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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身七十八了。”老人眯起眼,过了半晌才想起自己的岁数。
“那婆婆肯定知道很多关于青城的事情吧?”林迟又问。
“那是当然,我在这城里头住了好几十个年头了。”老人面露怀念,“转眼,我都这个岁数了。”
“那婆婆知不知道……河主为什么不喜欢红色的花?他是什么人啊?”
“年轻人,你不是跟河主一起来找老身的吗?”老婆婆半眯着眼睛,身下的摇椅随着她的摇晃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
“我是在河边遇见他的,听您喊他河主,才想起要问问。之前您不也跟我说,河主不喜欢红色的花吗?”
“河主是这青城河的主人,青城的主人,我们这些寄居城里的人,是不好去评论主人家喜好的,我们只要守好规矩,别惹河主厌烦就够了。”
“婆婆就跟我讲讲吧,我实在是好奇得紧。”
“……”老人望着天空微微出神,就在林迟以为她不会再开口之时,她幽幽地说道,“青城,在十年之前,是没有主人的。那时的河主,还是顾家的少爷……”
顾家的少爷,不就是顾倾城已故的弟弟吗?!难怪两人如此相似。林迟心中的百转千回,老人是不知道的,她自顾自地将自己的见闻讲了下去:“顾少爷同姐姐一块儿去河边玩耍,为了给姐姐摘一朵红色的花,掉到河里淹死了。自那之后,青城河才算有了主人。不过正因如此,河主十分厌恶红花,这青城之中,谁家有了红花,谁家就要遭厄运……”
林迟回想起几次凶杀现场都出现了的红色花,不禁打了个寒战,难道青城真的是凶手吗?那位怀抱红花的表小姐信宁,又安的什么心?林迟心中闪过了一个奇怪的念头——信宁小姐,真的是无辜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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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出现了红色的花,无论以什么样的方式……都会遭受厄运吗?”
“无论以什么样的方式,只要出现了,就会受到惩罚。”老人一字一句说得十分坚定。
“婆婆,我是外乡人,这见红花有厄运的事情,青城里的人都知道吗?”
“许是都知道的吧。”老人眯着眼睛,“这城早就变了,一个二个醉心金钱,才不会在乎什么红花白花。也只有我们这些行将就木之人,还记着那位河主的喜好吧。”
林迟沉默。又陪了老人一会儿,提出告辞,老人也没有挽留他的意思,只是在他离开之前,告诉他:“年轻人,有的事情不能只看表象,红花有红花的好,白花也有白花的妙,有时候啊,纯白的,才是最黑暗的。”
林迟听得似懂非懂,但老人并没有解释的意思,林迟自然也不好再问,按照原计划离开花店,到拐角处同楼祈碰面。
“有什么收获?”
林迟将老人的话重述了一遍:“……我怎么想,都觉得信宁有问题。”
“那你不妨重点查一查这个信宁。”楼祈建议道,林迟点点头:“那你呢?”
“我继续去研究这位河主大人,明天照旧在河边碰头。”
“好。”林迟应下。简单的碰头之后,两人继续分头各自行动。林迟马不停蹄地回了顾家,他找到寒梅,打听负责给信宁采购鲜花的人是谁。
“先生这是怀疑信宁小姐吗?可她有人证……”
“你别紧张,我只是想从源头查起,看看从买花的地方入手,会不会有什么新的收获。”
“这样……那我带你去吧。”寒梅带着林迟前往南苑,寻到一位家丁,他一直负责顾家上下食材的采买,信宁屋里的鲜花,也是由他负责置办的。
“表小姐喜欢花,自从来了府上,每天我都要买上一束花。”憨厚的男人挠着脑袋,“先生问这个做啥?”
“你是在哪儿买的?”
“每天早上,我买完厨房要的食材,就绕路到城门口的鲜花巷里,看哪家花儿好就搁哪家买,鲜花这种东西娇贵得很,放久了就不好看了。”
“可这城里,不是没有红色的花吗?”
“红色的花?我买的不是白色吗?”男人挠了挠头,“红花不吉利!城里都没有卖的,表小姐也没指定颜色,我就自己做主买了白花,瞧见她也挺喜欢的。”
说完,男人看了看寒梅:“难道表小姐喜欢红花吗?那可怎么办……”
林迟闻言眼前一亮,下人说每次都给信宁买了白色的花儿,可林迟遇见她那次,她手里抱着的,可是一束血色的曼珠沙华。林迟抓住男人的手连声道谢,转头就往门外跑,这个消息一定要尽快告诉楼祈,方便他们二人商量下一步的行动计划。
被留在原地的男人一脸茫然:“寒梅,我说错什么了吗?”
“没,是我失策了。”寒梅咬了咬下唇,低垂的眼睛里闪过了一丝晦暗不明的光泽。
林迟一路小跑,很快到达青城河畔,楼祈现在身为河主,自然知道林迟的动向,林迟才刚刚停住脚步,他就现了身。
“出了什么事?”楼祈扶住气喘吁吁的林迟,一边给他顺气一边问道。
“楼祈,负责给信宁采购鲜花的下人说,他给信宁买的花都是白色的。他的话同婆婆一致,都说城里没有红花,可我在顾家遇见信宁时,她手里抱的花分明就是红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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