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说你是假的吗?!”
“啊。”秦漠想了一下才明白过来他说的假的是指什么,他点头,“是假的大师没错啊,我确实不是什么大师,我其实是个妖怪。”
西门吹雪:“......”
秦漠笑了,亏他这种逃命的时候还能笑得出来,“怎么,不信啊,为什么不信呢?这世上有鬼,那妖怪肯定也是要有的嘛,你没见过不代表就不存在,我以为你经历过今晚的事情之后会非常明白这个道理了。”
西门吹雪认真的想了想,点头承认,“确实。”
“就说嘛,其实我也不完全是妖怪,我还有一半的——”
他的话没能说完,就被身后传来的轰隆巨响给打断了。
“要不要这么快!”
他跳脚,“喵的,这是要逼我使出杀手锏啊!”
还有杀手锏?西门吹雪挑眉,然后就见对方袍袖一挥,金芒闪烁,一排巴掌大小的玉牌凭空出现在他面前。
那玉牌足有三四十个,上面并非空白,而是隐隐的绘着什么东西,但还没等他看清,就听对方低念一声,“百鬼不侵,百鬼避退,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崽崽们!出战!”
然后让人震惊的一幕出现了,西门吹雪以为今晚的自己已经震惊过很多次了,不会再有什么事能够震动到他了,可他错了。
金灿灿的光芒更亮了,刺得人眼睛疼的同时,那一张张的玉牌中竟掉出了人来!
一张玉牌一个,足有三十多人。
那些人只有正常人的一半大小,西门吹雪一眼望过去,他们中个子最高的也只到达他的腰部。
更让人不敢置信的是他们的身份,扛着锄头的农民,拿着扁担的货郎,抱着算盘的账房先生等等等等,里面甚至还有两个女人,一个年过花甲的老婆婆,一个弱质纤纤的妇人......
“拿错了......”秦漠将两个妇人收了起来,有些尴尬的说道:“阿喜婆婆的饭做得很好,周嫂子的绣活不错,我这件衣服就是她做的。”
“......”西门吹雪依旧面无表情,可他的目光有些涣散。
秦漠桃木剑一挥,喊了一句“去吧!”
“杀呀!”
一帮泥腿子扛着各自的“兵器”在一个少年的带领下钻进了小树林。
看着不像是去杀妖怪,而是下地插秧。
领头的少年倒是有那么一点模样,至少他背着的是把剑,个子也比周围那一帮高上一些,如果不是那张端正肃穆的脸最多只有十一二岁,毛都没张齐的话!
“这就是你的杀手锏?”西门吹雪有点保持不住他一直以来的冷静。
“小瞧任何人都是不对的。”秦漠很淡定的回到。
“道家有撒豆成兵一说,但撒的是兵。”言下之意,你撒的都是些什么鬼?!
“呵呵,小瞧任何人都是不对的!”
西门吹雪庄主被呵呵两个字嘲讽了一脸,他沉默下来,还是看不出来自己小瞧了那帮人哪里。
虽然这不是他熟悉的领域,但他觉得自己的眼力还是在的,他会看,也看得清楚,那些人面目僵硬,眼神呆滞,一身的淳朴乡村风,哪里像高人了!
事实上,那些也确实不是什么高人,悬空漂浮着的那些玉牌一个接一个的褪去光芒,下饺子一样掉了下来。
当最后一个玉牌变灰,掉入他手掌之后,秦漠叹了口气,“这就是黑的下场啊。”
“好在我还有一个杀手锏。”他祭出自己的最后一张玉牌。
“呵呵。”西门吹雪将这两个字一动不动的还给他。
“信我者,得永生。”
秦漠将手中的玉牌往空中一抛,璀璨的金芒骤然亮起,他大吼:“阿青你个混账!赶紧给我滚回来!”
清亮的鸟鸣声响彻了整个世界,遮天蔽日的暗色压了过来,蛇怪的两个脑袋同时看向天空,那里,体型是它们两倍大的青鸟振翅而起。
他有着最绚烂的羽毛,最明亮的眼睛,最优雅的身姿,他无疑是美丽的,美的张扬而又高傲。
而美的同时,他更是危险的。
他的爪子无比的锋利,西门吹雪的乌鞘长剑虽然算不上是什么世所罕见的神兵利器,但也绝对能说是上品了,但他的剑砍在怪蛇身上时,对方非但毫发无伤,反而是他的剑刃被震出了一个缺口。
可现在,青鸟的一次俯冲,就能在那比岩石还要坚硬的蛇磷下狠狠地挖下一块肉来。
皮开肉绽,鲜血淋漓。
蛇怪疼的满地打滚,“啊啊——”男蛇头愤怒的吼叫着,整个身体直立而起,猛然冲向半空中的青鸟。
青鸟目光锐利,并不后退,不但不退反而双翅平展,向下俯冲。
他的身形庞大,但却并不妨碍他的灵巧,即将撞上 的瞬间,他一声长啸,朝着那张蛇脸狠狠地啄了下去。
轰的一声,大地在震动,树木被压垮了大半,男蛇头凄声厉喊:“我的眼睛!”
滚烫的血,把它的脑袋整个都染红了,它嘶吼着还要再战,却被女蛇头拦住了。
“进屋!我们进屋!”
“不!我要报仇!还我眼睛!”
“你要找死别拉上我!”女蛇头一下子缠上男蛇头,拖着它就往方怡居跑,边跑边叫:“蛇和鸟打,你蠢吗?!”
那可是天敌!
方怡居还是那个方怡居,淫‘秽的聚集地,换成平常的话,女蛇头绝对会好好欣赏,毕竟这可是她的杰出之作。
可现在,它灰头土脸,一身的血迹斑斑,拖着男蛇头头也不回的往深处跑,沿途被蛇尾扫到的那些交、配的人,直接化成齑粉消失在空气中,而剩下的那些依旧在做着那些仿佛永远不会停止的运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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