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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指了一个方向,是一个出水的口子,闷油瓶道:“不要碰,我们跟着你,它们面朝哪儿,我们往哪个方向走。”然后他对胖子说道:“看着他,其他东西都不要看。”
我点头,两个人跟着我,我小心翼翼绕过那具黑色的东西,我就问闷油瓶,这到底是什么?
闷油瓶没有回答我,他全神贯注的看着我,胖子也全身贯注的看着我,我不好意思多问了,往那个出水口走去。很快我们进入到那个出水通道内,这个通道特别像七星鲁王宫的水道,特别低矮,有些地方甚至我们要低头进入才能通过,说明这里平时水位没有那么高。现在外面很可能是涨潮。
入水的时候必须要熄灭蜡烛,然后再次点燃要花很长时间,我每次都特别恐惧,害怕蜡烛再也点不着了。
水中每隔一段距离,但是距离并不固定,都有一个黑色的影子,我此时手脚已经全部发麻,知道我的本我已经恐惧到了连情绪都无法直接表现的地步了,每次我想停下来仔细看看,闷油瓶都不允许。
我们继续用在水中最快的速度往前,也不知道走了多久,忽然水下的地势变高,水位从我的脖子降到了胸部,我一下就看到了,在这样的水位下,前面有一个黑色的影子,露出了水面一个脑袋。
我停了一下,闷油瓶看我的表情马上问:“说。”
“那个东西出水了。”
“到底是什么?”胖子看不到,都快憋死了。
三个人往前走,我走进去看,那黑色的人头看上去特别奇怪,能看到皮肤非常的薄,我们的绿光能透过去。
“那是人皮纸人。”闷油瓶道。
我忽然想起了哑巴皇帝的传说。传说中说过,哑巴皇帝喜欢用纸作兵马,而且,纸做的兵马。因为眼睛是芝麻做的,芝麻是炒熟的,所以都是瞎的。
第五十章 女人皮俑
当年的传说已经湮灭在闽越的原始丛林里,神秘的南海王和当地哑巴皇帝的传说是否真有联系也无法考证,但这一路下来,诸多迹象,还是表明当地少数民族的这个传说,有着很多微妙的呼应。
我镇定了一下,那露出水面的“人皮俑”,就是用人的皮整张剥下,制成皮革,其中用竹丝撑成人形,因为已经经过了两千多年的岁月,这些人皮俑外都大量钙化,即使其中的竹丝已经完全腐烂,但是人皮的外形还是维持着人的形状。犹如传说中那些盲眼的士兵,看守着这个诡异的王墓。
但是奇怪的是,不知道这些千年人皮之前经过了什么古老秘法的处理,上面没有生长任何的寄生物。而且通体发黑。
我和胖子都陷入了沉默,闽越的这种陪葬方式,我们闻所未闻,有可能和当时少数民族传说中的“仙人术”有关。之前满墙壁画的眼睛,已经让我见识到了这种邪术的邪性。这犀角的蜡烛,这水中的人皮俑,不知道有什么特殊的用意,我们不敢轻视。
我此时有个大胆的猜想,就是那个奇怪的传说,可能是修建南海王墓的工匠传给当时当地的人,因为不能直说,怕泄露陵墓的位置,所以他把自己在修墓时候的所见所闻,编成了一个故事。
哑巴皇帝就是南海王,睁开眼睛就会失灵的法术,就是那满墙的眼睛壁画,而哑巴皇帝漫山遍野的纸人纸马,就是这些陪葬的人皮俑。那这个传说中,还有一个匪夷所思的说法,就是哑巴皇帝还有一把鬼弓。
因为传说和我们在王墓中遇到的情况大多相差径庭,所以所谓“鬼弓”,我觉得不会真的是弓,那这“鬼弓”是什么呢?
绕过这具人皮俑,我们继续在水道中涉水前进,水位越来越低,慢慢我们已经可以露出腰部。在犀角蜡烛的照明下,越来越多露出水面的人皮俑,在墙壁上留下了闪烁诡异的影子。
我停了下来,按照闷油瓶之前的吩咐,我跟着人俑面向的方向走即可,但是奇怪的是,前方出现了一个人皮俑,它的面对方向,是和其他所有的人皮俑相反的。
他们都看不到我能看到的东西,也停了下来。他们问我如何。
我说道:“有一个和其他的都不一样。”
“哪种不一样法,你倒是说清楚啊,胖了,瘦了,高了,矮了?”
我看着那个面向方向不同的人皮俑,人皮俑的面部因为钙化,呈现出五官模糊的样子,但是这一只不是,这一只五官非常清晰,如果是人皮制俑是一种古代艺术形式的话,绷这一只人皮俑的工匠,手艺肯定远胜其他。
而且,这个人皮俑的人皮,应该来自于一个女人。
其他人皮俑的动作都做兵俑状,虽然兵器和铠甲应该都已经腐烂,但是这个女人的人皮俑,形态逼真,双手自然垂落,看的出工匠对这个俑喜爱有加,用了很多的心思。
我缓缓靠近,心中有一股特别不祥的感觉,我以往有强烈的经验,与常不和,肯定为妖。这个人俑在这里完全不正常,一定是古人刻意而为之。加上这个人俑躲在其他人俑的后面,从我这个角度看去,它正偷偷的看着我,令人毛骨悚然一般的恐慌。
琢磨的如何过去,要做什么防范,决定胖子在前面,闷油瓶第二,我在最后,这样闷油瓶有变的情况下可以两边兼顾。
我们开火车一样经过了那具女人皮俑,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我松了口气,但是心中仍旧觉得哪里不对,再回头的时候,那女人皮俑已经看不清楚了。我也是欠,对胖子说道:“再往回照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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