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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旧没有声音。看来他不在。消玉犹豫了一下,在便利签上写了一行字,贴在墙上:我是章消玉,我到时您不在家,瞧若门不锁挺危险的,我给你带上,打扰了。末了,在底行画了一只可爱的八爪小章负,眼暗瞪得大大的,满是疑问,好像在提醒者他下次别忘了锁门。
她轻轻地退了出去,门“咔哒”一声,锁上了。
昨晚从教授家出来时,就有一辆的士等她,搭至住处,刚要付钱,司机神秘-笑,说有人付过了。
会不会是和那“噔噔噔”的脚步声有关?一连串的疑问困扰苕她,她担心自己被变态色魔跟踪了,电视上不是常这样播的吗!
她连忙晃了晃脑袋,肯定是自己吓自己了!消玉笑了笑,留学打工的艰辛日子没压绔她,靠的全是这乐观的性子和打不死的小强精神。
“章消玉电话。”室友笑着向她眨眼睛,“帅哥哦!”
怎会有男生找她?为了节省,她除了学习、打工,没有一切应酬,她连朋友都没有。“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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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把充满磁性的,低沉动听的声音响起:“我是Mt.Aanm。”
“要教授您亲自回复,真不好意思。”
话尚未说完,就被打断:“我知道了,你今晚过来吧。”他顿了顿,听呼气的声音似是笑了,“谢谢你替我关门,还有,小章鱼很可爱。”
用过晚餐,把画笔、画板和画纸往袋子里放妥帖后,消玉就要出去。“哎,早去早回。最近报纸登了,葵花小区那一带发生了两起奸杀案。”
室友的话使她的心一紧,那个疑问又回来了,那天是谁帮她叫的车、付的钱?想起在葵花小区地下车库里听到的一直跟着她的脚步声,难道色魔是那个小区里面的人!
不会的,一定是错觉,那人也是住在葵花小区里的,跟自己同路,所以才一直跟着她走。坐在公交上,观看着沿途的风景。窗户半开,冷冽的海风卷进车内,她感到一阵寒意。暗蓝的海面波涛汹涌,没了往常的温柔多情。澳洲的海是美丽的,挽留住了无数的游人。
但美丽的东西都不属于贫寒的她。消玉咬紧了牙关,才止住了身体的寒冷。雨又下来了,下车后,她撑着伞,小跑着进了葵花小区里,再次来到801号门前。
手接触到门,“吱呀”一声开了。文教授又忘记锁门了?她依然在门边上敲了敲,许久没有动静。
文教授又出去了?那不是故意耍我吗,两次都这样!消玉有些生气,但还是渡进了房子,“有人吗?”
屋内一片漆黑,没有亮灯。“噔、噔、噔”的声音忽然在门外响起,消玉正想逃,门关上了。是了,她怎么逃?真遇到色魔,逃出去是死,如果是他闯
进文教授的屋子,把门反锁,那她更是死。
四周比之刚才更静。她在黑暗里小心地踱步,身体移到了案几旁,她在几面摸索,终于把一硬物抓在了手上。
万籁倶寂,她明明感觉到有人在,但为何捕捉不到他的气息呢。“嗒!”一束橘黄的火光亮起。她急忙回头,黑暗中显出了一只小巧的打火机,和一双修长苍白的手,渐渐地,一个模糊的轮廓被火光勾勒出来。原来文教授坐在案几后的沙发上。而她则一脸惊恐地抓着一只水晶烟灰缸,样子滑稽极了。
“坐!”他的话简短,将烟点上,静默地吸着烟。烟的味道很淡,有着薄荷的清凉,还夹了丝迷迭香的味道,在黑暗中,幽幽地蛊惑着人。
他的深沉神秘使得她很多要说的话在嘴边卷了个圈又咽了回去,唯有繼尬地取出了画板、画笔一系列美术工具。
“文、文教授我去把灯开了吧?”黑暗让她感到坐立不安,无所适从。
“啪啪!”文教授拍了两下手,灯就亮了。明亮的灯光下,整个屋子也亮堂起来,窗明几净,布置简洁实用,就是色调实在是冷了点。
沙发上的文教授戴了一副时尚的墨镜,镜片泛着宝蓝的幽光。镜框很大,把他的脸遮去了一半,看不见他的眼眸,只觉得他的肤色异常的白。见她惊讶,他轻声笑,“被我样子吓倒了?还是怕我是吸血鬼?”他很幽默地打了打手势,“我的同事暗里都这样叫我,尤其是我带的学生助手。看来我压摊学生血汗工钱的传言,传得不错。”他指了指造型优美的水晶灯,接着道,“由于我的肤色对强光过敏,眼睛也不能被光线直射。”
原来是病因,消玉舒了一门气,爽朗地笑了起来:“要当吸血鬼可不容易,都得是贵族,而且多是帅哥。”
被她调皮的话语逗笑了,他缓缓除下了眼镜,眼角有几条笑纹,眼睛深深凹进去,轮廓很深,三十出头的年纪,得体的衣着使得他更显优雅、风度翩翩。
文教授居然是美男子,这大出她的意料。她只知道学院里的师生教授都不喜欢他,一来是妒忌他的才华,二来是他不合群。他很少带学生,听闻他一向深居简出,为人傲慢,不得人心。
“怎么,横看竖看都像压榨人的吸血鬼?”他挑起了二郎腿,修长的腿刻出优美的弧度。他的笑意窝在唇边,唇鲜红,与异常白的皮肤形成鲜明对比。想起方才他不动声色地坐在她身后,在黑暗中窥视着她的一举一动,便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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