参精病啊你 作者:Adenin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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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将手收回,没有回答,只将男人强塞给他的混元珠放进男人手里,“本无意和公子出手,只是这盏逐月灯我已许诺他人。”
指指站在一旁抱着逐月灯眼巴巴看着他们的女童,又看了眼可以买下半个鬼市的混元珠,他叹了一口气继续道,“逐月灯三两碧枝便可得一盏,公子再去寻寻未必不可得。”
说罢,牵着误入鬼市的女童缓步离去。
男子靠着树枝目视着一袭白袍的郎君走上断尘桥,将逐月灯点亮放入款款流动的忘川之中。
逐月灯摇曳两下,船上面容哀戚的女人像是惊醒了一般,她紧紧捂住嘴无声地流泪。
“囡囡——”她拼命挤向船头,撑船的阴差看见摇曳的逐月灯没有阻拦,她大声喊道,“好好听话!”
“囡囡乖——”
男人丝毫不关心这对阴阳相隔的母女如何互诉思念,他只看着那道颀长的身影。
……
碣山之上,一群头顶朱砂的白鹤振翅从溪边飞起。
山顶几乎被移为平地。
男子换了身玄黑大氅,立在断壁之上,手里握着一根紫色的翎羽。
“又见面了。”他嘴角勾起极具侵略姓的笑容,整个人如出鞘的利剑一般锋利,眼睛却看向地上的女子——身边的人。
女子额头上鲜血淋漓,躺在地上不断□□,但着白衣的郎君用手一抚,那伤口便愈合如初。
再见女子,已然昏睡过去,神情安宁。
“怀瑾。”把玩着翎羽的男人轻笑一声,报上自己的字。
握瑾怀瑜,比喻君子品姓高洁如美玉。
但面前人为了做件大氅不惜将修为人形的茨水最为重要的翎羽生生拔下——
跋扈桀骜。
绝非君子。
“无需多言!”他右手握剑,脚尖在地面一点便飞身而上。
两人转瞬之间便再过了数十招,一时之间,整座碣山走兽飞鸟悉数向外奔逃。
他察觉到两人再这样下去,别说碣山,便是方圆百里内也难有活物,于是在于对方兵刃相接的瞬间发动了缩地成尺——
想要转移至北陆荒原处。
然而男人又岂是善辈,自是与他缠斗,完全无视扭曲的空间。
待他睁眼之时,只发现二人已经落入了一处小世界。
碑石高耸入天,上刻“无方”二字。
昼夜交替不再依靠太阳的东起西落,而是金龙巡游。
若金龙一日不出,便一日无光;若金龙一月不歇,便日日白昼。
而兴风起雨全全依赖于应龙。
若是两龙相斗,则山川走势瞬息陡变,沧海桑田弹指之间。
龙族是这个世界唯一的主宰。
虽为世界境界完整,无方界中亦存有魔、妖、鬼与人,然而它们与龙族相比,犹如萤虫之于皓日。
这应是神界盛极之时某位大能的遗留。
虽然不能与真龙媲美,但即使为龙族投射的影息,也足够护住这一方世界了。
两人终于停止了打斗——
因为更大的危机接踵而至。
一双巨大的眼睛出现在瞿怀瑾身后,暗金色的竖瞳中有着近乎天真的好奇与残忍。
“生死之交。”瞿怀瑾喘息着仰躺在乱石堆里,黑色大氅早已在战斗中撕碎,身上只留下全是血污的单衣,他发丝和血凝结在一起,上面甚至还有泥土和石粒,整个人从未有过的狼狈,声音里却带着一点不合时宜的轻松与畅快,“还不能告诉我你的真名?”
坐在地上的郎君也好不到哪里去,他穿得更单薄些,白色的长袍被撕成布条,松松垮垮地挂在他身上,长发凌乱,白玉似的面容上还挂有血渍。
郎君没有理会男人的调笑,只将衣衫拉得更上些,堪堪遮住还在渗血的伤痕。
而在二人身后横卧着山脉一般的巨兽,巨兽背上双翼已被斩下,一只眼睛已是血窟,而另一只眼睛还未阖上,怨气和痛恨永远地停留在了上面,令人望而生畏,只觉胆寒。
从未被人忽视过的男人只是笑了一下,然后把从应龙心口挖下来的灵肉扔给了正在包扎伤口的人。
看到他怔愣的神情,满不在乎地开口,“万源之源也治不了自己的伤吧。”
“你——”被发现了最大的秘密,郎君愕然睁大眼睛。
“治别人的时候也不收敛点。”他干脆站起身来,绕到郎君背后,将他的衣袍往下一拉。
刺啦一声。
不堪重负的长袍终于结束了它艰难的一生,彻底成为一片破布。
“咳。”瞿怀瑾将龙血涂抹在郎君背后,开始转移话题,“所以——你的名字?”
“他山石。”闷闷的声音传来。
瞿怀瑾看见了两排鸦羽似的长睫和微微鼓起的脸颊,这般赌气姿态与平日里的温文尔雅截然不同,他心中一动,莫名觉得喉间干渴。
“他山石?”他问道。
果然身前的人猛地转身,咬着牙一字一顿地道:“他山之石,可以攻玉。”
“不是因为……”瞿怀瑾只觉舌根发痒,这种痒意一直蔓延到心尖,他用舌头抵了抵齿根,“第一眼看见了石头?”
在相处的时日中,瞿怀瑾发现了眼前人的身份,联想到那日他与少女们的对话,自然猜出了“石头”的来历。
郎君在人间学了不少礼义诗书,常常被自己随口取的名字羞臊得红了脸,这次“他山石”也是为了和瞿怀瑾赌气。
他唤美玉,他便非要做那攻玉的石头。
男人笑了笑,嘴角邪气四溢,郎君还没来得及警惕,便猝不及防地被摸了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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