弇山录+番外 作者:耍花枪(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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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眉心一皱,反手将一张符打在了她的身上:“多管闲事。”
赵怡馨忽然冲着顾苏大喊一声,抱着周博言就往外跑,顾苏被她的叫声惊醒,随即抱起林霈旸也朝外跑去。
赵怡馨鼓起勇气抱着孩子出了门,却根本不知道往哪儿逃,顾苏反而心里有了清晰的逃离路线,说了一声跟他走,便跑向楼梯。
怀里的孩子不再像之前一样沉重,赵怡馨的脚步一直很稳,紧紧跟随在顾苏身后。她抱着周博言哭着哭着又笑了:“博言,妈妈这次不会放下你了。”
下到一楼,顾苏直直向走廊尽头的白色大门跑去,周博言看到他们又回到了那扇门前,紧张地抓紧了赵怡馨的衣服。但顾苏冲开那扇门时,里面有光透了出来,周博言搂着赵怡馨的脖子,跟着跑到了门后。
熟悉的走廊,灯光依然昏暗,却没有那种鬼气阴森的氛围。周博言回头看去,他们刚穿过的那扇门,那只是一间普通的杂物间。
病房内李阿姨焦急等待着,看见顾苏抱着林霈旸回来,惊叫一声,连忙跑过来将他抱在怀里,口中不断念着菩萨保佑。
周博言坐在床上,片刻之后,他感到腹部一阵剧痛,痛得他忍不住叫出声来,倒在床上,片刻间汗水湿透了病号服。赵怡馨慌乱地按下紧急求救铃,医生护士来得很快,将他抬到便携救护床上,推出了病房。
下楼时不是很顺利,专门用来运输救护床的电梯似乎被用了,等了好一会儿才等到电梯上来。
周博言被紧急送入了手术室,赵怡馨木然坐在手术室外,顾苏靠墙站着,李阿姨拒绝不了林霈旸的请求,带着他过来了。林霈旸阻止李阿姨跟过来,一个人挪到顾苏身边,小声说道:“叔叔,今天的事情,可不可以不要告诉任何人啊?”
顾苏木然看过来,林霈旸紧张地说:“我还想让姑姑帮博言付手术费呢。”
顾苏点点头,实在没有力气再多说一个字了。
手术室的门突然打开了,周博言探出一个头,赵怡馨敏锐地看过去,面对她早已预料到的结果,笑着张开双臂,等待儿子扑到她的怀里来。周博言的欢喜是发自内心的,她的喜悦也是彻底解脱的喜悦。
林霈旸紧盯着闭合的手术室的门,仰头问李阿姨:“阿姨,手术什么时候结束啊?”
李阿姨过度紧张后松懈下来,她已经通知了林霈旸的爸爸妈妈,一切等他们来了再说,放下心后困意又卷土重来,她想了想:“还有几个小时吧,你爸妈很快就来了,我们先回去吧,很快天就亮了。”
林霈旸又问道:“那博言妈妈去哪儿了?我们从门里一出来,我就没看见她了。”
李阿姨摇摇头:“我哪儿知道,走吧,和叔叔说再见。”
林霈旸立刻扬起笑脸,对顾苏挥挥手:“叔叔再见。”
顾苏点点头:“再见。”
他也要回去了,顾苏脑子里就剩这么一句话,除此之外一片空白。
那个女人的声音,他认得。
她是苏羽。
第五十二章
辜欣茗下楼的时候琼姨正在做早餐,付家的那对父子还未下楼,最近每天都回来得很晚,早上辜欣茗就让他们多睡一会儿。辜欣茗给自己倒了一杯早上琼姨泡好的红枣枸杞茶,刚窝进柔软的沙发里,就听见门锁转动的声音。
她有些惊讶,看见开门走进来的是顾苏更是疑惑。
顾苏带着一身寒气,关上门后握了握冰冷的双手,期望冻得发白的手指能暖一点,事实上那确实是个徒劳的动作。他抬眼看见辜欣茗,礼貌地叫了一声阿姨。
辜欣茗对他招招手,又给他倒了一杯热热的红枣枸杞茶:“快过来喝点热茶,怎么这么早就出去了?”
顾苏依言坐在她身边,浅浅一笑:“我去买车票,定了大后天的,等一淳生日一过,我就回去了。”
辜欣茗哦了一声,踌躇片刻还是问道:“你和宗明说了没有?”
“一会儿就说。”顾苏笑着说道,他将热水端在手上,一双手全无血色,只有和杯子接触的地方缓慢变得红润,“我先上去了,放好车票一会儿就下来。”
辜欣茗点点头:“嗯,你去吧。”
路过餐桌时,琼姨正端着煮好的热牛奶放到桌上,顾苏对琼姨道了一声早上好,琼姨回以一笑,回到了厨房。
昨晚顾苏一夜未归,琼姨不知道他去干什么了,这只是她无意之中发现的。起因却不是顾苏,而是因为付宗明。
琼姨一向睡眠很浅,或许是CAO心的事情多,一晚上总归要醒那么两三次,年纪越大,越是难得好梦。昨晚又一次半夜醒来,桌上的钟显示此时凌晨三点,离闹钟响起还有三个小时,琼姨闭上眼睛准备继续睡,却听见了一些奇怪的声音。
这座房子出现过各种奇怪的事情,可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在平静了十多年之后再次听见奇怪的声音,怎么能不令人在意?琼姨即使强迫自己闭着眼睑也无法再次入睡。
那个声音时断时续,总是持续了几分钟停下来,片刻后又再次响起。琼姨咽下唾液,心里有些紧张,却还是决定出去看看。
走出房门后那个声音更清晰了,它是从厨房的方向传来的。脚下的布拖鞋鞋底柔软,在地上只发出微弱的摩擦声,与之对比的是金属摩擦硬物的声音——有人在磨刀?
琼姨走到厨房门口,一个熟悉的背影正站在料理台前,他握着一柄剑,正在一块磨刀石上细致地打磨剑刃,偶尔停顿下来,举至胸前查看,无比认真。
琼姨在他身后错愕不已,付宗明察觉到了什么,回过头看来,他没有任何被发现的正常反应,反而拿着剑轻声问她:“你说,用它抹脖子疼不疼?”
不等琼姨有所反应,他自顾自回过头去,近似喃喃自语:“肯定是疼的。锋利一点,是不是就没那么疼了?”
琼姨退后一步,惊慌失措地往楼上跑,小苏,她所能想到能做些什么的人只有顾苏。顾苏的房间从来不锁,也不会有人不打招呼擅自进入,琼姨慌乱到门也来不及敲,径直打开了房门,但顾苏的房间空无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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