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马要追他的王子 作者:三木三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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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想吃?你竟然不嫌辣?跟我一样是无辣不欢的人吗?”纪冉忍痛割爱把自己碗里的都倒给了他,见他吧嗒吧嗒吃得欢,他又指着那牛肉丝说:“听说市面上很多黑心商贩是用马肉冒充黄牛肉卖,你不怕你吃了同类的肉吗?”
靠!还让不让人好好吃饭了?咖喱耳朵后耷抬头瞪了他一眼,犹豫了一会儿,还是不住嘴地将碗里的菜和肉一扫而光。
就算是同类的肉,反正已经吃了,吃一口跟吃一顿有什么区别?
这酸的辣的像是大餐之前的开胃小菜,让咖喱更觉得饥肠辘辘,又打起了纪冉的米饭和饼的主意。
纪冉脸上的笑意就没散过:“你今天怎么这么惦记我的饭菜?是想跟我交换着吃吗?”话一出口自己也意识到不对,哈哈一笑把米饭倒给了他,见他两口就吃完了,又将一块大饼捧在手心伸到他面前,“来,主子,尝尝小的亲手烙的饼。”
王子手捧食物伺候他吃东西?咖喱真是受宠若惊,又怕纪冉反悔,赶紧伸过嘴一点一点地吃着他托在掌心的饼,表情很温顺,动作很轻柔,吃相很文雅,但却一秒都舍不得停。
吃完了,他还意犹未尽地伸出舌头,想将纪冉手心里那点饼渣舔干净,纪冉却是猛地一惊,触电般的收回了手,还在半空中甩了两下。
完了,吃了还要舔,王子这是觉得他恶心,嫌弃他了吧?咖喱沮丧地退了两步,望着自己脚边的餐具发起了呆。
纪冉不是嫌弃他,是刚才冷不丁被一舔手心,真的有一种奇异的感觉,像是一道电流突然从掌心进入,迅速贯通整个身体。
都说耳朵是敏感部位,他被咖喱吻耳朵的时候都没有这种全身如过电流的感觉,难道手心才是自己独特的敏感部位?
可自己对一匹马敏感也说不过去啊。难道是这匹马的舌头带电?
见咖喱垂头丧气的样子,他又伸手揉揉他的鬃毛,安慰道:“我刚才……是觉得被电了一下才缩回手了,可能……带静电吧?”
大夏天这么氵朝湿,怎么可能带静电?但咖喱不懂,只知道王子并不是嫌弃自己,心里那点儿小小的郁闷立马一扫而光,又对着纪冉开心地甩了甩尾巴。
安慰了他,纪冉开始收拾碗筷:“我这饭啊菜啊饼啊全被你吃了,我现在再去食堂已经没饭了,自己重新做也来不及赶去训练了,我宁愿自己饿着肚子也要让你吃饱喝足了,你下午的训练更该拿出十二分的状态了吧?”
咖喱只能望着脚边自己的午餐,在心里默默地跟纪冉说:“实在罪过啊,竟然能让我家王子饿着!你要是不嫌弃的话,就把我的饭吃了吧。草你是不能吃,但这些胡萝卜玉米粒你还是可以吃的……”
等纪冉一走,他看着脚边的嫩草,还是埋头吃了好几口,一边大口嚼着草一边在心里念叨:“其实我也没吃饱呢。”
但吃过了王子做的菜,再吃这些草简直是味同嚼蜡。口味一旦被他养刁了,以后离了他可怎么活啊?
一想到纪冉很快就会离开杂技团,他觉得他必须尽快采取行动了。
第8章 第 8 章
除了被纪冉撸毛的时候很享受,咖喱最享受的时刻还是纪冉给他洗澡的时候。
旭日杂技团没有明月马戏团那么多动物,全团上下就咖喱不是人。咖喱当初在明月马戏团的时候,还嫌弃他们的马厩条件简陋,现在到了旭日杂技团才知道还有更差。
在马戏团好歹还有专供动物淋浴的沐浴间,现在到了杂技团,只能纪冉每天拿个超长的水管从浴室接到院里,举着水管往他身上冲冲冲。那种水管的水柱砸到身上冷硬粗暴,但只因为是纪冉给洗澡,他就觉得没有比这更舒服的事儿了。
纪冉每天先用大梳子将他浑身上下的毛都梳通,一边梳一边还会挠挠痒痒或者做做按摩,然后将他全身冲湿,接下来的一步原本应该是拿大刷子将他湿漉漉的毛再刷一次,但纪冉每次都是把自己两手当成刷子在他身上刷来刷去。刷完第一遍再给他身上抹上清爽怡人的沐浴露,然后用两只手再刷一遍。而且纪冉为他洗得很是小心仔细,从来不会把沐浴露弄到他眼睛里。
每次洗澡的过程都让咖喱舒服得希望时间永久定格,又总在幻想当自己变成人的时候纪冉还会不会每天这样为他洗澡,但洗澡也会有尴尬的时候,比如纪冉在洗到他的小咖喱的时候总会捏捏又摸摸,还会感慨终于知道了什么叫人高马大,还经常会问他明知道他无法回答的问题:“咖喱你几岁了?看你这个,大概五六七岁吧?因为这是马儿的黄金年龄啊,到了九岁就年老色衰了……”
咖喱每次都是以极大的忍耐力和自制力阻止自己当场有反应当场发情,也是强忍着没有对纪冉觉得马九岁就年老色衰的话当场发飙,身为九岁*2的马,咖喱打定主意要让他见识见识,他18岁,哪怕28岁,38岁,也照样是当打之年。
纪冉有时候也会望着他出神,在他被盯得浑身不自在开始出声提醒他的时候,他才会猛地回过神来,摸着他叹道:“为什么在我要走的时候遇见你?有了你我都舍不得走了怎么办?”
那就暂时先别走了啊!咖喱在心里大叫,我们一起训练一起演出一起吃一起住,等我完全能变成人的时候你再走,那样我也能跟着你走了!
可他也知道这不太现实。这些日子以来,纪冉偶尔会摸着他的鬃毛跟他聊自己的想法,他也时不时会听到团里其他人聊起纪冉,对纪冉的方方面面也算有了一定的了解。
纪冉是个孤儿。不只他,杂技团的演员主要是两类人,一类是孤儿,一类是家境贫寒不得不早早出外闯荡,想靠一门技艺谋生的人。富裕优渥的家庭通常情况下是舍不得将孩子送到杂技团这种地方吃苦受累的。
纪冉从小父母双亡,爷爷奶奶既年迈还身有残疾,根本无力抚养他,因此他四岁就进了杂技团,当学徒的时候分文没有,只为了挣口饭吃。但他在这方面的天赋也很快就展露出来,没多久就开始跟团演出,一步步成了杂技团最无可替代的人。
他的薪酬,从一开始的零薪水,很快变成全团前茅,直至成为全团顶薪,并且一涨再涨,成了整个帝都甚至全国薪酬最高的杂技演员,各种国际国内杂技大奖拿到手软。
但纪冉自己并不满意自己的现状。每次跟咖喱絮絮叨叨说起自己的事情之后,他也总会感慨自己的生活除了训练和演出,除了杂技,几乎没有别的。要不是经常去外地或国外演出或比赛,他根本没有机会出去走走看看。出外比赛表演也都是比完就走,演完就撤,并没有旅游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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