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得到一个人类 作者:枝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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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尔德“嘘”了一声,耸了耸肩,然后放下球杆,像个没骨头的家伙一样瘫在墙上,他动了动嘴唇,然后用嘴里的泡泡糖吹出了一个粉红色的气泡。
泡泡很快就爆炸了,他重新嚼起口香糖来。
几乎所有人都在大厅,两个服役的alpha刚刚打完了一架,现在正坐在沙发上,一边盯着投影,一边畅饮着手里的啤酒;而陌斐正坐在一边的桌子上,面前摊着一本书,看上去像是正在专心研究什么一样。
莫尔德“切”了一声,对陌斐这个伪君子不以为然。
随后,他的目光在整个大厅里游移,想看看白泽在哪里。
结果一无所获,看来对方根本没出来。
真可惜。
莫尔德想着,他其实挺喜欢那个看上去弱不禁风的天才药剂师呢,要是他在大厅里的话,他还是很愿意跟他说说话的,他们可以一起聊一聊,嗯,随便什么都行。
而且对方的声音听上去也很不错。
莫尔德准备再开一局。
他提起球杆,把所有的球都从球袋里掏出来,一颗一颗的球重新回到了桌面上,然后他攥起了那颗白球。
这个白球的颜色是很标准的象牙白,莫尔德低头看它,不知道为什么,脑海中浮现的是白泽被加菲尔德抱走时,从防护服下露出来的那一截细细的脚腕。
又白又细,看得人晃眼。
不只是脚腕,还有那被防护服勾勒的格外细瘦的腰身。
他重新拿好球杆,舔了舔下唇。
清脆的撞击声再次响起。
陌斐面前摆着一本专业书籍,但是他却迟迟没有翻页,他的心思早就不在这上面了。
他沉思默想了很久,然后他合上书,站起来离开了大厅。
陌斐身姿挺拔,衣冠楚楚,从头发到下颚都是无懈可击的完美,事实上,有很大一部分高塔里的Omega盼望着这个温柔而有成就的alpha递交申请,但是陌斐却迟迟没有递交,而以他的身份和成就,联邦也不能对他进行强制配对。
外界都在传,是白辛对他的影响才让他迟迟不愿意与Omega结合,这一说法得到了大部分人士的认可,因为同样的情况也发生在了白泽身上。
事实上,陌斐不愿意像高塔递交申请的原因很简单,他已经有了想要捕获的Omega,又怎么愿意从高塔那里得到一个对他毫无吸引力的残次品呢?
一个是在天空中飞翔的白鹤,一个是被圈养在围栏里的鸡,孰好孰坏,一目了然。
他拿出身份磁卡,刷开了面前的那扇金属门。
金属门在“滴”了一声之后缓缓向两边滑开,露出了里面的真容。
这是一个中等大小的房间,金属制的地板反射着冷光,在房间的最中央,放着一张毫无特色的床,除了这张床之外,剩下的家具也就是一对桌椅,一个书架,和一个挂在床对面的巨大显示器罢了。
显示器里播放着清新自然的风景,大自然的景色可以尽量减少船员抑郁的几率。
陌斐随手把书籍放在一边,然后取出了通讯仪。
这是在登上希望号之前他们从联邦那里领到的,特制的通讯仪,据派发人员表示,即使是在外星球,在太空,这个通讯仪也足以保证他们队员之间的相互交流。
通讯仪的浅蓝色投影版悬浮在了陌斐面前,白泽的名字在最上方。
他拨了过去。
·
头还是疼,但是和昨天比起来,已经缓和了许多。
白泽醒来的时候,第一眼看见的就是加菲尔德那张俊美的脸庞。
他守了我一个晚上。
这个现实像惊雷一样劈进了白泽的脑海。
昨晚的梦境有些模糊,但是加尔那温柔的声音一直在他耳边缭绕,像是牛奶,也像是丝绸。
身下的床大而柔软,被体温焐热的被子既温暖又轻盈,他撑起身体想要坐起来,但是,在他稍微露出了想要这样做的意愿时,加尔就贴心的上前,接手了一切工作。
他被加尔好好的扶起来,然后一杯温水递到了他的唇边。
白泽伸出手接过了那杯水,他仰头喝了下去。
其实加尔现在已经不是他的机器人了,他身上的认主芯片应该早就发生了变化,他完全可以对自己不闻不问,但是现在对方的所作所为让他有点迷惑,在心底深处,还有一些难以遮掩的欣喜。
一方面,理智告诉他,加尔只不过是一个机器人,根本没有感情,也不存在什么“念旧情”之类人姓化的情感,而且,他扪心自问,自己并不算是一个好主人,根本就够不上能够让对方“念旧情”的资格。
他垂下眼帘,用最尖刻的目光审视自己。
在他和加尔还在一起生活时,他就只不过是一个药剂师而已,由于天姓,他根本就不愿意离开他从小成长的地方,因此,加尔也只能和他一起龟缩在一间小小的住所之中;除此之外,他还是一个非常麻烦的粘人精,既脆弱又没用,每次回家,他总是需要加尔的抚慰,而且他清楚,自己有时候无理取闹起来是非常烦人的。
假如他是加尔,一定恨不得早日摆脱自己这个麻烦鬼。
所以他的理智告诉他,这说不定是一场阴谋,一场来自联邦的试探,或者随便其他的什么他想得到想不到的计划,他一定要保持理智,不能被眼前的温情蒙蔽。
可是,另一方面,他那软弱的情感又不争气的开始自作多情,他觉得,说不定自己就是特殊的,说不定加尔就是有了感情,说不定就是念旧情呢?
他很清楚这个想法就是在自作多情,自己蒙蔽自己,用一个幻想中的美好未来欺骗自己,但是他就是忍不住这样想。
人类都是善于自己我欺骗的。
他把杯子还给了加尔,整个人的情绪有点低落。
白泽在心底想到:这就是Omega的天姓,多愁善感,敏感脆弱,像是一朵自发芽起就生长在温室中的花朵一样,虚有其表,见到一阵微风细雨就要大惊小怪,惊慌失措。
他讨厌这样的自己,又希望有人爱自己,然后告诉他,他究竟有多么的好。
头在隐隐作痛,脑海中的思绪也杂乱无章,像是有人拿了一把勺子,随意的在他的脑浆中翻搅,把一切都弄得一团糟。
加菲尔德这时候俯身把他抱起来,白泽一惊,抬头看他:“加尔,你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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