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师姐家的老三。”阳明嘴角稍稍扬了一下,这姑娘姓格干脆利落,没别的爱好,就是爱打架的不得了。
十殿中逍遥殿站起一人,对着卓巾帼一礼:“逍遥殿赵立得,小府主境三层。”
两人对视。
“赵师兄,请了。”卓巾帼双手握拳,眼中战役熊熊,脚下一蹬,眉心源纹闪烁,下一秒就到了赵立得身旁,速度快的几乎留下身形残影,一拳击出,碗口大的火球被如离弦之箭朝赵立得飞射而去。
赵立得眉头一皱,脚下狠狠一跺,一面石墙瞬间升起,火球撞上石墙,爆出一阵巨大的响声,而后湮灭在半空中。巨大的冲击力让赵立得脸色变了变,他伸出右手在石墙上使劲一推,厚重的石墙飞速朝卓巾帼撞击而去。
卓巾帼眼神未变,右手空握,一把火焰凝成的长刀从无到有凝成,浓厚的源力凝聚在刀刃,她将那刀自下而上使劲一挥,之间石墙正中有细长的火线一闪而过,霎时裂为两半。
一柄长枪忽的从破裂的石墙中极速刺出,寒光锐利,卓巾帼身体瞬间后仰,腰部使劲,带着上身转动,轻松的躲过赵立得这一击。火刀霎时转成十几个小火球,一股脑朝赵立得飞射,逼的他不得不极速撤退。
卓巾帼勾唇一笑,一手摊开,火焰凝成的软鞭瞬间形成,右手一甩,火鞭带着破空声袭向赵立得,赵立得只得竖起石墙防御,火鞭和石体接触的地方皆是一片焦黑。火焰鞭子被她使得出神入化,赵立得竟片刻也没能近她的身。
“卓师姐真强。”同样是使火的毕海波兴奋的看着场内的争斗,他最是知道卓巾帼这一手控火术究竟有多厉害,火焰拟形,越复杂的越要耗费更多的神识力量,他自己的CAO作大多还是球、线之类,远远凝结不了兵器。
看台上阳明也是连连点头:“这丫头实力又精进了。”
庄云州看着两人的精彩演绎,眼神一眨也不眨,这还是他第一次看到府主修为的修者争斗。尽管他站的这般远,那浓厚的源力压迫感仍旧直逼而来,拳脚兵器发出的碰撞声,源术相撞迸溅出的光影,让他莫名从心底生出一种颤栗感,这种纯粹的力量碰撞勾起了年少时第一次偷偷看武侠小说时那种仗剑走天涯,打遍天下不平事的豪情。
他握紧了拳头,眼中有着不一样的光彩。
这场战斗终结于卓师姐的拳头,一拳将赵立得击出演武台,对方落地的瞬间就表示这场战斗到底为止。
魏芳站起来:“第一场,抱朴宫卓巾帼,胜!”
卓巾帼遥遥对赵立得施了一礼,满面笑容的下去调息了。
这场战斗勾起了不少人的战意,不等魏芳开口,便有七府中黄余府一修者站了出来,直接点名邀战:“路信,可敢一战?”
那路信是照瑶院弟子,两人素来不和,闻此邀战,顿时站起:“有何不敢?!”
两人上了演武台,众人才发现两人竟用的是同一种源术,实力也是相当,可谓谁也奈何不了谁,终究平局下场。
如此这般,演武台周遭气氛越发火热,不少弟子已然忘了师长在侧,看到精彩处已然忍不住大声喝彩,有认识的师兄师姐,更是卖力加油。
正在庄云州看的正入神的时候。一直未曾派人出战的燕南宫处站起了一个男青年,朗声道:“在下燕南宫荆南飞,日前拜得谢钰师者为师,常听家师提起阳明师者,每每多有赞誉。南飞一直心向往之,如今师者既收徒,想来也是惊才绝艳之辈。南飞不才,想领教一下师弟的拓印术。不知师弟可敢应战?”
荆南飞说这话实在有激将的意思。捧着人家师父,若徒弟避战,损的自然是阳明的名声。若是不避也没什么大不了的,燕南宫向来对抱朴宫多有关注,门内天骄不说了解的全,也了解的差不多了。这个庄云州绝对是新入宫的人,就是拜在阳明门下,时日也不会长。这样一个人便是天资在卓越,拓印术又能好到哪去呢?
而荆南飞自幼便显出虚海,跟着家中的拓印师修行,识源材,辩源术,后又拜师谢钰师者,得了不少指点。如今不过三十岁,已然能拓印源宝。这两者的比试,在燕南宫看来,结果根本就没有任何悬念。
燕南宫的小算盘打的那叫一个啪啪响。
至于为何揪着庄云州,这就和灵族修行现状有关了。灵族五境中分布着数千亿族人,大小学院、学宫、各类势力不计其数,其中三宫六院十殿七府是为灵族修者最向往的修炼圣地。
每一个圣地的出现都是用资源堆砌出来的。要想发展,你要先有名,有了名才有人来投奔;而旁人投奔你之后,你要有能留住人的利,这样发展壮大后就能取得更多的修炼资源,形成一个良姓循环。
其中‘利’是最关键的一环。而对源术师来说,什么东西最有吸引力呢?
——强大的源术!
能做到这一环的是什么呢?
——足够多,足够强的拓印师!
抱朴宫这些年发展的越发快,一大半的功劳在于宫内出了几个实力高绝的拓印师,尤其是阳明。年纪轻轻就已然是二级拓印师,可谓只要他不陨落,抱朴宫至少还能受益几百年。反观燕南宫,在拓印师的实力上比不得抱朴宫,又跟抱朴宫离得最近,常被拿来对比。若两宫同时看上一个修者,那么多半抱朴宫能取得胜利。
既然打击不了阳明,那么打击他们下一代的拓印师,就成了最好的办法。
至于什么以大欺小,以熟欺生,都不在他们的考虑范围之内。比试完之后,只需把阳明金边首徒败于燕南宫子弟的名声传出去,对抱朴宫的名声自然是个打击。这世上大多数人都只看结果,才不会管内幕究竟如何。
庄云州从阳明身后走出来,温温和和的往那一站,行了一礼:“我自发现虚海至今,虽只跟着师父五月,本领低下,但师兄即请战,云州没有不应下的道理。”
他此话一出,相当于直接把燕南宫的遮羞布扯了下来。
观礼台上顿时便有了议论,十方宫的小师妹再一次忍不住了,小声咕哝了一句:“这燕南宫好不要脸!”小姑娘身旁堵了她无数次嘴的师姐翻了个白眼,终于忍不住喝到:“从现在开始,你不许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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