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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喊住从身边走过的一个民工打扮的人,问他:“你会不会爬树?”
那人狐疑地看着我,“你想干什么?”
我从钱包里取出一百块钱,塞给他说:“帮我看看那上面有什么东西!”
民工接过钱喜笑颜开,二话不说就爬了上去,路灯柱很光滑,他爬得很费劲,好不容易爬上去,两只麻雀惊得飞到了一边。他伸手从断面里扯出一大团东西丢下来,我走过去一看,是废弃的画纸。
再看下去,我愣住了,这全部是文毅用过的画纸。
我忽然又听到上面的民工发出一声惊叫,接着就看到从上面滚落下来几个黑糊糊的小东西,啪嗒啪嗒落在地上。
我用手捂住胸口,弯腰去看地上那几团黑糊糊的东西,胃里一阵翻滚,恶心地快要吐出来。
那是几只已经高度腐烂的小麻雀,眼睛紧闭,爪子蜷缩着,像是婴儿的尸体。
民工像猴子一样顺着杆子滑下来,嘴里咕哝着对我说:“真是作孽啊,把小鸟堵死在里面,难怪那两只老鸟不肯走开!”
我心中忽然生出一股愤怒,攥着那个纸团快步朝家中走去。
文毅没在家,我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感觉度日如年。我的视线落到文毅的画室门上。我很少去那里面,因为文毅不喜欢别人到那里面去,我只是定期进去打扫一下。
但是此刻,我分明看到那扇门上赫然多了一把锁!
他为什么要上锁,他在防什么人吗?难道是我?我禁不住站起身,走到画室门前,他在里面藏了什么东西吗?
不行,我不能再等下去了,脑子一热,我在厨房找来一把锤子,哐当哐当一阵猛敲,锁被我砸断了。
推开门,里面拉着窗帘,我随手摁下开关,灯亮的那一刻,我的呼吸也跟着止住了,我看到正对着我的那面墙下摆着一幅画。
画面上,用脏乱的色彩画着血淋淋的被肢解的尸体!
“小楠,你在干什么?”文毅的声音忽然在背后响起!我转身,恐惧地看着他,可以跟他保持着距离。
“那几只小鸟,是你用纸把它们堵死在里面的,对不对?”我大声质问他。
文毅显然有些意外,他低下头,然后说:“是我干的。”
“变态!”我对他吼,“想不到你是这种人!”
“小楠……我……”文毅试图跟我解释,我粗暴地挥了挥手,“不要说了!你太可怕了!现在你告诉我,为什么要杀了那个女孩?”
文毅吃惊地抬头望着我:“我没有杀人。”
“你还狡辩!”我的眼泪夺眶而出,“你把她的尸体进行肢解,然后还画了下来!”我一指身后那幅恐怖的水粉画。
“不,小楠,那不是我画的,是前段时间有人突然寄给我的,虽然是血腥了一些,却有一定的美感,我就没舍得扔掉。”
“骗子!”我斥责着,“你接下来是不是也要把我杀掉然后肢解?”
“小楠,别这样……”文毅的眼神里满是疼痛,他朝我走了过来。
“别过来,你别过来!”我叫着,但无济于事,文毅还是一步步朝我靠近。我该怎么办?我该怎么办?慌乱中我摸到了那把匕首,一咬牙,大吼着刺向文毅的胸膛。
文毅缓缓倒下去,躺在我的脚下。
第9章
“嘭!”门被关上了,我回头再看的时候,画室里还有一个人——是杨卓。
他很享受地看着我痛苦的样子。
“嘿,这下完满了,你终于把心爱的人杀了。”杨卓的脸在灯光下泛着青色的光。见我没反应,他又说道,“那女孩是我杀的,那幅画也是我画的,然后寄给了文毅。”
像是挨了当头一棒,我呆傻地盯着他。
“吴雯丽早就已经被我杀死了,我们是老邻居,我喜欢了她很多年,但她却在夜总会当了坐台小姐,我恨极了,就杀了她。后来,我又爱上了外地来J市打工的女孩,原本以为可以好好生活下去,有天我发现她手机里居然有吴雯丽的手机号,逼问之下,原来她也曾是坐台小姐,而且在跟我恋爱的时候仍旧出去接生意!于是我把她也给杀了。那晚,刘老太拿了我的好处,她决定跟我合作,因为那些钱足够她拿去给孙子把病治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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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胡说,小双脑子有问题,怎么可能治好?”我打断他的话。
“小双脑子其实没问题,他只是患有重度的自闭症,如果妥善治疗,还是有机会治愈的。”杨卓说。
“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你设下陷阱一步步引我走到现在,到底是为了什么?”我此刻恨不能将他千刀万剐。
“我曾经是个自闭症儿童,不能跟人交流,甚至不能表达自己的感情。在我八岁那年,妈妈王新兰带我去看病,我们没有钱,医院不接待我们。我妈妈就找到了医院的主任,在他的办公室里出卖了自己的肉体,事后,我被留下来接受治疗。但是我一直忘不了那件屈辱的事情,即便妈妈是为我才做出的牺牲,我也无法原谅,于是在一个深夜里我把她杀了,警察并没有怀疑到我身上。”说到这里杨卓满脸是泪,他忽然指着我说,“那个医院主任就是你的父亲!我忍辱负重,病情居然奇迹般地好转起来,终于可以跟人正常交流。等我长大了,想要回来报复时他却已经患病死了,所以,我决定报复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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