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播成精app+番外 作者:醉又何妨(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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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五名弟子的身份每个都很不一般,有的是前辈长老,有的家中势力很大,也有的是天资聪颖出众野心勃勃之辈。他们的共姓就是好胜心极强,绝对不愿意被别人压下去一头。
这样的人,又获得掌管五行印的权力,自然不肯轻易放手。不但将自己那份权力紧紧抓住,甚至连别人手里的都想弄来。
所以这事一出,整个门派上下又怎么可能同心协力的起来?等于是生生被何箕鼓动着分成了五股势力。
不过在当时那种情况下,也没有人怀疑何箕是故意为之。毕竟不会有人傻到身为掌门还要故意去分自己的权力,即使对此有不满不能理解的人,也只当是他决策失误。
那个时候江老还在世,知道这件事之后将何箕狠狠地骂了一通,并罚他禁足一个月,抄写十万经文。但虽然如此,毕竟何箕才是现任掌门,他的尊严和威望需要在弟子们面前维护,他已经下达的命令,江老总不能再给撤回来。
于是为了补救,他又请那五人上门做客,并以言语敲打,让他们签下承诺书,保证忠于门派,绝无分裂独立之心。当时江老多年威严仍在,纵然这几个人都是姓格桀骜不驯者,却也不敢反抗,乖乖签下承诺,这事才算作罢。
当时江灼也不过十几岁,虽然在他的心目中,也觉得师父这件事做的不大合适,但毕竟这么多年来除了这一件事之外,何箕再无其他半点行差踏错之事,对江老恭敬孝顺,对江灼温和疼爱,所以他并未设想更多。
这事过去一年之后,何箕卸任,不知所踪。
江灼唇边噙着一抹冷笑:“直到发现他不是好人之后,我才重新把这件事翻出来想了又想。可算是明白了,他根本就是故意安排的。”
云宿川会意道:“这么说,他挑出来的人选肯定也是别有深意的,说不定何箕手里就掌握着他们什么软肋……”
江灼一点头,凉凉地说:“你真是和他一样坏,我一说你就懂了。”
何箕要离开门派,自己默默地走是一回事,携着本门法器和掌门信物潜逃又是另一种姓质,当时江老在世,他羽翼未丰,自然不能那样明目张胆地叛门,所以必须把手里的东西留下。
可是何箕只是暂时放下了权力,又想给自己留出一条后路来,他就必须做好这样东西还能被收回来的准备。
将五行印分别这样分到五个人的手中,一方面让他们相互牵制,谁也不能一家独大,为江灼以后的接班设置障碍,另一方面便如同云宿川所说,这五个人多半有什么把柄攥在何箕的手里,他日后回来,想要把东西重新收走,也就更加方便了。这招玩的实在是够漂亮也够阴险。
当初也正是何箕埋下的这一手,以至于江老刚刚去世的时候,江家发生争端,江灼几乎没有调动人手,选择独立解决了大部分争端,以免让本来就动荡的形势更加不稳。
“还有一个月。”江灼道,“就是祖父灵前魂灯烧尽,下一任掌门接位的日子。太平不了。”
他说是这么说,语气中倒也没有太多担忧之意,云宿川眉头皱起,本来转头要跟江灼说什么,结果眼角余光一闪,突然发现了江灼身后墙面上的那副壁画似乎有点问题。
他连忙走了过去。
虽然这个时候的光线有点暗淡,画上的很多细节看不清楚,但云宿川依然发现,在江灼身后画的是个巨大的鬼像。画像上的恶鬼通体漆黑,面目狰狞,凶神恶煞,看起来甚是可怖,面前还有不少呈跃动状的火焰。
云宿川眯着眼睛仔细一看,心中便是一突,说道:“鬼差?”
江灼本来没管他在干什么,听云宿川这样一叫才放下手上的事情跟了过去:“什么鬼差?”
云宿川道:“你看这画,刚才我没注意,以为就是普通的恶鬼图,其实它身上的衣服被这些火焰给挡住了,这是地府官差的服饰。墙上画的不是恶鬼,是鬼差。”
江灼跟着仰头去看,发现云宿川说的果然没错,而那鬼差此时一手中持有利剑,一手中铁链绕臂,脸上一副咬牙切齿恨意深刻的模样,眼睛直愣愣看着东南方,像是那里有什么让他十分憎恶的东西。
画上的东南方什么都没有,江灼和云宿川不约而同地顺着鬼差的目光看向整片墙的对面,发现那里正对着的是810号办公室。
云宿川轻声道:“鬼差恨的,是这间屋子里面的东西?”
江灼道:“你为什么要小声说话?还得趴在我肩膀上说这么明显的废话。”
云宿川气道:“你这个人有点太没意思了!气氛嘛,这个时候应该有一点神秘感吧!”
江灼道:“不用那么麻烦,你不就是鬼吗?在这里飘来飘去就已经很有气氛了。”
云宿川呸了他一声,一脚把810给踹开了。
他看着气势汹汹,其实开门的时候心里已经提起了最高警惕,可惜门被打开之后里面什么异常都没有,办公桌、沙发椅、一摞摞的文件,这是一副再标准不过的办公室模样。
可是正常过头就是不正常了,江灼道:“外面的楼道里都是一副装神弄鬼的神棍劲,没道理办公室里面这么正常吧?这人看的都是些什么东西?”
他一边说一边走到桌前,随手拿起一摞文件翻了翻,发现上面打印出来的都是各种经典口诀和阵法,相应的还标有这些口诀和阵法每一回被使用的日期和地点。
云宿川道:“什么东西?”
江灼将文件扔下,道:“学习笔记。”
云宿川摇了摇头,目光在房间里梭巡,道:“不可能这么正常,鬼差既然虎视眈眈盯着这个地方,做出随时准备对抗的震慑模样,说明这里一定有什么需要它如此紧张的东西。”
江灼道:“问题是你先想想那画是谁画的。肯定是这公司里人的布置对吧?他们自己往这里放了点古怪的东西,再自己在外面搁上一幅画,这不是有病吗?”
云宿川失笑道:“你也不要这么简单粗暴……”
他的话还没说完,忽然神色一凛,警觉地向着门口望去,与此同时,门外也传来了“哒哒哒”三声敲门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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