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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诩瞪着猫爷:“王尻是个非常大众化的名字?!”他愤恨地说着,手中的筷子闪电般伸出。
猫爷眼中闪过一丝冷血的狞笑,瞬间用自己的筷子夹住王诩的那双,在自己的盘子边缘将王诩的攻势阻拦了下来,“你还太嫩了,少年,宫保鸡丁还不是你所能染指的级别。”
“哼……等下个礼拜食堂把一次性筷子换成环保筷的那天,你能随心所欲吃饭的日子也就到头儿了……”
“发动你那学生会主席的小女朋友了是吧……我早就从那个‘筷子议案’中闻到了阴谋的味道。”
“彼此彼此……‘学生寝室绿色计划’不也是你企图扩大大麻的种植规模才提交给校董事会的嘛……”
他们的眼神交汇处似是擦出了电光,活像是擎天柱见了威震天。
威廉越发觉得坐在这两人旁边吃饭的压力巨大,他甚至开始怀疑,齐冰每天都邀女友一起吃饭是不是单纯就为了躲开这种情况的发生……
这天下午没有课,王诩把威廉叫出学校,说是要“带你熟悉熟悉业务”。
两人出了校园,来到一公交车站,威廉问王诩去哪儿,对方的回答是:“到了地方你就知道了。”
威廉无奈,只好跟着再说。
“你记不记得,当年你还在对面弄堂里找一群小流氓来堵过我?”王诩忽然道。
威廉的嘴角抽动道:“我只记得你用厚黑的黑社会背景把他们支走以后暴打了我一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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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对了,你不说我都忘了是这么发展的。”王诩好像是真的忘了:“我也是临时想起,随便说说。”
“这光记仇的记性完全就把事情的结果都忽略掉了啊!”威廉吐了个槽,转而正色道:“不过现在想起来,最初的起因是你破坏我和尚姐搭讪,还吐了我一车,是你比较过份吧!”
“什么时候她就成你姐了啊?”
“你难道没发现我现在对所有人都是用敬语的吗……”
“这样说起来……”王诩想了想,确实,威廉这小子现在见人就叫哥叫姐,见了猫爷还称大师,“那是为什么呢?”
“学会做人了呗……”
“你以前不是人?”
“我当然是人,只不过……”威廉顿了一下接着道:“其实我小时候跳过两级,基本上我比你们各位都要年轻,但以前我一向挺嚣张的,对谁都不用敬语。”
“什么!你个小样还是跳级生?”王诩真没想到,按他的想法,威廉是留级生倒不怎么奇怪。
“因为我小学里数学成绩很好,说到底应试教育里理科才是根基,再说校领导想拍我爸马屁,所以就……”
王诩掐指一算,十以内的加减法瞬间如浮云般简单:“那你小子可以啊,一年级学生竟企图泡学姐?”
威廉惊了:“那个……那什么……你每次说话前是不是先考虑一下自己的所作所为……”
王诩道:“我怎么了?我和你尚姐是同龄人,燕学姐是主动来泡的我。”他风骚地甩了甩头发:“我喜欢被动。”
威廉真的很想在公交车站旁的垃圾桶里呕吐一番,不过他还是忍住了。
王诩忽然又想到了什么:“不对啊,那前不久和你分手的女朋友……岂不是和未成年人……”
威廉尴尬地回道:“我怎么觉得这对话越聊我就曝光出越多的个人隐私呢……”他神色黯然,答非所问,显然还没从那段感情里完全走出来。
酒肉朋友和女人,在这个赤裸裸的社会里,只要有钱,这些家伙便是招之即来,可当你落难了,还来不及道别,他们就会跟你说拜拜。
人生聚聚散散,每过十年,回头看看,有多少新的面孔出现在你的身边,又有多少熟悉的脸庞已悄然走远。
其实天下尽是些不散的宴席,认为散了的只是某个人,但他离开后,还有更多人会出现,他们每个人也有自己的人生,自己的宾客,说不定你在别人的宴席中,又能与某张熟悉的面孔交集。
原来,天下只有一桌永远不散的流水席罢了,每个人,都只是过客。
“叱……”一辆公交车打开了车门。
王诩示意威廉跟上,这时他们俩已经开始聊埃尔伯特的隐私了,王诩今天还是第一次听说这家伙以前还混过沙尔克04少年队……
因为这是下午,还并未到下班高峰,这班车还是比较空的,他们还在后面找了俩座位。威廉坐下才两分钟,车连一站都没停过,他就忽然脸色一变道:“你有没有看到……”
“挡风玻璃上全是血?”王诩直接回道,“我当然看见了,这车应该是撞死过人吧。”他说着还往地上瞥了一眼,对威廉道:“你看。”
威廉低头,看到一个人头从他们脚边咕噜咕噜滚过……
“这种都是小场面,一般人也看不见,咱们看见了就顺手处理掉。”王诩说着就从怀里掏出一包纸巾,从中抽出一张来,摊开后又重写折叠成了一个整齐的正方形,接着,用口水在上面画了几笔:“看,这个图形就是最基础的,可以引导地缚灵离世的图形,画在哪里都可以,你要嫌麻烦,可以当纹身纹在脚底板上。”
“你自己怎么不纹在脚底板上?”威廉反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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