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真如此,这个金言倒沉得住气。”
……
“你怎么来了?”对于金言突然上门,老妇颇为惊讶。
金言拖过一张椅子坐下,“太久没来看妈了,见今天没什么事就来了。”
老妇哦了一声,意义不明地看了金言一眼。
金言不敢与老妇对视,这个丈母娘的眼神总让人觉得很不舒服,加上她那副怪异的容貌,金言更是不想多看。
虽然娶了李眉,可是金言竟也不知道老妇的姓名,只知道她姓司马,是这个太阳镇上极为少见的复姓,镇上的人一般直呼其姓,就称呼老妇为司马。
大概是知道自己的容貌比较吓人,因此司马孤身一人带着女儿李眉住在山脚,虽然司马相貌丑陋,可是她的女儿李眉却十分清秀,是个美人……
想到李眉,金言脸色就一沉,眼中也不自觉地露出一抹凶光。
玄炫猜得没错,方才金言是在的,他就躲在房间的床底下,金德和李眉闹出的动静他听得一清二楚。
对于金德和李眉之间的暧昧,金言早就有所察觉,自从朱虹死后,金德更是肆无忌惮,看李眉的眼神极为露骨,虽然每次他都很好地掩饰了过去,可是金言并非木头人,怎可能一点感觉也没有。
上午五婆来取钥匙,他看得出金德是有意支开自己,当时他抱怨了几句表现出不情不愿地样子出了门,随后他趁着金德不留意又溜了回来躲进卧室,结果——
想到那两人之间的女干|情,金言就怒火中烧,若非李眉当时推开了金德,金言一定会在这对狗男女滚床单的时候解决了他们。
金言脸色阴沉,眼中杀机尽露,旁边的司马却似乎毫无所觉,她右手搁在桌子上,左手放在左膝盖上,那双大小不一的眼睛就如一潭死水毫无波澜。
金言不开口,司马也不主动开口,两人就那样巴巴地枯坐,气氛十分古怪。
小煤炉上的水烧开了,金言一下子惊醒,忙站起来把瓦煲舀掉。
司马眼珠转动了一下,忽然道:“今天一大早小眉来找我了,跟我说了一些事情。”
金言手抖了抖,差点把瓦煲给摔了,他把瓦煲放到桌上,用抹布垫着,顿了顿,才问:“她说了什么?”
“小眉想跟你离婚。”司马一字一句地道。
离婚!?金言怒极而笑,这个荡|妇如意算盘打得真响,离婚,她自然想离婚,离了婚,她好跟金德双宿双飞,自己真是太好说话了是不是,她想离婚,他岂会如她愿,他会把这个?p>恢艿呐说惫芬谎牛此垢也桓夷钭爬牖椋?p>
司马道:“你们夫妻的事我也不便多说,你就是对小眉不好,经常打打骂骂,她觉得受委屈了,才会一时想歪想离婚,以后你好好对她便是了,日子久了,她就会打消念头了。”
金言敛目,勉强压下怒火,低眉顺目地道:“妈说的是,我知道了,这时间不早了,我还得上山一趟。”
司马顺口问:“这个时候上山干什么呢?”
想了想,金言实话实说:“妈那天不是被发现摔死在山崖下吗,她一直带着的一串钥匙可能掉在山崖下了,今早五婆过来要钥匙,说是后天太阳婆的仪式上要用的,嘱咐我们一定要找到,我这不就上山找找了。”
司马叹了一口气:“最近发生了这么多事,你自己得注意身体,人死不能复生,看开点也就过去了。”
“我晓得。”
金言走后,司马坐在椅子上发呆,丝丝热气从瓦煲的壶嘴中飘出来,模糊了她的脸。
眼珠动了动,司马打开瓦盖子,大量热气忽地冲出,然后飘散在空气之中。
突然,司马做了一个让人极为震惊的举动,她居然把自己搁在桌子上右手伸进了滚烫的瓦煲之中……
外面的玄炫和月羽都被惊住了,觉得这老妇是不是疯了。
司马眼神依旧木然,眉头也没皱一下,渀佛完全感觉不到痛。
玄炫忍不住道:“这婆子难道没痛觉。”
月羽道:“她这般是为何?”
“谁晓得。”
当司马把手从瓦煲中舀出来时,就见她整个手掌通红通红的,玄炫怀疑大概已经被烫熟了。
看着红肿的手掌,司马嘴角忽然扯出了一个古怪生硬的笑容,笑得人在这酷热的午后脊梁骨冰凉冰凉的。
……
走在浓荫蔽天的山路上,太阳的热气总算被遮挡了一些,山风吹过,带来了些许凉意。
“我觉得这太阳城的人没个正常的。”玄炫道。
古怪的太阳婆仪式,古怪的金家,古怪的老妇,这一切都让人无法理解。
月羽道:“我觉得那个老妇似乎是有意告诉金言李眉想离婚。”
玄炫点头:“我也觉得,可是李眉不是她女儿吗,她这一举动分明就是把李眉往火坑里送,就金言姓格,回去不舀李眉出气才怪。”
月羽叹:“我完全被搞糊涂了。”
玄炫也叹:“这里头秘密不是一般的多。”
金言自然没有找到钥匙,他本就无心寻找,找不到也不会失望。
随便找了块石头坐下,思考着要怎样处置李眉。金德虽然是兄长,但是他们兄弟感情只是一般,金言并不担心跟他撕破脸,尤其是现在金巧玉不在了,更是没有了顾忌,大不了分家便是了。
越想越觉得火冒三丈,金言腾地站起来,恶狠狠地骂了句:“狗贱人!”
咔嚓!草丛中忽然传来类似树枝断裂的声响。
林中昏暗,安静得就像坟墓,突如其来的声响让金言心猛地一悬,他厉喝:“谁?”
没有人应。
定了定神,慢慢地走过去,拨开草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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