,被倒到我的脸上、身上。
我浑身都是伤口,按道理有陌生的液体倒上来肯定会全身的痉挛,但是这种液体倒上来之后,反而有一种暖和和发痒的感觉。接着我的眼睛被拨开,我的眼前一片模糊,什么都看不清楚,那液体对着我的眼睛直接浇了下来。
我也听不到任何的声音,只能听到我剧烈的心跳,鼻子更是没有嗅觉,在浇脸的时候,我感觉到液体进入嘴巴,非常的咸。
这种温暖的感觉太过于舒适,慢慢我就意识模糊,昏睡了过去。
再醒过来的时候,首先感觉到的是浑身上下被人包在一层膜里,皮肤就像干裂了一样,紧绷的厉害。我的眼睛完全被粘住的感觉,用力睁都睁不开,想抬手,也抬不动。慢慢我就发现,我的身上压了很多重物。压在我的关节处,把我整个人固定了起来。我想说话,嘴唇也是蒙住的。但我的耳朵可以听到一些声音了。
我穿着粗气,想咳嗽都咳嗽不动,此时就听到一个声音说道:“别动。”
我愣了一下,两个字太快我听不分明,但那好像是闷油瓶的声音,一下我就激动起来,一只手就按在我的脖子上,一下按住,按了几秒,我脑子缺血,再次昏迷了过去。
我操,是闷油瓶,这种技术只有他特别喜欢用。我最后的念头还没完全起来。又坠入黑暗。
再醒过来,还是一模一样的情况,我还是动弹不得,这一次我学乖了,清醒了一点之后,我没有做出任何激烈的动作,怕还是会被捏晕过去。只是用唯一能动的手指,极小幅度的敲击,敲出了暗号。
“闷油瓶,是不是你?”
四周没有任何的声音,我敲了半天,没有人回应我。反而听到远远的有人唱歌:“让我们红唇嘬吧,火的嘻嘻哈哈,扯个鸡吧,攻向人世王八。”
我深吸了一口气,发现身上所有的绷紧似乎松了一些,我想用力的张开嘴。这个时候就听到有人哼着小曲走了过来,我听了半天,他唱的是《还珠格格》里的一首歌,听声音就是黑瞎子无疑了,他嘴巴里有东西在吃,口齿不清。
我用力抬动手指,他嗯了一声,走了过来:“徒弟,你醒了?”
我抬的更厉害了,黑瞎子拍了拍我:“别动别动,你没好呢,是不是要拉屎?你拉吧,你屁股下面有个洞。”
阿西巴,简直是奇耻大辱,我感觉了一下,果然我屁股下面有个洞,这他妈是黑奴时期运奴船干的事情。
我整个人激动起来,黑瞎子就叫起来:“冷静,冷静,你不想你伤口重新裂开你就冷静,否则我弹你的球了啊。”
我立即不动了,就听黑瞎子说道:“现在你身上所有的伤口上,都涂了东西了,你再养几天,我就给你放出来,我和你讲,如果不是我们处理的及时,你身上会长满了蘑菇,现在你的嘴巴和眼睛,都还得继续养着,得把伤口养好了。现在新肉都还没长好,揭开全是疤,你就当不了吴山四美了。”
你麻痹啊,我心说,还有三美是谁,我怎么不知道。黑瞎子继续道:“你身上全是小哥的血,他没多少血再给你了,你消停点吧。”说着似乎折断了几根柴火,似乎边上有篝火:“你还是点子准的,能找到那条路,不过没想到你就带这么两个废物来,吃都不够吃。”
第一百七十九章
五天的时间,浑浑噩噩的过去。期间还发生了很多事情,我都不想再提。当我坐在篝火边,看着眼前人,一种莫名的感觉五味杂陈,人年纪大了之后,都说很难交到新朋友,都说自己老了,其实并不是这样,人在任何时候都有交际的能力,只是人的精力有限,当你30多岁的时候,朋友已经足够多了,再多一些,实在有些吃不消。而老朋友们知根知底,永远知道下一句会说什么永远知道喝醉了会唱什么,就有一种慵懒的轻松感。
我觉得所谓的五味杂陈,就是这种。
篝火很暖和,这是一个之前看到的地下空间,在篝火下显得很温馨,只是味道并不好闻,我们此时在第二层,为什么这种地下的掩体要修建两层,也很清楚了。
在这一层穿上用干草树枝和淤泥做的保护衣,上到上一层,然后再去到外面,打开入口的瞬间,毒气涌入只会进入到第一层,少量的毒气满满会在第一层被淤泥中合。
每个细节都有道理,都是胡乱来的。爷爷说的对,多余的东西都代表着动机。
闷油瓶的身体很虚弱,一直靠在墙边,我看着他,他看着地,几乎一动不动,我想和他说话,被黑瞎子阻止,黑瞎子说:“让他睡。不是一时半会能缓过来的。”
刘丧比我晚康复两天,因为从我身上再刮血泥下来,效果没有那么好,他也说不出话来。白昊天接触毒气时间短,所以最快速度的清醒了过来。我们再见面时候的感觉过于难以形容,我只知道一件事情,我所有的急躁焦虑已经消失了。
黑瞎子把他们发生的事情大概的和我讲了一下,我心中叹气。在喊泉中行进一段距离,就会开始出现皮肤灼烧的情况。在狭小的喊泉中,毒气弥漫,很快很多人开始失明,那无数的血手印,是闷油瓶把自己的血抹在同行人的眼睛上时候留下的,至少保住他们不会失明,但最终打先锋的人几乎都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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