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总怀了Alpha影帝的崽后跑了 作者:何处东洲(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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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人会认真追溯出现今晚这种失误的原因,所有人能看得到的,只有作为晏氏集团代表的晏容秋在蓝湖音乐厅的窘迫、无措、仓皇的丑陋姿态。
闭上眼睛,已经可以预见明天各大媒体的头条头版被晏氏集团股票骤跌的新闻占据。
光惠明星慈善夜?
不,分明是、他晏容秋永生难忘的耻辱之夜啊!
穿黑色燕尾服的工作人员推着一个水晶柜走上台前,停在晏容秋的面前。
晶莹剔透的闪亮光芒中,一把小提琴正静静地躺在深红色的天鹅绒软垫上。
它叫“弥赛亚”,迄今已有三百年的历史,诞生于世界最有名的制琴大师斯特拉瓦迪里的“黄金时期”,具有极高的价值与声望。
此前,“弥赛亚”一直被收藏在英国牛津的阿什莫尔博物馆,上个月才被晏容秋以二千万美元的高价买走。
它就像一个古老而美丽的精灵,只待被人从沉睡中唤醒。
许许多多的音乐爱好者与音乐界的大咖,都对这把琴慕名已久,他们希望能借这次机会能好好聆听,它在大师演奏下所绽放的美妙而动人的旋律。
是了,“弥赛亚”的身上,也被寄予了深重的期待与热情,一旦它被不通音律之人辜负、亵渎,那将是多么不可饶恕、甚至会引起公愤的罪孽啊。
“砰。”
整间音乐厅的灯光彻底暗了下去,只留一束柔明的雪白光亮,倾注在了晏容秋的身上。
本来,这是为营造更好的气氛与效果而故意设计的,现在倒成了天大的讽刺,好像要让这个丑在众目睽睽之下出得明显一点、明显一点、再明显一点。
最好能被全世界耻笑!
台上,晏容秋正缓缓俯下身,从水晶柜中取出了那把小提琴。
他将头扬起一点来,把小提琴放在左锁骨上,冰凉光滑的琴身仿佛有生命般,自然而然地稳定在肩膀和下巴之间。
倒是个标准的姿势。
他右手握住琴弓,抬起来,想放到琴弦上去,可中途却又像突然折断一半,颓然垂了下去。
一副放弃挣扎的无力模样。
“怎么回事啊?”
“出什么问题了吗?”
“难道他是太紧张了?”
“不可能吧,那可是晏容秋哎,晏容秋会做没把握的事情吗?”
“为什么不把‘弥赛亚’交给真正的小提琴家演奏啊?”
“就是说啊,晏容秋说到底还是商人吧……他真的能拉好这把琴吗?”
“还是贝多芬的高难度名曲,他到底行不行啊?”
“真是的,都最后了怎么还出这种问题啊,太扫兴了吧?”
随着时间一分一秒的流失,台下浓郁的黑暗之中,那些嘀嘀咕咕的骚动越来越响,越来越清晰,像深海中那些蛰伏的水母突然张开巨大的触须,伸展着,密密麻麻地朝晏容秋包围过来。
他的手开始颤抖,胸口微微起伏着,光洁的额头上也不断渗出细细密密的汗珠。
做不到。做不到。做不到!
我……做不到……
真的做不到。
贝多芬F大调第五小提琴奏鸣曲,因为四个乐章的主题都具有绚丽甜美的特质,一如春光灿烂,所以也被人们赋予“春天”之名。
春天奏鸣曲。
以前,他最喜欢演奏的曲目。
温苓心手把手教他的第一支曲目。
但是,事到如今,他已经再也不可能重现那美妙的春日风光了。
小提琴也好,《春天奏鸣曲》也好,曾经对他而言象征着温暖与美好的事物,早就被肮脏不堪的沉重回忆深深吞没。
再也回不来了。
周围的氧气仿佛一点点被抽离,变得越来越稀薄,晏容秋就像失了水的鱼,艰难地拼命呼吸着。
很久没有再犯过的胃病,似乎在此刻又卷土重来。一阵阵钝痛在他的腹中来回牵扯,沉重的,反复的,无休无止。
晏容秋再次试着举起琴弓。
不能输。不可以认输。
这种事情算得了什么?
可是,这种事情……这种事情……
为什么偏偏发生在他身上呢?
他睁大眼睛,茫然地望向台下,那里明明应该是一片黑暗,可他偏偏却看见了。
看见了。
看见了父亲和母亲,他们是唯一有色彩的,是唯一有形体的,他们正在看着他,他也在看着他们。
晏容秋站在原地,愤怒与失望在脚下生出根来。
那段积蓄在心里的肮脏记忆,此刻被摔碎成一千片一万片的零碎破烂,所有的锋利碎片一齐翻涌上来,呼啸着席卷他的脑海。
变成了憎恨。
变成了不甘。
变成了委屈。
变成淬毒的带刺藤蔓,穿透身体的每一寸每一部分,几乎要像冬虫夏草般将他整个人吞噬干净。
那年夏天,去很像西衡洲的地方过暑假的夏天,是晏容秋记忆中最最快的一段时光。
闪闪发亮,充满希望。
爸爸妈妈难得相处得非常和睦,不像以往那样冷冰冰的互不相干,他感觉整颗心都变得轻松了,再没被压得透不过气来的无力感。
晏铭和温苓心大概以为,他们这样不吵不闹,只是划清楚河汉界地过日子,并不会对儿子造成影响和伤害,更何况他还小,小孩子能有什么感觉?
其实,不是这样的,真的不是这样的。
晏容秋什么都清楚,什么都知道,但他从不会表现出来,也不想让爸爸妈妈发觉。
他固执地认为,只要自己足够听话懂事,用功努力,就能让他们开心起来,就能让他们的关系变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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