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兔桂花+番外 作者:朵状方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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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湛“嗯”了声。
王德贵眼泪汪汪:“这是什么美好的兄弟情。”
花花说:“那三少爷是什么情况,他是因为单相思绵绵,就把绵绵抢了回来,逼着他成亲?”
“差不多是这样。”
“三少爷这做法可不妖道啊,怎么能不顾绵绵的想法,就强行把绵绵带回来,这可是违反妖界通法的。”
“这笔账以后再算。我今晚打算趁着晚宴,将绵绵带回去,还请二位相助。”
花花说:“委屈绵绵了,有什么需要吩咐的您就说,我们照办就是。”
云湛让她们取来玄纣洞的地图,以及打探到守卫交接班的时间。
到了晚宴时候,天已经暗了下来,挂着几颗黯淡的星子。王德贵化作一阵青风,从庭前飞过,引走了一拨侍卫。
花花带着他们走出宛如迷宫的庭院,穿过竹林小径,见到更宽阔的砖石路。沿着水岸边走去,每隔几步就有一名持刀的大鹏侍卫。
“玄纣洞门口戒卫森严,若再想寻一条路,就只有这里了。”花花指着湖泊的方向道,“那片湖的尽头是一片堆砌的假山石,再往下便是瀑布。瀑布与霜华山下的小妖村相连,只要能打败侍卫穿过去,就能离开玄纣洞了。”
花花说:“我也只是偶然听洞里的老仆说起过这件事,至于能否行通,还尚未知晓。毕竟几千年来还没有妖精能从金翅大鹏手里逃走。你们自己多加小心。”
云湛点了点头。
花花停留在原处,云湛捏了隐身诀,带着绵绵凌空而去。
湖岸的一群金翅大鹏警觉非常,感受到夜空中灵力波动,就相继追逐而来。为首的一个金翅大鹏侍卫直接举着刀向他们砍来。
云湛只得现身,右手徒手折断眼前的钢刀,接着用妖力将绵绵护住,一把将他推远了。
绵绵知道云湛自年少就英勇善战,手刃过害死阿爹的豺狼妖,入过许许多多妖魔叛乱的战场,斩杀过无数妖邪,可他从未亲眼见过。
云湛的手法太快,寒剑凌厉,锋芒毕露,死在他剑下的金翅大鹏都化作了黑烟。他的身手干脆利落,侍卫从进攻到灰飞烟灭不过一眨眼的时间。不过一刻,只剩下了零零散散几个想动又不敢动的侍卫。
岸边不知是哪个侍卫放了信号弹,夜空里炸开几朵蓝色的烟花,震耳欲聋。
绵绵以为只要二哥解决完岸边的侍卫,便安然无恙了,谁料从水中冒出一个侍卫,持刀向他砍来。他还来不及闪躲,看着锋利的刀刃从他的头上劈下,紧接着,那金翅大鹏睁大了眼睛,嘴角溢出黑红的血。
刺穿心脏的寒剑一转,金翅大鹏就化作了一缕黑烟。
云湛拉着他:“走!”便朝湖泊尽头飞去。
飞至假山石上,见瀑布倾斜而下,百丈之下是星罗棋布的村庄。绵绵见那空阔之地近在眼前,云湛伸手去触碰,却感到了一层无形的结界,将他们与外边的世界阻隔在外。
云湛说:“不好,这条路是封闭的。”
云湛赶紧带着绵绵折回去,想要再寻机会从玄纣洞口出去。
此时,一群金翅大鹏如黑沉沉的乌云般从天边飞来。领头的有司水君冬仪夫人夫妇,绵绵仅见过一面的茗淇上神,还有满面寒霜的谭闵。
司水君威严道:“何方妖精,胆敢私闯玄纣洞,掠我洞中客。”
谭闵展开一只手臂,示意父亲息怒,将此事交由他处理。他道:“云二哥别来无恙,我在小秋山难得见你一面,今日竟在我这玄纣洞见到你本尊,你说巧也不巧?”
云湛揽着绵绵道:“舍弟被困玄纣洞,我这做兄长的如何安心度日?”
“舍弟?”司水君懵了一懵,他看向谭闵,“绵绵不是姑娘吗,怎么成舍弟了?”
谭闵说:“此事过后再同父亲做解释。”
司水君看向另一边的冬仪夫人,冬仪夫人垂下眼眸,轻咳了一声,将双手交叠。司水君虚空地点着手指道:“好啊,你也知道!你居然跟这臭小子一块欺骗本君!”
谭闵将眼睛余光往茗淇上神处一瞥,尚有几分忌惮。他对云湛说:“绵绵与我两情相悦,自愿与我回玄纣洞小住几天,何来‘被困’一说,向来是云二哥误会了。”他说着便凌空朝着云湛和绵绵飞去,企图私下解决这桩事。
云湛看着谭闵过来,揽着绵绵的手一松,绵绵就由一团光晕护着,飞向湖泊上的九曲桥。在谭闵到他面前的同时,绵绵稳稳落定。
云湛说:“三公子这话可就令我匪夷所思了。绵绵成年礼那日,我亲眼看着你领着金翅大鹏来礼坛逼迫绵绵,又是与绵绵一同被带回这玄纣洞的。我从来不知你与绵绵还曾‘两情相悦’。”
“你!”谭闵脑子不笨,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怒极反笑,“我道是怎么一回事,原来你就是那只被绵绵带来的兔子,难怪他珍视如姓命。我竟从未察觉。”
云湛轻蔑笑道:“三公子造了一个谎,用这个谎轻易地将绵绵骗来霜华山。如今这个谎怕是站不住脚了。”
谭闵脸上的笑容冷却了:“此话何意?”
“三公子只知绵绵单纯,可知他的后腰之上,有着云家的纹印?”
谭闵揪起云湛的衣襟,将他拉近:“你把话说清楚!”
“凡云家妖精,自出生起身上就带有云家的暗红家纹,非成亲不能消褪。”云湛看着他,轻轻一笑,“三公子明白在下的意思吧?”
谭闵心慌意乱,一言不发。
当时绵绵从山坡上摔了下去,他追下去看,绵绵受了伤,满头都是血,气息已是很微弱。他心中担忧,用妖力为绵绵疗了一个时辰的伤。他确实什么都没做,只是骗了绵绵。
他蹙着眉头看向站在曲桥之上的绵绵,方想过去,就听得云湛道:“三少爷若是想向绵绵求证,大可不必多此一举。且不说绵绵不清楚家纹之事,他身上那块印记,昨夜已经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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