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他拿起花铺上特意挑选的一红一绿两朵新品种,也戴在司空无情发中,道:“属下不敢僭越,少主一起吧。”
花铺老板被贺梅辛感人的审美震惊到了,犹豫道:“……客官,您真的要选这两朵搭配吗?”
司空无情随便照了照镜子,哈哈大笑两声,爽朗道:“贺护法亲自为我挑的,就这么搭!”
说着,扔下一锭明晃晃的银元宝,便又拖着贺梅辛走了,看得花铺老板眼睛都直了。
附近摊位的商贩立刻注意到两位出手如此阔绰的爷,纷纷扯开了嗓子,争先恐后地大声叫卖道:
“糖葫芦啊糖葫芦!不甜倒牙不要钱啊!”
“灯笼!客官看看灯笼!都是新品种!也有红配绿的!”
甚至还有老板娘喊:“客官你们都买簪花了,说不定香粉胭脂也需要呢!女装我们也有啊!”
其中有一个吹糖人的老板喊得最大声:“两位爷!糖人一文钱一个,什么人都能吹,基本是白送!!”
见两人没兴趣,糖人老板叫得更卖力:“一竿上可以吹两个糖人!!第二个真的白送!!”
听到此处,司空无情耳朵动了动,转过头来问老板:“哦?真的什么人都能吹?”
老板见生意有戏,连连点头道:“能的能的!”
司空无情抱臂,随口道:“嗯,不如就吹我俩吧。你说的,可以吹在一根竿上。”
老板立马道:“好嘞!!这就来!”
老板手艺果然醇熟,片刻后,便递上一竿糖人,笑道:“您拿好。”
贺梅辛看向糖人。上面的确是有两个人,且与他二人长得十分相似。
……只是,为何这两人的姿势是一上一下,一个人压在另一人之上呢?
司空无情也同有此问,一边端详一边道:“吹得是挺像,可是为什么是这种姿势?”
老板解释道:“两个糖人有连接之处,才能稳稳地立在一根竿子上嘛。”
司空无情点点头,道:“说得有道理,可是为何不能是牵着手呢?或者背靠背?”
谁知那老板嘿嘿一笑,意味深长道:“马上就要到七夕了,为二位讨个好彩头。”
贺梅辛见司空无情久久不说话,刚想出口圆场,司空无情便笑道:“好,这个彩头不错。多谢。”放下一锭元宝。
司空无情明晃晃地举着那个糖人在大街上招摇过市,路过行人皆露出一种异样的目光,纷纷上下打量二人。
贺梅辛不愿招惹麻烦,便委婉地提醒司空无情道:“少主,吃吧,待会变形了。”
司空无情闻言,转过身来,将糖人伸到贺梅辛嘴边,状似要喂他:“贺护法想吃?”
贺梅辛刚开口道:“我……”
没等他说完,司空无情突然将拿糖人的手撤回,放在自己嘴里咬了一大口。吃完,还满意地咂咂嘴,观察着剩下的糖人,道:“哎呀,我把‘你’吃掉了。”
往日这种话贺梅辛是不会接的,可眼前这人是司空少主,贺梅辛想了想,自然地道:“少主,那是不是‘你’的那一半,归我吃了。”
“喏,给你。”司空无情笑嘻嘻地将糖人递过去,道:“贺护法,我真后悔,没有早点发现你这人竟如此有意思。”
贺梅辛微笑道:“现在也未晚。”
两人又走了一阵,忽然,贺梅辛闻到一股莫名很熟悉的香气。
他想起来了,是梅花酥酪的味道!
果然,前面的点心铺子上挂着一块匾,上写“稻香斋”。
他记得,司空少主很喜欢吃梅花酥酪的。
贺梅辛心思一转,准备模仿第二招:为司空少主一掷千金。
于是,趁司空无情在一个铺子前挑折扇的时候,贺梅辛偷偷溜到稻香斋前。
稻香斋的小伙计见来了客,也并不怎么热情,懒洋洋地趴在柜台上,随口道:“您要点什么?”
贺梅辛指了指橱柜里那个粉红色梅花形的点心:“请问这是梅花酥酪吗?”
小伙计道:“是啊。”
贺梅辛道:“把所有的梅花酥酪都帮我包起来。”
小伙计一惊,直接从柜台上直起身来,确认道:“……所有?”
贺梅辛道:“对,所有。”
小伙计好意提醒道:“客官,挺贵的,所有的话……一两三文钱呢!”
贺梅辛从荷包里也取出一块元宝,放在柜台上,道:“没事。不必找了。”
其实,他荷包里还有金元宝的。所谓“一掷千金”,好像用金元宝会更符合词意。可是用一块金元宝去买些糕点,这不仅显得略微智力有恙,而且实在是太糟踏钱了。现在这个程度,已经是多年在多情派崇尚勤俭节约的贺梅辛的上限了。
然而,就在小伙计辛勤地包扎糕点时,一个声音在身后道:“你这家店,我买下了!”
是司空少主!
贺梅辛转过头看着司空无情,不解道:“少主,这是何意?”
司空无情笑道:“没什么,看你如此喜欢这家的酥酪,不如直接把店买下。”
贺梅辛:“……”等等,这个逻辑有些不对。
这样一来,不又成了司空少主一掷千金了吗?
这……他就无法让司空少主对他心动了!
贺梅辛立刻劝道:“少主,您请三思,这——”
“呜呜呜呜,太好了!我旁边的首饰铺、成衣铺、乃至武器铺都接连被霸道少爷为自己心爱的男人包下了,终于有一天也有人包下我们的店了!!话本诚不欺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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