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林知衡,笑起来格外诱人。但是蒋洲梓只觉得心中咯噔一下,不敢置信的心痛瞬间侵蚀了他。
林知衡的眼神做不了假。不是酒后胡言乱语,而是酒后吐真言。
从天堂到地狱,也不过如此。
上一刻乖乖呆在他怀里的人,下一刻就告诉他,自己已经属于别人。
蒋洲梓站在那里,感觉自己有些喘不上来气。
“蒋哥,”在一阵阵心痛侵蚀着蒋洲梓的时候,一个冰冷的低沉的嗓音从身后响起来,“谢谢你帮我把衡哥带出来,现在,把他给我吧。”
沈成一直在这条马路上闲逛,等着衡哥出来。他看到谢准拎着孙天圣上了车,就往这边走来。
谁知道,刚走到店旁,就发现衡哥神色迷离地被蒋洲梓横抱在怀里,还仰头冲他笑。
沈成一瞬间只觉得怒火中烧。
“沈成?”蒋洲梓还没从刚刚的震惊中回过神来,嗓音又轻又沙哑,机械地喊了句沈成的名字。
沈成没有回他,直接从他怀里把林知衡抢了过来。他的动作有些粗暴,被他横抱在怀里的林知衡有些痛,轻哼了一声:“好疼。”
带着鼻音的声音尾音颤了下,就像在撒娇一样。
沈成的眼睛立刻赤红了起来。
不过他一想到面前这个人也看到了衡哥的这副样子,刚刚衡哥在他怀里说不定也有类似的举动,撩得面前这个觊觎着他的人血液沸腾,他就觉得一阵火气冲上心头。
蒋洲梓大学时就一直觊觎着衡哥,不过幸好这个胆小鬼不敢说,怕连朋友都没得做。但自己又何尝不是。两人明争暗斗了很多次,最后倒叫彭逸航那个人渣得了这轮明月。
现在他终于磨得衡哥和他在一起,这个人偏偏又自不量力地来搅局。
他想揍面前这个人,但是衡哥现在明显需要马上回去休息。
他紧了紧手臂,抿抿唇,转身大步走了。
然而,在他刚走出去没多远的时候,蒋洲梓突然反应过来,他看着沈成的背影,只觉得怒气上涌。
“沈成!”蒋洲梓怒吼,“你个自私鬼!他是你哥哥!”
“他不是,”沈成扭过头,扬起一个恶意的笑,“就算真的是又怎么样?他喜欢我。我们在一起三年了。”
“啊——”蒋洲梓目眦欲裂,扬起拳头就要打沈成,但是又怕伤到沈成怀里的林知衡,恨恨地放下了拳头。
“谢谢你今天帮我照顾我老婆。”沈成补刀,“我们先回去了。再见!”
蒋洲梓的拳头狠狠握紧。
夜深人静的街道上,看着沈成抱着林知衡越走越远,蒋洲梓大吼一声,一拳打到了墙上。五指被搓出了鲜血。
“啊哟!小伙子你怎么在这儿啦?”王叔收完店出来,屁股后面跟着一群猫。
“啊——”蒋洲梓脱力地躺在地上,“老板!麻烦给我来三瓶白酒!”
“三瓶白酒?不要命了?”王叔气道,“年轻人这么不爱护自己?你怎么了?怎么哭了?”
“我没哭!”蒋洲梓一边抹眼泪一边说,“我要三瓶白酒。”
王叔无奈,只得吃力地拽着他往店里拖去,大喊:“东仔!这里有人失恋啦!”
十分钟后,林鹏东陪着蒋洲梓在店里对瓶吹了一夜的兑水劣质米酒。一群猫围在他们桌边伺机抢夺掉落的食物,时不时跳上两人的腿。蒋洲梓一边痛哭喝酒,一边撸了这只撸那只。
第95章 劳役
沈成紧紧抱着林知衡, 大步地往回走。豆豆疑惑地抬起豆荚看了看奇怪的两人, 感觉没什么危险就继续缩起来睡觉了。
林知衡窝在沈成的怀中,吃力地睁着水波迷离的眼睛。
沈成直勾勾地盯着这双让人神魂颠倒的眼睛,天上的星星好像都倒映在了他的眼睛里。沈成爱极了这双眼, 但想到着双眼刚刚也这么看着蒋洲梓,就觉得又醋又气,心里涩涩的。
“衡哥。”沈成痴痴地唤着,脚步也不由停了下来。
但此时,他心中又翻涌起一阵怒气。
凭什么蒋洲梓可以亲密地唤他“知衡”,孙天圣可以甜甜地叫他“知知”,而自己从头到尾只能叫他“衡哥”?
虽然自己从小就把林知衡看作自己的哥哥, 但现在他已经是自己的男朋友, 自己的妻子, 爱人。自己想叫什么, 就能叫什么。
“嗯?”林知衡软软地靠在他的怀里, 头靠在他宽厚的肩膀上, 鼻音浓重地哼了一声。
沈成全身一阵麻酥, 温热的身体在他的怀里, 沈成顿时觉得浑身滚烫起来。
“知衡?”沈成试探地叫道。
“知衡......”林知衡重复着刚才的话, “林知衡是沈成的丈夫。”
沈成顿时大脑嗡的一声, 手臂骤然收紧,心脏疯狂地跳动起来。
“不要弄,”林知衡被突然勒疼,不解地皱起了眉, 软软地推了推他的肩膀,“疼。”
沈成突然觉得全身像过电一样,已经控制不住眼中的欲望,他低下头狠狠亲了口林知衡,低沉沙哑的嗓音响起来:“衡哥,知衡,宝贝,你再说一遍好不好?林知衡是——”
林知衡又呆呆重复了一遍,他已经很困了,但这个人还在跟他说话。不过这个怀抱好像很熟悉的样子,就先原谅他了。
沈成抱着林知衡,激动得不知道怎么是好,他又引诱道:“那沈成是林知衡的——”
“沈成是林知衡的丈夫。”林知衡皱着眉,已经很不耐烦了,他好困。
沈成听到这话,内心的激动已经完全控制不住,他高兴得想要大笑,想要现在就把怀里的人扑倒在床上,狠狠压住,再狠狠吻住这张让他疯狂的水润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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