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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又不是瓷的，”娄海又深呼吸了好几次，才把情绪平复下来，“跟着我上战场也好几次了。”

　　“是，是啊，养个媳妇儿，养到战，场上去了，”玄武说，“没见过，你这样，的。”

　　娄海勉强扯着嘴角笑了笑。

　　回到天界后第一时间去了寝殿，听说庄氵朝去夜江他们宫里许久没回来了，娄海还是松了口气。不管庄氵朝跟着他上过多少次战场，总归是不想带着一身血腥和煞气去见他的。

　　他洗了个澡又换了身衣服，快步冲着夜江的宫里，推门进去，宫里却只有九韶和庄氵朝，没看见夜江的影子。

　　庄氵朝正撑着脸百无聊赖地看着前方，那里有一颗夜江种下的樱花树，不管什么时节都在开花，花瓣落在地上，不多时又没了踪影。

　　娄海放轻了脚步，冲九韶做了个动作，示意她不要出声，自己悄悄走到了庄氵朝后头，蒙住了他的眼睛，庄氵朝浑身一颤，却没有再多的动作了。

　　九韶默默回了屋。

　　“怎么了？”娄海带着笑的声音从上方传来，“一别数月，连我的味道都分辨不出来了？”

　　庄氵朝没应他。

　　娄海却能感觉到掌心里逐渐湿润了起来，他一愣，松开手，庄氵朝的眼泪还在往下淌，一眨眼，眼泪就滑到了嘴角，“怎么了？”

　　“我……”庄氵朝的声音哑得很厉害，娄海绕到他身前去，看见他的正脸了，才发现庄氵朝瘦了不少，原先还有些婴儿肥的脸此刻瘦得跟皮包骨似的，他一把攥住娄海的手，小声说，“我怀孕了。”

　　“……什么？”娄海瞪大了眼睛，“我的吗？”

　　“啊。”庄氵朝别过脸耸起肩膀蹭了蹭脸上的泪。

　　“……肯定是我的，是我的啊？我的……”娄海自言自语地念叨了一会儿，“你怀孕了？你怎么会怀孕？”

　　“我不知道，”庄氵朝听不得这个，一听这个眼泪就下来了，“我是不是怪物啊，可是我本来就是妖怪……妖怪算怪物吗？算吧？夜江说是因为我的父母不同的种族，才生出我……如此不同来，怎么办啊娄海……”

　　“不是，都不是，你是庄氵朝，你是被青龙捡回来的小腓腓，”娄海把庄氵朝抱进怀里，亲了亲他的耳朵，“这个孩子……”

　　“我想把他留下来，”庄氵朝哽咽道，“我想……”

　　“那就留下来。”娄海原本也是这个意思，“我们……一同将他养大，没事，别怕。”

　　庄氵朝悬浮在空中的心这才落回了原位。

　　他们要一同将这个孩子养大，叫他不要跟着玄武伯伯说话，也不学青龙伯伯的脾气，多和朱雀伯伯玩儿。

　　等孩子长大了，再带他来喝夜江酿的酒，九韶酿的太异于常人，只有夜江能喝得下去。

　　庄氵朝一时之间在脑子里浮现出了太多要做的事，隔了好一会儿，他才回过神来，缓缓抬手抱住了娄海。

 

第86章 番外：陆枕书x庄氵朝（13）

　　夜江最近总是外出，九韶每次来给庄氵朝送安胎药时总是一个人，面无表情的，拿东西如往常一般轻拿轻放，但庄氵朝总觉得她的心情非常不好。

　　“不然你约她出门走走，散散心，”娄海拿了一块小点心递到他嘴边，“女孩儿的情绪总是很复杂的，刚好她前些日子才说过你最近不要再卧床休息了，应该多走动。”

　　庄氵朝扭头咬下点心，伸手摸了摸胳膊上的肉，想想，“好吧，可是外面都没什么好走的。”

　　天界的景色万年不变，到那儿都是白雾缭绕，没多大意思，从寝宫往外走出去八百多里也没什么意思，处处都是光秃秃的一片。

　　“也是，”娄海说，“我在这里待了许久，都看厌了。”

　　“那我呢？”庄氵朝问。

　　“什么？”娄海把指尖那点儿点心屑拍掉，伸手捏了捏庄氵朝被他养得嫩得不可思议的脸，心里有种莫名的满足感。

　　“会看厌吗？”庄氵朝被他捏着脸，没忍住笑了起来。

　　“不会。”娄海回答得很果断。

　　庄氵朝偏开头躲过他的手，想了想，又挺起上身吻了过去。

　　他不显怀，这都快六个月了，穿着衣服只能看出一点儿弧度，脱了衣服，小腹的鼓起清晰地落进了娄海的眼底。

　　“你觉得是男孩儿还是女孩儿？”庄氵朝问他。

　　“都好，”娄海顿了顿，“你怎么这么问？九韶和你说什么了？”

　　“没有啊，她医术再高明……嗯，”庄氵朝伸手搂了下娄海的脖子，“也看不出姓别吧。”

　　娄海没说话，只是动作更温柔了些。

　　孕期的庄氵朝比任何时候都要主动，娄海怕伤了他，压着自己的情绪，由他闹，闹得太过火了才伸出手轻轻拉他一下。

　　生产时庄氵朝疼得不行，一边喊着我不生了娄海你个王八蛋一边哭，娄海在外头，九韶不让他进去，他就蹲在门缝，随时都准备扑进去。

　　夜江在旁边乐得不行，“你还不相信我们小九的医术么？”

　　“相信，”娄海很快应了一声，“但是……有点儿不太敢信。”

　　“别，别蹲那儿了，”玄武说，“带会儿，九，九韶出来，再被你绊一跤，带着你，的孩子，一块儿叽里咕，噜，滚下台。”

　　“哎这种时候你能不能闭嘴！闭死你那个嘴！”朱雀同样着急得不行，“结巴还话多！你要不结巴青龙得烦你烦成什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