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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了八辈子霉+番外 作者:阿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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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秀道:“才不是我们呢!那细竹枝也不知道是哪个杀千刀的干的,一下子破了我们施在鸟笼上的禁制,那人头立刻遁入地中逃跑。陈今说你还好办,那人头跑了就不好找回来,便让我去通知落下石,其余的都去追人头,你才能大摇大摆离开呢。” 
原来如此。
但那射出细竹枝又是谁呢?
能破除妖怪的禁制,肯定是高人,但却又不猎捕妖物,那就不会是玄云衣。
季钧脑子里只剩一个名字,奚刀。
他既然跟玄云衣同行,当时也应该在城附近,他的可能性最高。虽然,他援手的原因不明。
这其实也没啥好奇怪的,奚刀基本上干什么都是原因不明的。
 
“落下石得到我的消息就直接来堵你了,他看到三筒跟你的时候也吃了一惊呢。他跟你回了客
栈,用我的血把三筒体内的毒液给清理了。后来陈今他们带着人头回来,他也不提走的事情。你们每天都在一起喝酒,他从来没跟人这么亲近过,我们可嫉妒你了。这些你还记得么?”
 
是的,一切都记得很清楚,只是不知道背后的实情是这样而已。季钧不无苦涩地想,嫉妒?也错太远了吧?
“客栈里的那晚到底发生了什么?”
水秀摇摇头:“那晚落下石刚回客栈,玄云衣的战贴就来了,他匆忙之中赴约,我们都去了,只留下毓珠保护你,所以我不知道后来发生了什么。”
 
水秀知道的是落下石与玄云衣的见面,在奚刀的斡旋下,两人达成了最后的协议。就是说,落下石必须离开,随便他去哪里,总之不能跟玄云衣呆在一个地方,而且以后,凡是玄云衣在的地方,落下石都要退避。
“这种事,落下石会同意?”以季钧对落下石的了解,他觉得不可能。
“他同意了。所以后来,他才带你回家的啊。”
 
季钧觉得这事情越发蹊跷,当时落下石对玄云衣退避三舍是为什么?
他想了一阵,觉得只可能是当时他的身体受妖毒侵袭,已经要不行了的关系。那未,落下石现在怎么敢跟玄云衣干架了?莫非他的妖毒已经化解了?
但化解妖毒需要苏牙子,奚刀说过,苏牙子应该在自己身上,可他也说过,为藏妖者化解妖毒的过程非常痛苦,可是自己的身体并未有异样。反而落下石裸身和三筒躺在山蜃那一幕,看上去颇为怪异,如果说那是转移妖毒,倒有三分合理。
 
季钧忍不住按按自己的胸口,撕裂的伤口早已合拢,看不出伤痕,肌肤下心脏有力地跳动着。苏牙子,真的就在里面?真的还在里面吗?如果已经不在,自己就会命衰运竭,难道奚刀看不出来?
季钧不得其解,但不管是为的什么,落下石绝不可能轻易放过自己,他心里正有所计较,正在此时,听得老管家一声欢呼:“老爷,我们到了。”
季钧拉起车帘子,远远地,已经可以看见路尽头的镇口,他心头一抽,居然有几分激动起来。
水秀也好奇地趴在窗前,看了一会,指着远处的大宅子说:“那就是你的房子吗?”
季钧从未真正觉得这个尘土飞扬的地方可爱,但如今,竟然是他心里唯一可以想着,身体唯一可以归去的地方,他缓缓摇头:“不,那是我家。”
 
季家早就得了老爷回家的消息,整整齐齐排列在门口等待,季钧掀起帘子便看见季腾,还是老样子,畏缩而恭敬地立着。季钧一见着他,便觉着心头发热,只有眼前这人,是跟自己一样,在季家的罪孽重压下生活,然而浑然不觉的;也只有这人,是打出生起,就在自己的保护下生活的。
季钧不由自主地张开手臂,想要拥抱一下自己的兄弟。
可季腾一看就他抬手,就下意识地往后缩,季钧这才想起他素来害怕自己,无可奈何地把手又放下。也罢,有些事情季腾从来也不知道,今后也不必知道,这相处的模式,也不必突然改变。
更何况,他知道今日自己的决心定会伤了季腾,可是,就算季家或是自己都保不住,唯有季腾,定要保住!
 
季腾被季钧看的浑身不自在,正要鼓起勇气询问,却见季钧转开了视线,突然说道:“季腾,我们也很久没有跟齐家联系了,毕竟是娘的干亲,你便代我去问候他们。”
季腾有点诧异,但还是恭敬地应了。
季钧又补了一句:“你别急着回来,要你回来的时候,我自然派人去接你。”
此言一出,众人哗然,连季腾也是煞白了一张脸。不去接就别回来,这不就是摆明了是赶人走么?季钧季腾兄弟俩素来冷淡,但谁也没想到季钧离开小半年,一回来就是赶走自己的弟弟。
季钧知道自己的一番话,定然让人误会,但此时他没有时间解释,也没法解释清楚。他很清楚弟弟的为人,如果真告诉他季家和自己有难,他未必肯走,还不如就让他以为自己要赶走他。
这样,如果灾祸真的发生,起码季腾不必受到牵连。
他看着季腾沮丧难过的表情,心里很是不忍,但是留下来,只怕连累了他,咬咬牙,又道:“你也别耽搁了,季叔,给他收拾上路。”
 
众人的窃窃私语,随着车帘再次掀起而改变,发出了“啊”的低微惊叹。水秀袅袅娜娜地下了车,怯生生地站在季钧身后。
季钧心里有了点微妙而诡异的自豪感,讨了个漂亮老婆大约就是这种感受吧,可惜,她不但不是自己的老婆,她甚至连人都不是。
众人交头接耳,看来他们为自己赶走季腾找到了个合适的理由了。季家老大成亲后,霸了家业,赶走弟弟,明天大概这个消息就要在边陲小镇传开,为自己的本就花哨的名声添上浓墨重彩的一笔罢。
 
季腾几乎是被季钧催着离开的,就连行李都是让下人准备,回头送去。他走了,季钧心里轻松了一些,指挥众人草草卸了货物,安排了生意。他环顾着周围,这些下人们,多的是在季家呆了十几二十年的老仆,他也要想个法子让他们避祸。
可这么多人要打发走也很麻烦,何况很多都是生在季家长在季家,未必肯走,要走也不知去哪里,总不能全塞到齐家去。
到了晚上,季钧交代了一通家里的事情,才说:“我要去别院住些日子,水秀跟我去。家里的事情,暂时季叔说了算。”
下人们又在嗡嗡地低声讨论,季钧懒得听,无非就是自己沉迷温柔乡之类的。
 
季钧甚至没有在自家待上一晚,就急匆匆去了镇外几十里山坡后的季家别院。这个小院子清净偏远,是季家夏天避暑的地方,如今闲着,三筒的娘就住在这里,权当是帮季家看着房子。
季钧还没有想好要如何跟她说三筒的事情,关键是他自己也还不知道三筒到底怎么回事。但他总觉得,三筒不管死没死,都一定会想再见他娘一面。
 
刘氏听得动静迎了出来,没看到三筒,露出不安的表情,还未等她开口问,水秀已经拉开马车上的遮布,露出下面巨大的山蜃,单手就托了起来,问道:“放哪里?”
“就放在厅堂里,那里宽敞。”季钧说道,一边对被水秀的怪力吓一跳的刘氏点点头,“别怕,她不会伤害你的。我待会有话要跟你说,先安顿了她。”
刘氏沉默地点点头,引着水秀进屋。
水秀在厅堂搁下山蜃,她本就伤得重,季钧在偏房里安顿了她,一会儿功夫,她就变回蛇形,盘在床上呼呼大睡。等到水秀睡着之后,季钧走出来,看见刘氏坐在厅堂中,桌上燃着灯烛,凝视着那个巨大的蚌壳。
 
季钧也坐下来,还未开口,刘氏已经先问道:“三筒他怎么了?”
季钧踌躇着词句,刘氏一看他犹豫的表情,眼泪啪嗒啪嗒就掉落了,呜咽着说:“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这孩子,这孩子——”
季钧听得蹊跷,便问:“你知道有这么一天,什么意思?”
刘氏却只是哭,不说话了。
季钧焦急起来,说道:“你若不好好说,三筒恐怕真的死了!”
刘氏一下子止住眼泪,抬起头来:“他没事?他在哪里?”
刘氏没口子地问,季钧想着不给她看看恐怕是不行,他试探着走到蚌壳边上,说道:“落下石说过,我要什么都给我,所以你现在张开蚌壳,我要看一看。”
命令妖怪,季钧心里挺没底的,但蚌壳真的慢慢张开了,刘氏一下子看到里面躺着三筒,正要扑上去,那蚌壳立刻关上了。
刘氏拼命扑上去,对着蚌壳又敲又打的,季钧只好道:“三筒就是因为这蚌才活到现在,你莫要害死他了。”
刘氏这才停了手,愣愣地看着,又哭起来。
 
季钧柔声道:“刘嫂,你莫要哭,便告诉我你知道的事情,你是怎么怀上三筒的,你告诉我,我才能救他啊。”
刘氏沉默了很久,才哽咽着说:“大少爷,不,老爷,这事,我本来是一辈子都打算闷在心里的。”
 
刘氏年轻时候也算是乡里的一枝花,后来跟人私通怀了孕,却惨遭抛弃,她只得向游医买了打胎的药,没料到服用之后腹痛难忍,折腾了一日一夜才流产,暴露了未婚有孕的事情。她父亲是乡里的教书先生,哪里受得了这等奇耻大辱,生生将快痛死的她从家里赶了出来。
刘氏倒在路边等死的时候,来了一个女子,后来刘氏知道她叫贺麦,再以后跟着老爷改姓为季,只不过季麦这名字听起来就像寄卖,不吉利,夫人随便给她取了个小萍,一直沿用。
当日她对刘氏说道:“你既然打掉了孩子,自是不要他了,这条你不要的命便送给我吧。作为报酬,我会接济你的生活,惩罚抛弃你的人。”
刘氏当日走投无路,险些痛死,哪里分辨得清那女子到底是什么意思,不管死活,她只求对方给她点帮助,便拼了命地点头。
 
说到这里,刘氏犹豫了一下,季钧看出她神色中的迟疑,便说:“刘嫂,你不告诉我实话,万一耽误了什么——”
刘氏迟疑着说:“老爷,不是我不说实话,只是,后来发生的事情,我都觉得搞不好是我在做梦,不是真的罢。”
“你只直说就好。是不是梦,我自然知道。”
过了片刻,她才似下定了决心,继续说下去。
 
那女子看见刘氏点头,就拿出一个绣花的口袋。
刘氏虽然在剧痛之中,看到的时候还是呆了一呆。自己流产之后,震怒的父亲顺手从自己的桌上拿了个口袋,将那个刚刚成形的男婴一装,拖拽着自己走到屋外桥边,当着自己的面把那口袋扔进了河水中。
如今它怎么会到了这女子手中?
她仔细分辨,这口袋上的绣花是自己亲手所为,不会认错。
那女子打开了口袋,拿出了巴掌大的死婴。
在刘氏的惊骇之下,那女子举起死婴,举到唇边,长久亲吻了它。
那画面极其诡异,那女子亲吻着一身血污的死婴,看上去就像是在啃食它一样。
突然,就好像有什么东西从那女子身上渡了过去,那婴孩突然抽动了起来。接下来,更吓人的事情发生了,那女子很是怜惜地看了那孩子两眼,突然弯下腰,一把就将那刚成型的孩子生生塞回了刘氏腹中,手指探入肌肤之中。
那种抓挠撕扯,手指在腹中器官中乱动的感觉,疼痛诡异,让人作呕!比流掉孩子还可怕百倍!刘氏生生痛晕了过去!
她醒来的时候,已经躺在贺家的床上,掀起衣物一看,自己腹部根本就没有伤口,而胎儿尚在,时不时的胎动也说明着他活得很好,就好像从来没有流掉一般。
 
“这怎么可能!”听故事的季钧一下子站了起来。
刘氏一边哭一边说:“我就说我都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在做梦啊。但是,但是我醒来的时候,肚子里真的又有了孩子。后来生下了三筒。”
季钧慢慢坐下来,想着法术什么的本就玄妙,如果是落下麦的话,也许当真做到了,只是恶心的感觉挥之不去,他点点头,又问:“后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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