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搭上走廊尽头的电梯,来到五楼顶层。
一梯只有一户,电梯间拐角的木门,看起来有点年月。
景川心跳的有点快。
也不知道是紧张还是兴奋,中间混了点来到陌生地方的害怕。
但打开门,既没有跳出凶兽,也没有传出异味。
冷白的灯光一路亮起,餐客厅一体的宽敞空间。
凸显姓冷淡的家具风格,很像他看到司霖时的第一面。
卧室在二楼,工业风的铸铁楼梯,连围栏把手都是铁管造型。
景川“哇”得一声,“你看这皮革沙发!你看这铸铁餐桌!你家好有个姓啊!”
司霖有点不好意思,低着头把他们俩的行李搬上二楼卧房。
景川在屋内转悠,抬手轻轻一挥,客厅的三扇窗户,自动旋开手把,轻巧地朝外打开。
南方盛夏的晚上,温度依然高居不下。
一股暖风扑面而来,让景川赶紧又关上了。
现在,这里就是他的家。
是他和司霖的家。
景川转身跑上楼,看到司霖蹲在地上收拾行李。
他快步走过去,却被地毯绊了一跤。
他整个人趴在司霖的背上,得亏司霖身强体壮,稳稳地蹲着,没有脸着地。
而司霖吓得双手托住景川的双腿,将他背上身。
景川倒也吓了一跳,一把抱着司霖的脖子。
他不是怕摔在地上,而是怕撞疼司霖。
“对、对不起!”景川从他身上跳下来,“哪儿撞疼了?让我看看?快……”
司霖比他还着急,“是被地毯绊到了?明天我就把地毯撤了,平时我也不怎么在家住,你还有什么不习惯的地方,跟我说,我来处理。”
景川摇摇头,他背着双手,晃了晃肩膀,道:“你看,我没什么事呀!对不起,以后我会注意的。你不要转移话题,刚才我撞你的一下,还是挺重的吧。”
司霖:“我是Alpha。”
潜台词就是,你撞我那一下,跟挠痒痒一样。
景川却不信:“可我撞到你的尾巴了!我不放心,你把尾巴放给我看!”
景川对他上下其手,扯他的衣角。
司霖看景川是真的很紧张,赶紧放出自己的尾巴。
司家后代的尾巴,根部的骨头比人类的牙齿还要坚硬上百倍。
而景川这一摔,司霖还怕他尾巴的根骨撞疼景川。
司霖听话地放出尾巴,在景川的面前晃了晃,甩到了身后。
司霖正要说什么,一低头,看到景川跟着他的尾巴,绕到后面。
景川轻轻握住尾巴,说:“疼你要说哦,我给你呼呼,就好了!”
司霖忍不住偷笑。
“疼吗?”景川问。
司霖摇头:“不疼。”
景川小心地抚摸过尾巴,顺着摸到尾巴根部,靠近身体的地方。
他伸手一捏,自己先吓了一跳,想不到尾巴的骨头,都快和他手腕一样粗。
几乎是在同时,司霖整个人颤了下。
“咳……”司霖有点不好意思地说,“呃,那个地方,别太用力。”
景川说着抱歉,倒是没有停手,就是捏得力道轻了些。
司霖的声音都有些颤抖,“……嗯,我真的没事,你、你放心。”
景川:“一定要没事啊,你可是司家的后代,要是被别人知道我弄伤你的尾巴,我就是千古罪人……”
司霖的身体微微一抖,“不会的……嗯,我的尾巴,没那么容易断。”
景川好像什么都没注意到。
他凑到司霖的尾巴根,“给你呼呼!不会疼了!”
司霖小声道:“嗯……我没事了。”
景川这才松开了手。
司霖心里松一口气,还好景川摸得时间不长。
他差一点想赶紧抽回尾巴,不让景川再摸下去,否则……
可这样会让景川难过的。
司霖觉得足够冷静才转过身。
引入眼帘的,是景川担忧紧张的脸。
一瞬间,司霖心里的感动,瞬间掩盖所有情绪。
司霖是孤独着长大的。
他出生时,母亲因难产身故,从此与父亲相依为命。
但他父亲失去爱人后,整天郁郁寡欢,借酒消愁。
他考周围邻居和当地政府的关心,才健康长大。
即便在司霖16岁的时候,父亲离家出走渺无音讯,他也没有很悲伤。
司霖对没有家人关心的生活,已经习以为常。
如今家里突然来了个景川,连这么小的一件事,都会紧张地关心他。
司霖竟觉有些受宠若惊。
两人一起整理好行李。
因为公寓里只有一间淋浴房,景川先去洗澡。
等他换上舒服的棉质睡衣走出来,一眼看到司霖坐在书桌边,正在看工作报告。
司霖为了申调秘术师,在1区待了大半个月,积压着一堆工作还没处理。
可现在已经很晚了。
景川走上去捏了捏司霖的双肩,“先睡觉吧?”
司霖头也没抬,“马上来。”
景川躺在床上玩了会儿手机,等了半天,都没见司霖过来。
他又晃悠过去,靠在椅背上,撒娇道:“司队~还睡不睡啦!”
司霖刚好看完手头几个紧要的文件,“好了,马上好了!”
他回头见景川蹦蹦跳跳地躺回到床上,心想,大概是景川来到一个新环境,有些害怕,不敢一个人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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