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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曜十分高兴,这些日子司风的努力没有白费,他也能写出很好的诗了。
下一轮流觞曲水继续进行,时间在欢声笑语之中如水飞逝。除了白姬以外,所有人都被流觞祝福,作了诗赋。
流觞曲水之宴结束后,白姬、元曜、司风准备回去了,然而却找不见离奴。白姬、元曜、司风来到了仕女们斗花草的园子里,放眼望去,一众莺莺燕燕比春花更娇美,满园衣香鬓影,笑语欢声,根本找不到离奴。
元曜急忙向一位画着桃花妆的宫装女子打听。
“这位姐姐,请问你有没有看见一位黑衣少年?”
那女子掩唇笑道:“是有一位长相俊俏的黑衣公子,非要来跟我们玩斗花草,然后摘花寻草去了,我们都斗完三轮了,还没见他回来呢。”
元曜急忙道:“多谢姐姐。”
元曜道:“白姬,离奴老弟跑去哪里摘花寻草去了?
白姬手搭凉棚,望向南方的起伏山脉,愁道:“这南山可别叫离奴给薅秃了,不然南山山神那小气老头儿又得发脾气,给我们喂他那该死的鬼胎果(参见《缥缈·天咫卷》番外《鬼孩儿》)……”
司风道:“白姬大人,愚去南山找那黑猫回来吧。”
白姬笑道:“司风,请务必把那憨猫带回来。”
司风行了一礼,转去了一块无人的巨石后面。
不一会儿,巨石后飞起了一只扁嘴灰羽的鸟儿,灰鸟翅羽轻盈如风,头上有一根彩毛迎风招展。灰鸟展翅,朝南山飞去,一瞬间就没了踪影。
元曜张大了嘴巴,道:“司风居然会飞?小生还以为它像鸭子一样,只会游泳。”
白姬笑道:“司风鸟从风中降生,司掌八面之风,能知风之来去,怎么可能不会飞呢?”
元曜叹道:“原来司风竟是这般神物。”
白姬、元曜离开太平别院,回缥缈阁。
直到傍晚,白姬、元曜坐在后院啃樱桃毕罗,吃猪肉干时,司风才跟离奴一起回来了。司风精疲力尽,脸色苍白,离奴垂头丧气,长吁短叹。
元曜奇道:“离奴老弟,司风,发生什么事了?”
司风道:“都是这黑猫惹事,人家斗花草,它斗气,把南山都快薅秃了,山神老头儿不肯让它走。愚想起白姬大人的嘱托,只好抢了它,背着它御风飞行,跟山神周旋。那山神老头儿也是一个倔脾气,铁了心追着我们不放,愚乘风扶摇直上,从不周山飞到昆仑,从北海飞到归墟,都快把天地四合飞遍了,只差飞到碧落黄泉,才算把那老头儿累趴下,甩掉了他。一番折腾,终是不负白姬和先生所托,把这黑猫带回来了。”
元曜惊得下巴都快掉下来了。
白姬笑道:“司风,辛苦你了。”
司风道:“不辛苦,白姬大人客气了。”
离奴丧气地道:“爷本以为去南山可以多找一些花草,拿回去肯定能斗赢,谁知竟被那挨千刀的山神捉住了。一番折腾下来,等这扁嘴鸟飞去曲江那儿,花园里人都走光了,斗花草早就结束了。今年,爷又输了。”
元曜只好安慰离奴,道:“离奴老弟,还有明年呢,明年加油。”
离奴拿起一个毕罗,一边啃,一边哭:“明年搞不好还要输!”
元曜邀请司风一起吃晚饭,司风婉言谢绝了。
司风虚弱地道:“先生,愚今天东西南北飞这么一趟,耗费了太多妖力,得回襄州修养生息一阵子才能恢复了。以后,就不能再来跟先生学习诗赋了。这一段时日跟着先生学习,耳濡目染,受益良多。司风就此告辞了。”
“啊,这是要分别了吗?”元曜心中突然有些不舍。
司风道:“分别是重逢的开始,等愚休养恢复了,再来缥缈阁找先生。”
“司风,你等一等。”元曜道。
元曜急忙去里间,在多宝阁上翻出一叠写着字迹的纸,又拿了一个包袱,回到了后院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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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风望着元曜手里那厚厚一叠纸,才发现都是自己这段时日来学习时写的诗句,从幼稚不堪,到对仗工整,无一遗漏。原以为是信笔涂鸦,却一点一滴都被人精心收藏着,司风不由得有些感动。
元曜把这些纸用包袱包起来,递给司风,道:“司风,这是你一点一滴的进步。你拿回去给令尊看看,想来他会觉得欣慰。”
司风鼻头一红,道:“多谢先生。等愚养好了身体,再来找先生。”
“嗯。小生等你。”元曜道。
司风挂上包袱,展开了翅羽,在暮色苍茫之中飞向天空。
“先生,还有一份束脩本打算出师之后给您,谁想今日生此变故,愚得提前归乡。那份束脩是父亲亲手给您做的,愚留在长安宫南边的灵台上,您今夜就去取了吧。”
司风的声音逐渐消失在了暮色之中。
深夜,长安宫。
白姬、元曜站在灵台之上,望着一个铜质的鸟形风向器。那铜鸟之上,挂着一件薄如蝉翼的衣服。
元曜望着那铜质的鸟形风向器,一丝早已尘封的记忆缓缓浮现在脑海之中。在他还小的时候,好像见过这样的铜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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