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门严禁谈恋爱(穿书) 作者:月神的野鬼(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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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夔口茶喝到半直接喷了出来,他与钟清同为清道人的弟子,他有生之年都没想到会见到今日这种场面,被呛得直在咳嗽。妙妙真人当时的表情用三个字来形容就是:震惊了!
这世上竟然有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不久,清妙阁传出消息来,水牢之事是场误会,残害同门也是场误会,总之切都是误会,但究竟是什么误会,清妙阁方避而不谈,并且下令门弟子即日起严禁议论此事。
那名藏书阁弟子得知这消息的时候脸色煞白,虽说心早就料定清妙阁必定包庇大弟子,但他没想到事情闹得如此沸沸扬扬到最后竟是连小惩大诫都没有,直接声称是场误会,原以为风吹过总会有些动静,却没想到连风都没有吹起来。可转念想想,这历来的道门斗争都不都是如此吗?道门强者为尊说不二,但凡那位天衡大师兄还是天衡第人,他坐那位置天,清妙阁永远不会动他。
只是可怜了那名新来的弟子,腾蛇骨钉只要钉入身体,根骨即刻废了大半,即便没有废尽,那也是自此告别修行了。想当日选试会刚出场时多少光芒四射,这才过去多少天,就落得如此令人唏嘘的下场。道门是个无情的地方,越是修为高深越是人心冷漠斗争不休,反而是底层的修士更多些人情味,可面对这种局面,大家来谈什么公道正义那真是说笑话样的。
这道理不只是那藏书阁弟子明白,还有另个人心也知道的清二楚,云玦个人坐在房间,阳光从窗棂打进来,照在他半只手背上,他低着头半垂着眼直没说话。
妙妙真人与云霞真人亲自去看望了云玦,问了他些话,无非就是他身体如何、有没有哪里不舒服的之类的,最后嘱咐他安心养伤,二人绝口没有提钟清的事情,云玦也没有问。两人走后,云玦抬头看向从屋外照进来的阳光,金灿灿的日光晃着眼睛,寻常人根本无法直视,可云玦却仿佛是感觉不到似的直盯着那太阳看。
脑海又是那熟悉的声音响了起来,“救救我,救救我。”
云玦没有理会那声音,他起身出了门,临走前他顺手将把匕首放入袖。
云须峰上除了钟清外并没有其他的弟子,山林静悄悄的。钟清正在房间给自己的手臂上药,云玦那口咬得极深,据那天衡宗上的药修分析,连骨头的都咬磕了,钟清心想你怕不是条龙你是狗吧?或许是受了点教训,钟清的理智反而终于回来了些,冷静下来后他开始重新思考这件事。
清妙阁此番真是将人情冷暖四个字展现得淋漓尽致,云玦修为废后,妙妙真人提到他的时候态度明显变了不少,虽然没有直说,但他也再没提强留云玦。至于云玦,他现在恐怕也不想再在这山上待下去了。如果所料不差的话,这事应该很快就可以结束,龙不久就能够恢复身体,云玦下山后,无论他是选择从此不再修炼,亦或者他去紫微宗,对于他而言都是再好不过的事情。
钟清现在回想起来自己这阵子干的事情,总觉得有些匪夷所思。
无论如何,这件事千万别再出意外了。
很快,望山那边有消息传来,说是云玦不见了。钟清心第反应就是那孩子终于走了吧?那前来通报的弟子离开后,钟清心暗暗地松了口气。他重新回到了房间,屋子里仍是个人都没有,钟清在案前坐下,抬起没受伤的那只手给自己倒了杯水,阳光勾勒着水壶的轮廓,忽然间,那细细的水流抖了下。
个人出现在了他的身后,阳光将影子清晰地投射在他面前的桌案上,钟清抬头看去,连他自己都没有反应过来,他的周身已经感受到威胁翻出无数道灵力来,钟清猛地回头,他身后的影子倏然间消失不见,同瞬间,把匕首迎面朝着他的脖颈划过来,钟清只来得及看清那只黑色袖子的残影,眼见着就要血溅当场,钟清感觉到手掌心阵剧痛。
他的手死死地抓住了那把匕首,顺着那袖子看去,他看见了张少年的脸庞,激起的风吹开黑色衣领,迎着光无比的飒然。
“是你!”钟清难以置信道,“你没走?”
云玦手猛地用力。
钟清把抓紧了那把匕首,掌灵力迅速涌了出来。他的修为高,可云玦的速度是真的快,对方又是抱着必杀的决心,好几次匕首几乎是擦过钟清的要害过的,灵力都挡不住,他脖颈上鲜血直涌,最后是他用灵力击了云玦肩上的伤,他这才趁机把将人死死地按在了床上,他喝道:“你疯了?!”
眼见着云玦二话不说又抓住了那匕首,钟清手上找不到趁手的东西,随手抄起个东西打在了云玦的头上,结果看发现是软绵绵的枕头。
云玦直接脚狠狠踹了上去,钟清顺势把他也扯了下来,两人扭打在地上,混乱的灵力激荡得整个屋子片狼藉,随着云玦的动作越来越快,他身上发生了些变化,皮肤迅速地白了起来,手腕骨骼咔嚓作响,钟清很快就发现他的灵力正在被股强大的力量吸走,而与此同时,他的手清晰地碰到了鳞甲似的东西,他已经完完全全惊了,龙!
心只想着杀了他的云玦没有注意到自己的变化,匕首被击飞,他直接伸出手去掐钟清的脖子,脆弱的喉骨就在他的掌心,他的眼睛完全成了赤红色,眼角出现细细的鳞片,在阳光下反射着金色而耀眼的粼光。
少年冷冷盯着他,道:“去死吧。”
被扼住喉咙的钟清剧烈地喘着气,他竭力护着自己的脖颈,要掰开那两只手,就在他眼前开始模糊的时候,他的手摸到了个东西。
声闷响,云玦感觉到头被钝物狠狠地砸了下,而同时刻,柄长剑直接贯穿了他的胸膛,强大的灵力腾啸而出,瞬间搅碎他的脏腑。少年脸上的白色鳞片大片大片地显现出来,他口猩红鲜血喷在了钟清的脖颈上,手也渐渐地松开了。
砸云玦的东西是钟清慌乱抓到的砚台,而那柄长剑则是握在另个人手。随着云玦栽倒在了钟清的身上,钟清终于看见了握着剑的那个人。
叶夔?
说来这事也巧,叶夔与钟清虽然互为师兄弟,然而他自入天衡宗起就从没有踏足过云须峰,唯独就今日他过来看了眼,正好就望见了这幕,他二话不说直接剑杀了云玦,此时他正稳稳地握着手带血的剑,问钟清道:“你没事吧?”
钟清的喉咙已经发不出任何的声音,他大口地喘着气,想要抬手推开压在他身上的云玦,却忽然发现手上全是粘稠的血,他连脖颈上的伤都顾不上,立刻去查看云玦的状况,昏死过去的少年倒在了他身上,胸口是被剑与灵力贯穿的巨大创口,“云玦?!”他翻身抱住了云玦,喊了声却没发出声音,立刻伸手去摸云玦的脖颈,“云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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