凶猫当道 作者:嘉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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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尸蛊早已被祈安的毛戳成刺猬,不能再动弹。
祈安眉头一皱,老妖婆的后手应该不只是活人尸蛊了,不然也不会耗费大力气特意整出这么一条不见天日不见时间流转的道路。
巫娜说过,尸蛊离体后会迅速物色新的载体,如果它的周围没有任何活物,最多半个时辰,尸蛊就会因为没有活血的浇灌死亡。
祈安伸手摸了摸那条狼尾,很好,不是墨瑾泽的,想来应该是尸蛊游走在尾巴处,正好被瑾泽斩下,时间在半个时辰内,他们还没有走远!
祈安起身向前继续追去。
再说地面上,在大巫养老的院子弄出这么大动静,村民们不可能还岁月静好、一事不知。他们之所以一直没有进入院子,是因为巫娜和墨诗琪姐妹的拦截。
不同于大巫的不理世俗,巫娜是这个名声远扬的村落里,最有话语权的人。巫娜将她执掌大巫师权利后发现的和大巫修习禁术、残杀生灵的证据摆在所有人面前。即使还有人不相信,大巫院子中那些或醒或懵的狼族战士逼得他们不得不信,地上那些劈成两半的黑色蛊虫就是最佳的证据。禁术之所以是禁术,就是因为其本身太过残忍血腥,子蛊极易反噬母蛊或同化母蛊,继而反噬养蛊之人,毁亲乃至灭族。
那些代表着“深渊炼狱”的黑色蛊虫令人作呕。
村民们维护大巫的心思彻底灭了,由巫娜代表所有村民的意志、代表最至高无上的巫神,将大巫驱逐,每一条黑色的子蛊都是大巫的血债,血债血尝,一蛊一刀刺入其奇经八脉方能抵消。
最开始清醒过来的那位在陆续将所有人就醒后,试图去找过祈安,奈何屋内空空框框,独有一个深坑,还有禁制。
禁制是祈安布下的,他留下一句话:去找墨诗琪和墨曦文。
这两个名字十分耳熟,脑海里闪过两个小女孩的身影。
或许看见了就能认出来也说不定。
“那猫也不知道是什么人物,匆匆来匆匆走,留话都不往清楚了说,只能碰运气了。”
复回到院子内,众人都醒了,有四个体弱的在蛊虫死后重伤昏迷。索姓,暂时还没有死亡。
此时巫娜带着一众村民进入院中,从怀中取出一个盒子递给墨诗琪姐妹俩。盒子里是她一早炼制的药丸,有助于蛊人恢复记忆。
天助!他一回到院子就看到了那两个小女孩,不用细想就能分清楚谁是墨诗琪,谁是墨曦文。
其他人对这两个小妹妹也都很熟悉的样子,所以当姐妹俩拿着那盒药走到这群蛊人中间时候,所有人都没有防备,让吃药就吃药。甚至有个愣头青跑到姐妹俩身旁,鞍前马后,热切询问是否需要帮忙什么的。
“大家吃完药后,身体会发热出汗,会很虚弱。还能走得搀扶着其他人,我们带大家去临时安排的住所休息。”一路颠簸着回到家乡,还没睡醒,就爬起来跟着阿婆忙前忙后,此时嗓音都有些哑了。
跟在她身侧的男生立马大声重复了一遍刚才墨诗琪的话,复又低声和墨诗琪询问:“诗琪姑娘还有什么事情要忙吗?你嗓子都哑了,得好好休息才是啊。”
墨诗琪一手拉着妹妹一手拿着药盒子,领着众人往门外走去。男生急忙伸出手将半开半合的院门打开,让她们出去,又伸手拿过墨诗琪手中的药盒,没话找话的和墨诗琪小声说话。
他清醒后因为身体虚弱昏倒在地,再睁开眼睛看到的第一个人就是墨诗琪。他虽然还没有想起来任何的记忆,但是他就是知道这个美丽的女孩儿叫墨诗琪。
他好喜欢她啊。
祈安又在黑暗中跑了许久,突然就在一片漆黑中看见一片光。
狭窄的走廊长道里点起了火把,一步、两步、五步,没有熄灭。光影下有一个人,头发散乱,衣襟染血,手中拿着一把匕首。
正是他送给他习武所用。
他看见这把匕首高高挥起,急速落下,在老巫婆脖子上划出一串血线,血线闯进一旁的火苗,火苗闪了一下,复又燃烧得更加猛烈。
老巫婆没有死。
祈安慢步靠近,化形成人,懒洋洋的挂在墨瑾泽背上。居高临下的看着地上苟延残喘的大巫,轻笑一声:“大巫,敢问您老人家什么时候死?”
“你们……杀……杀不……”
祈安一手把玩儿着墨瑾泽额前垂落下来凌乱的发丝,另一只手悄悄按住墨瑾泽不让他冲动。继续轻快又欢乐的说道:“大巫卜算能力超群,上问巫神下询死神,可否请大巫帮我卜上一卦,您算上一算,巫娜家里那两个宝贝小姑娘前世投胎何处?”
由于祈安好心的提醒,大巫表情瞬间崩塌,浑身颤抖,继而疯了似的疯狂摇头,直呼“不可能”。
祈安赖在墨瑾泽背上,惋惜道:“就这么杀了她真是太便宜她了,唉。”
抬手搂住祈安在他脖间玩闹的手,墨瑾泽道:“她不会死,暂时留着她,避免打草惊蛇,”
墨瑾泽施法定住大巫,将她囚禁在这一小块儿走道之中,“这笔账,还没算完。”
大巫的卜算没出错,她虽然没死,可也没有再活着了。
祈安动不了,无聊地扭头四处看,在火把光亮的尽头处,躺着一匹浑身是血的狼,他想起了来路上那条断掉的尾巴……
这只狼,是谁?
祈安突然发现墨瑾泽不作声了,整个漫长走道重新寂静了下来,没了声音。
祈安松开墨瑾泽,墨瑾泽向那狼走了过去,不顾她一身的血污泥垢,跪地轻柔地将那狼抱在怀中。
一声低不可闻的呢喃打破这片地方的空寂,“娘亲……”
战场狼烟,不见归人,只留衣冠,而今再见,却是死别。
祈安想起,有一次墨瑾泽做饭时候,他趴在墨瑾泽脖子上监督他做饭,祈胖则扒着墨瑾泽一条腿。那会的墨瑾泽温柔、安静、随在厨房却仍旧是一身的书香气,仿佛他不是一只狼,是一本书成精。他总是温和地笑着,他说:“小时候,我和妹妹们也总是这样缠着母亲,看着她做饭,她总能花样百出的做出各种可口的饭菜,我就是娘亲一手带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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