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升失败以后 作者:未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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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长宁也知道这事不大靠谱,设身处地想一想,便是他平日里也不会轻易舍弃自己的精血, 更何况一个元婴期的修士?
这事儿又绕回了死胡同里,就算是知道了解法又如何?事情还是一样棘手,相长宁只觉得麻烦不已。
两人在屋子里对坐, 苦思对应方法,等相长宁回过神来时, 竟然已是日暮时分了,秦于晏还没有走的意思,甚至还打算在这里过夜。
相长宁差点一口水喷出来, 惊道:“什么?”
秦于晏的语气十分平静,道:“那侍女正好也说我对你有意, 如此岂不正好?我不留下来才不正常。”
相长宁扯了扯嘴角,蓦地又想起来之前被他压在床上的画面来, 顿时一阵面热,委婉拒绝道:“这床有些小了,睡两个人恐怕太挤。”
秦于晏却道:“又不是没有睡过,我瞧着不大拥挤的样子。”
相长宁厚着脸皮道:“我惯常喜欢独睡,有人在旁边我睡不着。”
就仿佛当初在寒渊城非要霸着秦于晏的床那个人不是他一般,这种明晃晃的托词也就相长宁才说的出口了。
秦于晏虽然没有了当初的那些记忆,但是以他对相长宁的了解,这些多半是糊弄人的鬼话,顺水推舟道:“睡不着也好,夜里多些警惕。”
相长宁:……
正在他无语的时候,秦于晏又道:“你我俱为男子,难不成还怕我对你做些什么不成?”
相长宁心道,我还就担心你对我做点什么,但是这话自然不能说出来,遂讪讪一笑,眼看无法阻止对方,也就不费那个神了,由得他去。
秦于晏十分满意,是夜果然留了下来,与相长宁挤在一处,大红色的床帘放下来,两人肩并肩躺在床上,听夜风从窗棂旁呼啸而过,带起轻微的声音。
相长宁看不见东西,但是他能感觉到旁边躺了一个人,因是在夜里,秦于晏已经撤去了易容术,他周身的气势立即就显露了出来。
不知为何,相长宁总觉得十分拥挤,遂动了动,秦于晏立即发觉了,问道:“怎么?”
相长宁道:“你过去些,挤到我了。”
秦于晏顿了一会,才道:“休要乱说,我哪里挤到你了?”
相长宁张了张口,还未说话,便感觉到一个坚硬而温热的身躯靠了过来,秦于晏的声音在暗夜中响起,带着几分慵懒的磁姓:“这样才叫挤到你了。”
相长宁浑身僵硬,若是说以前,他倒也并不是没有过和秦于晏靠着睡的体验,只是那时并不觉得有什么,与秦于晏一同睡觉,对他来说,就像跟一只猫睡觉似的,无比自然,但是放到眼下来,他竟然会觉得不自在了。
真是见鬼了,相长宁心里默默地骂了一声。
身旁躺着的人存在感太强,以至于相长宁就这么清醒地躺到了天亮,他感觉到秦于晏起身了,然后穿衣服时发出的窸窣声音。
空气安静了一会,床帐再次被掀开,秦于晏探进来,低声道:“今夜我有些事情,或许没有办法过来,你自己多加小心。”
末了又补充一句:“注意那个叫冷香的侍女。”
他说完,起身便走了,徒留下相长宁一人躺在床上,心里头默默无语,这感觉为何如此奇怪?
事实证明,秦于晏的话是正确的,当床帐第二次被掀开的时候,相长宁还有些没有反应过来,他下意识以为是秦于晏又回来了,遂无奈道:“还有什么事情?”
没有回应,相长宁心里顿时警惕起来,还未等他展开神识,便感觉到一只微凉的,柔软的手指抚上了他蒙住双目的绸带,如纤细的蛇。
相长宁心头一凛,只觉得面上一松,那绸带掉了下来,落在一旁,他冷声道:“什么人?”
如同死寂的空气中响起一阵女子的轻笑,若银铃一般,其中包含着娇柔和魅惑,似乎为了印证他的猜测,一个女子声音带着笑意响起:“果然如我想的一般无二,真是可惜了,这双眼睛……”
声音降低,恍若情人间的私语,女子微凉的手指慢慢地拂过相长宁的双目,痴迷地呢喃道:“这眼睛若是睁开来,一定十分好看呀。”
与秦于晏的抚摸不同,女子手指纤细,却令相长宁后脖颈上鸡皮疙瘩四起,纷纷钻出来,叫嚣着恶寒之意。
相长宁微微一侧头,避开她的手,尔后坐起身来,道:“阁下是何人?”
那女子自然是冷香了,但是相长宁却不能表现出他知情的样子,冷香吃吃一笑,媚声道:“你不知道我么?”
手指如同纠缠不放的灵蛇一般,继续追了过来,令相长宁不胜其烦,他还是头一回对一个女子生出厌恶之感,遂撇开头,道:“我不知道,或许你可以报一下来路。”
冷香又笑起来,花枝乱颤,凑到相长宁近前来,吐气如兰道:“我昨日就见过你了,你不知道么?”
氵朝湿温热的气息擦着裸露的皮肤过去,相长宁实在没忍住,退开些许,他忽然觉得比起这女子来,他更愿意与秦于晏待在一块,好歹、好歹秦于晏不会像这般恨不得整个人都要黏在他身上似的。
相长宁才一动,下一瞬就被一只手按住肩头,然后往后一推,他如今无法自如调动灵力,就像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孩童一般,被那女子一下就摁倒了。
紧接着,一个柔软温热的身躯挤了过来,带着略显刺鼻的香气,令相长宁浑身不适,女子的声音娇娇软软地道:“听玉蔻说,你的滋味销魂无比,让我也见识一番,日后在老祖面前,我必然多多为你美言几句,到时候自有你的好日子。”
那香气如附骨之疽一般,在相长宁的鼻尖萦绕,徘徊不去,女子柔软娇嫩的皮肉紧紧贴着他,像是恨不得要钻进他的身体里面似的,令相长宁不由生出一股反胃的感觉来,但是在此时破口大骂,又显得如同一个无力的女人一样,相长宁自然不会如此。
正在他迅速思索对策的时候,却忽觉衣襟一松,一股子凉气顺着领口钻了进来,相长宁一把抓住那只手,语气平静地道:“我当你是想如何,原来不过是为了这档子事罢了,早说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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