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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陆柯词问。
女人像是被什么东西哽住了似的,喉咙里呜呜咽咽地发不出一句完整的声,陆柯词皱起眉,压在她身上的剑又用了几分力她才吃痛地抽了口气,说:“我、我老公,何杨。”
“他疯了,找人学了法术,杀了很多人,”女人害怕地往外瞥了一眼,从她的角度刚好可以看见把自己缩在沙发和茶几下的空隙间的男人,就像柜子里被塞得方方正正的尸体一样,“也杀了我,还把我困在这里。”
“他想干什么?”邱岘侧过身,挡住了女人的视线。
“他……他要找我们的儿子,可是我们的儿子已经……死了,他不信,不管我说多少次他都不信。”女人咽了口口水,终于将视线移到了陆柯词的身上,陆柯词也将剑抬起来了些。
女人叫林钰,六年前和何杨相识相遇,结婚后是生了一个孩子,起了个名字叫何世千,一家三口和和美美,一切都是林钰少女时期做过的梦那样和谐。
直到何世千失踪。
林钰说她至今都无法理解何世千为什么会失踪。
她和何杨都在家,两个人拿着写字板教孩子写字认词,电视关着,屏幕反光出一家三口的模样,房间的灯却忽然闪了两下。
林钰正在往写字板上贴可爱的小图标,何杨端起的一杯茶甚至没来得及递到嘴边,原本被何世千握在手里的笔啪嗒一声掉在桌子上,一个五岁多的孩子就这样凭空失踪了。
夫妻俩硬是愣了好几秒才反应过来,不可置信地找遍了家里的每一个角落,颤抖着交换信息确认对方的记忆没有出错,最后只在何世千的卧室床下找到了他穿的衣服的一角,布料已经被血浸透,除此之外再也没有线索。
苦寻半个月无果后何杨不知道去哪学到了一个不知道有没有用的法术,他把那块衣角烧掉,说是要用何世千的东西做一把“锁”,所有碰过何世千的人都会被上锁,然后他们就可以根据这把锁所显现出来的痕迹找到何世千。
可是何杨没有告诉要怎么去找“锁”,直到何杨带来了第一个女孩,给她下了药后一刀一刀切下她的骨和肉,塞进下方的柜子里,又剥下她脸部的皮肤贴在柜门,和林钰说:“就这样,这样她就为我们所用,这样她就会去找‘锁’。”
林钰站在厨房门口胆战心惊地看着他,怕得说不出一句话,何杨也不再让她出门,大概是怕她去报警,切断了家里所有的电话线和网络。
何杨带回来许多女孩,把她们杀了,要她们的魂魄去找何世千,但始终没有任何一只鬼找到他,屋子里的鬼也越来越多。
林钰不敢闭眼,同样的也不敢睁开眼睛,一个小小的卧室空出来的地方挤满了鬼,她们还穿着她们被害时穿着的衣服,全都围在林钰的身边,更像是在埋怨林钰的不作为。
她们也在哭,整晚整晚地哭,一边哭一边不得不去寻找碰过何世千,被上了“锁”的那些人。
“后来他就疯了,彻底疯了,”林钰说到这里捂住了脸,“他说我和世千是血亲,我更能感应到他的存在,他就杀了我……但是他又后悔了,说不应该杀我,我出去找世千三个晚上都没有找到后他就彻底把我关在了这里,我只能恐吓那些靠近的人,想办法让他们离开,不要被何杨……”
陆柯词没有听完这个故事。他走到那个小孩的尸体边上,把他抱起来,伸手戳了戳邱岘,邱岘又从自己那本书里扯出一块黑布,让他把何世千的尸体裹好了。
“所以在客厅那个男人,男鬼,”陆柯词垂眸看着她,“是他疯了,杀了人,还杀了你,对吗?”
“对,对,”林钰快速地点着头,柜子里的残骸已经快要破了陆桓意的法术,她们疯狂地往外挤,想要逃离这个困了她们太久的柜子,“你们斗不过他的……快走吧。”
陆柯词握紧了剑,往外走了两步忽然回过身,用剑尖指着林钰,一字一顿道:“你骗人。”
邱岘挑起眉,退到了一边去。
“我……什么时候骗人了?”女人看起来有些迷茫,“我说的都是真的,你不信?我被他杀了,成了鬼魂,我会用这种事骗你吗?”
“你不是何世千的妈妈,”陆柯词面无表情,剑尖一点一点地往前刺,林钰往后仰着头,不可置信地看着他,陆柯词继续说,“我见过何世千,带他去地府的时候他和我说过,他的妈妈后颈上有颗痣,你没有。”
林钰下意识地捂住了后颈,她怔愣了会儿忽的笑了起来:“他记错了,我怎么可能不是他的母亲?你在开玩笑吗?我不是他的母亲还有谁是?”
“不对了,”陆柯词打断她,“你的故事编错了。”
“何世千的衣服没有坏,也根本没有鬼去找他,我找到他的时候他一个人蹲在角落里,说妈妈不要他了,”陆柯词的表情冷了几分,“他说爸爸妈妈都是坏人,爸爸,妈妈,都是。”
林钰顿了顿,感觉到陆柯词身上的杀气家中后她的身影忽然变得虚幻起来,仅仅一闪便离开了陆柯词的剑旁,讥笑道:“仅仅是因为衣服就让你怀疑我的这个故事了?”
“不是,”陆柯词顿了顿,忽的抬起头,邱岘看见他头顶上掉下一片花瓣来,也是仅仅一片而已,“我诈你的。”
何世千被他找到的时候身后跟着两个女鬼,衣服缺了一个角,更重要的是他根本没和陆柯词说过妈妈后颈有什么痣,何世千怎么会和他说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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