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紫月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神色,点头道:“嗯,有理。”
蓝江“呵”地轻笑一声,也向贺梅辛看去。
在场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贺梅辛身上。
贺梅辛挑眉道:“你们玩真的?确定要这样吗?”
慕阳素脸色愈沉,已经去摸腰间长刀。
韦眠花额角流汗,催道:“司空兄!你快说呀!”
贺梅辛道:“好吧。这是你们非给我这个机会的,那我就不客气了。”
说罢,他转向殷紫月,道:“殷少,你六岁的时候非要骑你爹的玉骢马,结果吓得尿了马一身,还非说是马出的汗。结果你爹把马送给你,还让你天天练骑马练到出这种汗。有没有这回事?”
殷紫月本来高高兴兴地在抖腿磕蚕豆,听到此话,突然呛得一阵“咳咳咳咳咳咳!”蓝江给他顺了好一阵背才平复。
贺梅辛又转向蓝江,道:“江江,你第一次去翠芳院的时候,喝醉了就把人家姑娘当成妈,还搂着人家背了半天《南华经》,说今天学习了、没去青楼。对不对?”
蓝江正给殷紫月顺背的手忽然一停,嘴角抽了抽。
贺梅辛接着转向慕阳素,顿了片刻,只说了七个字:“慕兄,你还是童男。”
“哈哈哈哈哈哈哈!!”韦眠花在旁边瞬间笑疯了,眼泪都出来了,拍着慕阳素道:“慕兄啊,你现在还怀疑司空兄吗?”
贺梅辛又转向韦眠花。韦眠花连忙摆摆手,将他转回去,道:“我可没怀疑你啊!你就闭嘴吧!”
几个公子对视一阵,面面相觑。他刚才说的这些,确实是只有他们几人之间知道的糗事,都是喝醉了之后胡说的,从未敢跟外人说过。
殷紫月道:“我信我信,这事你都知道,你要不是司空无情,就只能是我爹了!”
蓝江补道:“也可能是玉骢马化的精。”
贺梅辛学着司空无情平时的样子自然调笑道:“别,我不介意当你爹。”
慕阳素盯着贺梅辛,一言不发。
贺梅辛亦不卑不亢地微笑看回。
同时,他几不可察地悄悄捏了捏司空无情的手,表示感激。
刚才,他一直拉着司空无情的手,护在身后;而司空无情用手指快速在他掌心中写出几人信息,虽写得简略,贺梅辛却也一点即透,说得分毫不差,很是自然。
韦眠花道:“慕兄,差不多得了吧,咱今天就是出来寻开心的,何必搞得大家这么紧张呢?”
殷紫月也老神在在道:“就是,这儿按时辰收费,房费挺贵的呢。”
慕阳素岿然不动,缓缓道:“好。既然是出来寻开心,不如司空少主先陪我赌一局吧。”
他伸手,拾起桌上一个檀木赌盅,晃了晃里面的骰子,道:“就赌这个吧。”
见状,殷紫月立刻兴奋鼓掌:“哦!来了来了来了!!”
蓝江道:“司空少主的骰子,从前只有慕少寨主能与之一战,不知这么长时间见,究竟是谁更胜一筹呢?司空少主,你可不要叫我们失望啊。”
闻言,贺梅辛当即看透了慕阳素的意图。
司空少主赌技高超,如果自己掷骰子时出现破绽,便会被几人当场识破;就算没有破绽,只是赌输,也会被慕阳素质疑这并非司空少主的水准。
可是赌技这种东西,不同的人起手、摇盅、放手、掀盅等等的手势、神情、动作习惯都是千差万别的,他未见过司空少主摇盅,不可能模仿得完全一致;更何况,他出身正道,从未去过赌坊,更无赌技可言,如何能保证赢慕阳素。
几人的视线均汇聚在贺梅辛身上,贺梅辛轻笑一声,将司空无情搂得更紧,道:“不行不行,这个不行。骰子我已经戒了。”
韦眠花奇道:“戒了?”
贺梅辛镇定自若,笑道:“对啊,我可不比各位,我是要成婚的人,娘子不让赌,戒了。对吧,娘子?”转头眼含温柔地看向怀中的司空无情。
司空无情立刻点点头,道:“嗯,我不让的。赌多了容易火气大,伤身。”
话是对着贺梅辛说的,目光却看向神色沉郁的慕阳素。
殷紫月手指敲敲桌子:“少主,你这可不够意思啊,我们还等着看好戏呢。”
慕阳素被拐弯抹角地讽刺,脸更黑了,厉声道:“我看,你是不敢。因为,你根本就不会。”
蓝江将双臂抱在胸前,对贺梅辛道:“你三番两次推拒,莫非,你真的不会?”
贺梅辛笑容不减:“你们这么激我也没用,我说了,不赌,就是不赌。”
“夫君不赌就是不赌。”司空无情也应道,一边环视桌上几人。
贺梅辛见他目光敏锐,或许是在准备如何将几人以最快的速度打昏又不至于打死,于是也去暗暗摸袖中拂尘。
然而,下一刻,司空无情看着几人道:“不过,慕少寨主,你既然这么想赌,不如我陪你赌一次吧。”
此话一出,桌上几位公子皆是一怔。
殷紫月最先拍手道:“好啊!不愧是司空少主的少夫人,巾帼不让须眉啊!慕兄,请吧!”
慕阳素没想到眼前这个身量娇小、柔弱纤细的少女竟会主动提出这样的要求,然而他们几个大男人,还颇有名声,怎能拒绝女子的要求?更何况还是赌局,若是拒绝,岂非显得他怕了这个小女子吗?
众人注视下,慕阳素骑虎难下,只得道:“好。你先请。”
司空无情却依偎着贺梅辛不动,道:“不不,你先请。”
慕阳素脸色铁青:“你莫非在让着我吗?”
司空无情佯装夸张,理所当然道:“谁让着你了?只是夫君的怀抱太温暖,我不想这么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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