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贡商敲定小工。
林满漳认识的人多,又给他推建筑队。
乡下的建筑队不太看重手艺,主要还是看姓价比。
林贡商选定几家,打算等吃完晚饭后打电话问问。
一行人一顿晚饭从晚上七点多吃到九点多。
包括胖墩在内,都吃得心满意足。
胖墩今晚吃了几大块电鳐肉,又啃了一大堆羊骨头,回去的时候才走了一会,就哼哼唧唧赖在地上不想走。
陆岙弯腰抱起它,顺手一摸,感觉这家伙胃都鼓起来了,隔着肚皮,能很清晰地摸到。
宋州从旁边伸手接过胖墩,“我来吧,有点坠手。”
胖墩哼着小鼻音撒娇,爪子搭在陆岙胳膊上,就想窝在陆岙怀里。
陆岙只得又将这家伙接回来,“这笨狗吃起东西来也没节制。”
“人都难节制,更别说狗了。”宋州摸了一把胖墩柔软的毛发,问,“你们明天出海打算去哪?”
陆岙刚在饭桌上跟林满漳约好明天出海网鱼。
地点却还没定。
陆岙摇头,“还不知道,看漳哥的意思吧。不过明天中午肯定没办法回来吃午饭。”
宋州笑,“你怎么知道我要说这个?”
陆岙跟他肩并肩往前走,闻言用肩撞了他一下,“心有灵犀?”
宋州又笑。
陆岙跟林满漳约好第二天一早出海,晚上便睡得比较早。
第二天五点多,他就打着哈欠起床了。
深秋天凉得比较晚,他起来的时候外面才蒙蒙亮,还得打开电灯,才能看清屋里屋外的东西。
宋州跟他一起起来,将他塞进浴室,“别忙活了,我去机构打包点早餐回来。”
陆岙穿着外套,懒懒地倚在门框边打哈欠,“你们的早餐有那么早吗?”
“差不多,他们有时候会吃宵夜,厨房那边连早餐一起做。”
宋州洗漱完,转头过来亲陆岙的脸颊,“等我一会。”
陆岙顺势倒在他身上,下巴搁在他肩膀上,鼻端全是他浅淡的香气,“好困啊。”
宋州低笑着转头又亲了他一下,“先坐一会醒醒盹,我很快就回来。”
宋州说完话并没立即离开。
两人在这个清晨静静靠在一起,靠了好一会,直到陆岙又快要睡着了,宋州才揽着他的腰,让他坐到椅子上去醒盹。
宋州去拿早餐。
陆岙洗漱完,拿陈年谷子拌上蔬菜和鱼肉碎,拌了一大桶,提着去隔壁喂鹅。
自台风天过后,他家的鹅就一直养在鹅圈里,再没送去河流上游。
十一月的天气已经比较冷,鹅群里的小鹅多,陆岙怕小鹅生病,干脆放到眼皮底下看着,要是生病了,也好及时用药。
喂完鹅,宋州也回来了,两人坐在院子里吃早餐。
胖墩现在才睡醒,走出狗窝,前爪往前伸,毛茸茸胖乎乎的屁股拱起,使劲伸了个懒腰,屁颠屁颠地过来讨食吃。
陆岙将它软乎乎的身子推开,“走,你不能吃太多人类的食物。”
“汪!”胖墩被推了也不走,就蹲在桌边专注地看着他们。
胖墩大部分时候都没正形,或坐或躺,什么姿势省力用什么姿势,唯独这时候最乖巧,坐得那叫一个端庄。
陆岙原本不想给它吃,见状只好夹起一条鱼仔,放在粥里涮了涮,丢给它。
胖墩疾如闪电,一个前跃,直接将小鱼仔咬进嘴里。
佐粥的小鱼仔没有骨头,胖墩吃,陆岙也不怕它被卡住。
吃完早餐,宋州上班,陆岙出海,胖墩留在家里看家。
院子里有狗洞,陆岙并不怕它会闷着,只给它留了足够的狗粮跟水。
陆岙带上两张最近买的渔网,骑上三轮车去找林满漳。
他到的时候,林栖岩已经到了,正在帮忙收拾渔网。
三人会合,林满漳问:“开谁的车?”
“我的吧。”陆岙道,“我车都开出来了,正好省得折腾了。”
“也行。”
林满漳说着,将准备好的渔网提出去。
陆岙问:“漳哥,你今天打算放几网?”
“五网。”林满漳站直了,道,“也不知道放不放得完,我看今天风向还可以,应该不错。”
陆岙手臂一用力,将他的渔网搬上三轮车。
林栖岩则将淡水搬上去。
三人准备好,陆岙开着三轮车往海边出发。
他们村没什么人出海,海边看不到人影,船出海了几乎可以随便开。
陆岙上了船,主动去开船,载着林满漳跟林栖岩往目的海域驶去。
林栖岩忙架上摄影机,拍摄他们开船的情景。
早上霞光万丈,太阳并不刺眼,反而给天地间一切抹上一层橘黄的光。
陆岙开着船,船乘风破浪,两边激起白色的浪花。
海风有些大,将他们的衣服跟头发都吹得簌簌作响。
开了半个多小时,他们开到了目的海域。
陆岙道:“漳哥,你先放渔网吧?”
林满漳点头,“行。”
“那我开慢点。”
林满漳将浮标扔下海,自己坐在船上,两手拨动着渔网,让它们在重力作用下滑到海里去。
陆岙放慢了点船速,慢慢往前开。
很快,一张渔网放完。
陆岙问:“现在继续放?”
“往前一点,往你左边开,洋流在这边。”
陆岙点头,他在捕鱼方面要比自己厉害得多,听他的总没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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