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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了八辈子霉+番外 作者:阿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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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钧小心地把落下石横在他胸前的手臂移开,正想轻手轻脚下床,落下石却闭着眼一勾手,像是眷恋体温一般抱住他的腰,没头没脑地就往他身上压。
 
季钧还没来得及挣扎,就听得哐当一声响,东西落地。一回头,门口站着目瞪口呆的三筒,掉落在地的是洗脸盆,水洒了一地,盆子还在地上滚动,哐哐哐直响。
“老老老老爷,就算花魁甩了您,也不用这般自暴自弃吧?”
“什什什么意思?!”
三筒这才像是反应过来,慌忙捡起地上的盆子,飞快地退了出去一把合上门,声音从走廊上飘过来:“老爷,三筒什么都没看见!”
不,三筒,你可以看啊,你随便看啊,你看清楚再跑啊!!!
 
季钧愣了半天,才终于想起推开在自己胸口上磨蹭着寻找舒适位置的脑袋,火速跳起来,站在地上。
那白皙的手指迷迷糊糊地在床上摸了又摸,什么也没捞着,落下石这才眯了眼看过来,看到季钧,似乎也很吃惊,漂亮的眼睛就瞪大了。
他惊讶的表情让季钧放下心来,看吧,只是大醉之后失态罢了,再说,兄弟朋友抵足而眠,也不是什么大事。季钧反而笑着先说:“醒了?我叫他们弄点醒酒汤来,我也头疼得紧。”
落下石坐起来,看着床铺上明显两个人睡过的痕迹,神情有点懊恼。这让季钧心里更舒坦了,大笑着说:“咱们两个大男人,醉了挤一晚上有什么大不了的。”
 
季钧花了好些时间,才搞定了臆想症又发作的三筒,落下石也下楼来,两人随便寒暄了几句,他便称有事告辞了。
总感觉,落下石离开地匆忙得紧。
他还颇有点遗憾,他和落下石的相遇虽然诡异,但他不但救了自己和三筒的性命,还是个好酒友,如今一别,怕再难相见了吧。
 
送别了落下石,季钧觉着累,他连日不得将息,又大醉一场,稍微吃了点东西,又回房睡去,到了第二日也还是觉得精神不振,正想着找三筒来说说那日的事情,幺鸡突然推开门。
“有事?”季钧打着哈欠。
幺鸡犹犹豫豫地说:“老爷,有人拜访。”
 
谁?
还有谁,落下石!
他一袭白衣,长发简单挽起,正坐桌前,却使得中规中矩的大厅都似活色生香起来。
大约听到了楼上季钧的脚步声,落下石仰头看过来,视线相触,嘴角勾起一抹微笑,指了指身边的桌子上一坛坛的酒。
 
哎?
难道昨夜又要上演了一遍?
奇怪啊,落下石匆忙离开,难道是去买酒?
谁料到第二夜,第三夜,落下石夜夜来报道。
每次都是醇酒几坛,醉后嘛,有时候各自为政,趴在桌上一整夜,更多的时候就是挤在一床上,好像习以为常了,也就无所谓。
晚上大醉,第二日肯定就起不了床,白天浑浑噩噩一整天,到晚上清醒了吧,落下石又来了。
这么醉生梦死的过了几日,季钧扛不住了。他是来做生意讨老婆的,怎么变成了饮酒作乐?
季钧总算憋不住了,道:“今晚别喝了吧。”
落下石却眨巴眨巴眼:“不行啊。”
“为什么不行啊?”
落下石一脸忧郁:“我一不喝酒,就会乱性。”
 
人间,云开雾散。
那日在崎岖山道上的打柴之人,多看见三人并肩而行。当先一人丰神俊秀,身后紧跟着眉清目秀的童子。突然遇见,仿佛仙人现世。唯身后跟随个容貌冶艳,但愁色挥之不去的人,这才染上些许世俗之气。
“你今世与他无缘,强求无益。”路过的打柴者和猎户偶然听到那仙人说,“我等修道之人,何必短视这一百年?”
那冶艳之人闻言眉头略微舒展,仍然颇不甘愿。
“跟着为师来吧。”那谪仙人笑着说,“神既然隐去,那么,正是人的时代了。”
这个是在倒霉的境界完之后的一小段,说的应该就是落下石和哥哥的后来吧,原来都还不怎么明白的说,看了这个就比较明白了。落下石在奚刀和面人的故事中也客串过丫,在弟弟的故事中也很感人,很多地方都完全表现出落下石的爱情
 
第十五章 
 
虽然一直吃瘪,虽然喝得多,但总的来说,落下石这个人,从各种意义上都令人很难拒绝。 
一来他博闻广识言谈风趣,很是讨人喜欢;二来他酒品极好,又擅酒令游戏,作为酒友简直完美;最后,也是最重要的一点,季钧可还没忘记他用鸟笼扣住僵尸头颅那几下,且不说身手,就那胆识也不是寻常人。这两日稍微一想,也大概明白他就是那七箱财宝消失的元凶了。自己家行商出身,对这样的人,能结交固然好,就算不能结交,也绝不敢得罪呀。 
 
这几日下来,季钧每每睡醒,落下石已经衣冠楚楚坐在房中,或是看书,或是品茗,很是悠闲。 
见他醒来,落下石总是很热络地嘘寒问暖,季钧简直有种自己多了个小厮的感觉。因此他不得不时时提醒自己,落下石秀丽的容貌之下,是面对僵尸尚可笑谈的心啊。 
而且他也质疑落下石对自己的执着亲近,要知道古人说得好啊,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若说是奸吧,自己一行个个大男人,连个相貌阴柔的都没有,落下石图谁啊?要说相貌,谁相貌能好过落下石他自己啊!而且平日相处,他也没流露出对男人有兴趣的样子。 
若说是盗吧,自己这次的行商回货,价值不低,但也不算多么诱人。何况落下石刚刚吃了那么大笔,应该没兴趣嚼自己的渣吧。 
所以季钧是真不知道了。 
 
这次季钧从睡眠中醒来,喝下一杯三筒递上的醒酒汤之后,看着在窗口闲坐乘凉的落下石,想到晚上该不会又是痛饮烂醉,忍不住揉揉太阳穴。 
落下石却扇子一拢:“季兄可想出外一游?” 
想想想!季钧忙点头,再喝下去可吃不消了,至于去哪里,他想了一圈,最后恨恨地说:“不如去风月鉴?” 
落下石嗤地笑了一声,这几日酒桌交谈,季钧的事情他也算知道了个八九不离十,他拍拍季钧的肩膀:“那地方不过俗脂庸粉,不如跟我去别处吧。” 
 
季钧在落下石要用丝巾遮他眼睛的时候犹豫了一下。但考虑到落下石应该不至于害自己性命,要害早害了;又憧憬着落下石这样的美人会出入的风月之所,该是多么高水准,于是从了。 
 
眼前一黑之后,季钧以为落下石会牵着自己的衣袖引领前进,或者登车而行,却未料腰间一紧,整个人竟然被扛了起来,接着落下石似腾空而起,耳边风声大作。 
季钧一惊,听见落下石说:“我蒙上你的眼睛,只是不想你害怕,没别的意思。” 
那种悬空感让季钧也不敢挣扎,只顾得紧紧攀在落下石身上,嗅得满口满鼻草木淡香,想着自己还能有命回家不。就算死,他也不想死得这么莫名其妙啊。 
落下石好像听得到他心里所想,又笑道:“不要紧,别挣扎,很快就到。” 
 
不多久,风声顿停。 
季钧双脚一落地,顿时踏实多了,立刻取下丝巾,想象中的朱门甲第,灯烛辉映,美人云集,丝竹缭绕,歌喉婉转的景象,半点没有。 
二人身在深山峡谷之中,举目望去,四处远山茫茫,不见来路,更无人烟,季钧甚至都不敢去想自己是怎么来的。 
落下石却很是了然,此处草深苔滑,他自然地牵起季钧的手,引他向前走,不远处竟是一处深潭,潭水幽碧,落下石领他到了谭边一处光滑的巨石处,两人安坐下来。 
季钧正待要问,落下石低低嘘了一声,示意他看向前方。 
前方数十丈开外是高耸的峭壁,山壁前百余步细绿草丛,蝉鸣虫响,颇为喧哗,峭壁前一棵巨树,枝叶繁茂有如华盖,其他更无所见。 
顷刻,只听华盖之中,突然一声清亮入云霄的琴音,顿时万籁俱寂,仿佛虫蚁也在竖耳凝听。寂静了片刻,只听得那琴音点点如珠玉滚落,泉水流淌,跳跃奔落,音散如黄钟回响,音泛则飞瀑溅落,音高似风激铃响,音低如烛灭灯熄。 
季钧并非风雅之人,却也听得目瞪口呆,突然感到衣袖一动,落下石轻轻拉扯他,季钧回头看去,潭水上竟然起了一层闪耀光辉的薄雾,竟似有生命一般,慢慢伸展过来。琴声引得潭边无数引黄绿色光点飞舞起来,如一条光芒闪动的云层低压过来。 
 
 
 
落下石侧卧在巨石上,很是轻柔地将季钧也拉倒,低声道:“别做声。” 
季钧张大了眼,然后慢慢看见闪亮的薄雾朝着这个方向涌来,片刻之后,自己有如置身银河之中,只是耳边嗡嗡作响让季钧突然明白了。 
这万千闪亮的全是萤火虫,随着琴声从潭边水草中飞出,成群移动,又随着琴音回荡,在这片不足百步的草地上回旋,集聚,璀璨如星海。 
此时,琴音渐伏,萧声顿起,婉转悠长,继而萧声绵绵,琴音流淌,合奏无间。 
星云也随之起舞,渐渐集拢到那棵巨树之上。树冠开始是有了淡淡磷光,继而随着一波又一波的萤火附着,树冠越发明亮,最后居然有如通体着火般绚烂夺目,熠熠发光,每一片叶脉都看到清楚,真正火树银花! 
季钧惊得连呼吸都不会了,暗想即便是扶桑木上金乌初现,也不过如此了! 
 
在那通透发亮的树冠之中,还可隐约看见抚琴吹箫之人,抚琴者端坐树杈,吹箫人斜倚树干,都着淡墨色衣裙,飘飘欲仙。旋即又一墨色裙装的女子出现树梢,歌声响起,如莺啼婉转,撩人心魄,直唱得离人顿起相思念,泪洒云间两不知。 
那璀璨萤火也似有所感,倾力流向那棵巨树,看上去就如一道星河注入树冠,此情此景,难以言喻。 
 
季钧兴奋地胡乱拉扯着落下石的衣袖,表达他的激动,落下石依然侧躺,纵容地任他拉着,低声道:“世间风月,怎比得上此间美景?” 
季钧欢喜地拼命点头,落下石凝视他一会,突然半撑起身体,凑近他耳边低语:“如此良辰,你我何必枯坐虚度?” 
季钧讶异地回头看他,继而一拍手:“好你个落下石,居然还记得顺酒过来!” 
落下石直视着季钧,似在分辨他所说的每个字,片刻之后,还当真从身后掏出两个小酒瓶,递了一个给季钧。 
季钧舒服地躺下,饮了一口,醇香入怀,“好酒美景,真是人间享受啊。” 
落下石手肘支着身体,举起酒瓶与季钧略微一碰,发出清脆的声响,说道:“更好的还在后面。” 
 
季钧没能明白他的意思,落下石摆摆手,抿了一小口酒,不让他问了。季钧也不再多想,只看着那通体发光的巨树,照亮了整个山谷。 
不多会儿,琴音一个拔尖儿,萧声颤动,歌声陡然高亢,让人心神痴迷,那满树的萤火顿时有如瀑布倒流一般,从树上腾空而起,就如璀璨星河向天空飞去。那一刻,视觉和听觉已经达到了享受的极致,连身体都微微颤动,恨不能共飞于天。 
 
季钧本来期待萤火如同光龙升天一般,越飞越远,消失在夜空中,但怪异的是,星河腾起仅有数丈之高,然后从头至尾消失了踪影。 
不到片刻,那萤火的河流已经完全消亡在一片黑暗之中,巨树再度变得黯淡无光,刚才绚极一时的,仿佛是个梦。 
 
到底怎么回事? 
季钧觉得奇怪,就算萤火虫飞散开来,也应该能看到离散的光点才对,一下子全黑了,究竟去了哪里呢?落下石似乎看出他的疑惑,笑道:“你若想知道,便走到那树下,一试便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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