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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青莲说:“不能这么说,一个人在这种地方能住十年,不是有大毅力,就是有大因果。”
始终沉默寡言的二狗在一边不阴不阳地接口说:“换谁有儿子和孙子死在这儿,走哪儿去也没什么意思了。”
我问二狗:“这话怎么说?”
“孙老头是倒斗出身,南派的,十年前,他带着儿子孙子来这儿翻肉粽,哪知道出了岔子,儿子和孙子进了墓都没出来。摸金这行,讲究个三人成行,逢凶不入,老头在外头等了三天后,单身硬闯进墓,九死一生逃了出来,知道自己凭一人之力,解决不了墓里的凶险。当时我师父正好来这查虫子事件,遇着了,林老头跟师父谈了个条件,说只要我师父带他一起入墓,帮助抢出他儿子孙子的尸骨,让他们入土为安,别陷在凶煞之地,他姓孙的保证对取出的冥器绝不染指,并欠下我师父一个人情,到时赴汤蹈火,在所不辞。我师父那时也带了一队人,任务和我们的一样,几个人合计半天,认为还是不冒那个险,这事这就这么耽搁了下来。当时孙老头大为失望,给师父丢下一句话,说哪天你想支这个锅了,就来这找我。没想到,老头耐心这么好,一等就是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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胖子说:“啥叫支锅?”
司马青莲在一边笑了笑,说:“盗墓的都有行话,摸金倒斗是北方人的说法,南方人则说是翻肉粽或者是翻咸鱼,山西陕西的叫支锅,也就是合作盗墓的意思,小唐你是来做这事的,怎么连这都不懂?”
胖子老脸一红,说:“我这不是不耻下问嘛。”
第二十章 踩盘子
我遥望那片坟地,说:“不都是些散坟嘛,怎么这么凶险?”
“我师父说,散坟是后来建的,地上面的东西都被毁坏了。看见下面那个山沟没有,就是我们进来的土路,几百年前应该是条河,那叫面有流水,坟地明堂开阔,背靠山脉,两侧矮丘互为犄角,这叫高椅,左青龙右白虎,前朱雀后玄武,所谓前朝后靠左右抱,山管人丁水管财,这里地形独特,乃是个大吉之地,下面肯定藏着大墓,即便不是皇亲国戚,至少也是个公候将相。”
胖子听说有地下有大墓,倒也有点好奇,说:“既然你师父他们知道了,为啥没带部队过来给扒了?”
后面一声音冷冷道:“当时我们的任务又不是倒斗,再说国家对墓藏有规定,保护为主,没到必要的时候不挖掘,这里离着蜀王墓远,挖开了也没多少价值。”正是瞎子和孙老头过来了。
“那我们这次来,是要把这墓给倒了?”胖子声音里有些发怵,却又有些跃跃欲试。
瞎子“哼”了一声,说:“先看看再说。”
吃过午饭,瞎子让孙老头领路,带着我、二狗和小方一起去对面踩盘子,让胖子和司马青莲两个人留守。胖子倒也乐得不去,说正困着呢,睡一觉再说。司马青莲却不乐意,说什么也要跟着一起去。于是给胖子留了把枪,我们一行向着山下走去。
走过来时上山的路口,又往前面走了二百米,然后左拐往上,来到一正对着坟地的墓道入口前。说是墓道入口,其实早就被破坏的不成样子了,旁边的草丛里倒着半截青石碑,上面早没了字迹,一个没了脑袋的石象生矗在那里,身上斑驳的不象样子。墓道上的石板倒还有几块,基本都让乱草泥土给盖没了。
孙老头说:“这几年,跟附近的村民打听过,这里传说是明代宦官的墓葬,说明洪武年间,朱元璋儿子朱椿到C市就藩,随行的有很多宫里的太监,死后都给葬在了东郊。当年我曾经进去过,看墓的规模和制式,我估摸着是这里没错。”
瞎子没说话,领着我们沿墓道往前面走去。穿过那些明显不是古物的土堆或砖砌的坟墓,站到了坟地正中的位置,随后四处打量,用眼光大体上勘定穴位。可是越打量,瞎子的眉头就皱得越紧,隔了好一会儿,他叹了口气,说:“孙老,您是这一行里的前辈,您给仔细看看,这地方有什么蹊跷没有?”
孙老头蹲在地上,吸了口旱烟,说:“我天天来这里转上一转,怎么看不出来有蹊跷?洪武帝那个时候,重建墓,光一个明祖陵,他就建了二十六年,下面的官吏跟风,墓也讲究。这里地势上斜下平,你站着的这个地方,应该就是当年的墓室入口,本来应该能见着金刚墙,不过当年应该发生过泥石流,把门口给掩没了,也是这墓能留到现在的原因。”
瞎子缓缓说:“我不是说这个,孙老,您看这地方是不是有些奇怪,墓的纵深没什么问题,但这里横阔远远超过了五十步,这是不是有些奇怪?”
孙老头站起身来,嘴里说:“地形开阔一些,也没什么……”但是忽然,他顿了一顿,说:“你是说,这里不止有一个墓?”
“对,这里应该是个公共墓地,葬了不止一个人。”
“葬了不止一人,那就是说,我们得要倒不止一个斗?”我小声问二狗,二狗还是那一脸死人样,没搭理我。
“怪不得,当年我进去的时候,匆匆一瞥,瞧着地宫有些窄了,当时也没在意,后来估计遇着了你们要找的东西,跟那东西交了回手,也没来得及细看,印证着村民宦官墓的说法,看来你说是墓葬群,倒也有些道理。”孙老头似乎想起以前的往事,神色黯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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