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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见鬼笔记Ⅰ 作者:十鬼一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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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情有独钟 灵异神怪 三教九流

 
文案
剧情版:张家长子长孙活不过三十,是张家的诅咒。但张春作为隔了六七辈的旁系这诅咒竟然落到他的身上。
 
八年前不告而别的远房叔叔突然回来,说要为他解除诅咒,他却因此陷进一个巨大的秘密之中。为弄清真相,张春踏上了一条不归路……
 
基情版:对从小就自带见鬼外挂的张春来说夏树就是他的护身符。而这护身符失踪八年又突然回来,张春惊异地发现他竟然也是只借尸还魂的鬼!
 
好吧,鬼就鬼!张春也不打算嫌弃他是借尸还魂。夏树害他见鬼千百遍,他待夏树如初恋。可是他的护身符丝毫不动心,还特冷艳高贵地说:“我会还你百年终老,儿孙满堂。”
靠!明明是只鬼,还是只男鬼!要怎么才能儿孙满堂?做鬼也要讲点科学,好伐!
 
面瘫深情禁欲鬼攻X执念不悔人类受
 
《我的见鬼笔记Ⅱ》张春的灵异冒险生活,别名叫#基友啊你在哪里?我在你的身体里!#。~
 
扫雷提示:
攻复错仇,为弥补错误为受倾尽一切;
受招鬼惦记体质,闷骚记仇;
剧情流,灵异无逻辑,有阴谋,有诅咒。慢热。
 
内容标签: 灵异神怪 三教九流 情有独钟
 
搜索关键字:主角:张春,夏树 ┃ 配角: ┃ 其它:人鬼情未了
 
 
 
  ☆、楔子
 
  张家有个习俗,就是张家子孙无论走得多远最后都要回来入土为安。坐落于汉水上游有个叫张家镇的地方,镇上有座几百年历史的老宅子依然完整如初,依山傍水的位于镇子最深处。这宅子里除了逢年过节平日里都是冷冷清清,难得今天这人前人后的热闹劲却是为办丧事。
  张家这宅子是明清时期南方常见的那种大户宅院,阖上大门正好围得四四方方,完全找不到一个走气的方位。明眼人很容易就看得出这宅子修建时及为注重风水,甚至院里房屋内部的衔接都十分讲究。
  要说这宅子的主人在以前那是镇上的名门大户,经历了建国后几十年的风雨,最终还能完整的回到张家人的手中,少不说是费了狠功夫的,也可以见得张家到现在也并没没落。
  此时院里摆了十来张方桌,零零散散坐着一些人,三五个聚在一起边嗑瓜子边摆些家长里短的闲话。比方说张家祖坟埋得好,结果给人破了风水,才有避不开这白发人送黑发人的事;又或者张家祖上不积德,作了大孽,所以张家的长子长孙才都活不过三十。
  张老爷子嗑着烟斗坐在堂屋门前,不知是听见了还是没听见,一脸严肃地望着停在堂前的棺材默不作声。
  “爷(yá),您先回屋歇会嘛!我在这儿看着。”
  这话说的张家二儿子张守宁,他走到张老爷子身前低身耳语。
  张老爷子吧了一口老汉烟只觉索然无味,抬头看着二儿子眼泪就啪啪地掉下来。他年轻时参军正好赶上抗美援朝,被派上前线。好不容易活着回来,经人介绍娶了媳妇,三十好几才有第一个儿子,那是疼到了心尖上。可如今这儿子冷冰冰地躺在棺材板里,他光是想想就感觉快要背气。
  张守宁拍着老爷子的背,忙扶他进屋,嘴里叨着:“莫太想不开伤了身子,还有江儿和晓儿,那就是大哥的希望啊!”
  张老爷子听了二儿子的话,抬起头从窗户看出去,正好能看到跪在棺材前的小孩。
  小孩名叫张春江,要过完年才满六岁,此时已经在棺材前规规矩矩地跪了一天。他晓得躺在棺材里的人是他爸,也晓得死了就是再也醒不过来。不过他已经哭得再流不出眼泪来,只是不时抽泣两声,机械地揭起一张黄纸往火堆里扔,张守宁编了半天谎话也没把他哄走。
  在他身后还站着另一个更小的男孩,怯生生的模样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张守宁从屋里走出来,正好看到小男孩犹豫不决的样子,过去抱了抱他说:“骅儿,去帮你春江哥烧会儿纸,他肯定跪累了,好不?”
  小孩对张守宁点头,张守宁难得地笑了笑。这小孩跟张春江同辈,虽然也姓张,但也隔了六七辈,不过住得近,时常在宅子里走动。小孩平日里乖巧听话,比起他那对淘气的侄子侄女他倒里喜欢这个小孩更多。
  张守宁放开小孩,见他走到张春江边上直接跪下去,一把抓住张春江手里的黄纸,张春江转眼怒瞪着小孩不肯松手。他见了忙过去揉了揉张春江的头说:“跟我去吃饭,跪了一天啥也没吃,你要病了我怎么跟你爸交待!”
  说到他爸张春江的眼泪又涮涮地掉了下来,张守宁把他抱起来,对脚边的小孩说:“骅儿,一会儿二叔来替你,莫让火熄了。” 
  看到张守宁转身,小孩才嗯了一声,回头小心翼翼地揭起黄纸一张一张地往火堆里扔,没一会儿功夫火就旺起来,烤得他的小脸通红。也不知是不是面前火光太亮,他感觉背后的灯光变得越来越暗。
  突然,一阵过堂风窜起将纸屑和灰烬扬得满天满地,他连忙捂着脸咳起来。而风并没有减小的趋势,眼见火堆被吹散得差不多,他想起张二叔的叮嘱,慌忙扔了一叠黄纸下去,结果严严实实地把火给捂灭了。他着急地正要叫人,却听到棺材里传出咚咚的响声。
  作为四岁的孩子还不懂什么应该害怕,什么应该躲避。所以他站起来踮起脚就往棺材边上靠过去。
  根据风俗,棺木要在出殡时才封口,也就是说现在的棺材是敞开的,架在两根条櫈上。小孩踮起脚也才刚能瞟到棺材檐,他却不肯放弃地想往上攀。这时棺材里的声音激烈起来,伴着一阵细微的抖动。
  外面院里的人听到响动都朝这边望过来,而小孩仍浑然不觉危险将近,旺盛的好奇心让他只想一探究竟。忽然,一阵凉风从他脸上掠过,棺材里的人直挺挺地坐起来。他并不觉得害怕,反倒定定地盯着坐在棺材里的人笑出声来,嘴里吃吃地喊了一声‘伯伯’。
  这会儿院里的人都彻底被吸引过来,好几次有人想过来抱开小孩,但都近了两步又顿住。大胆一点压住嗓子喊道:“张春骅,快出来!”
  小孩并不理解众人的反应,以为又要逗他,反对叫他的人问道:“出去做啥个?”
  不等小孩让开,棺材里的人就翻身跳出来。此时有人大喊起来,“起尸了!还魂了!”
  瞬间院里乱成一片,众人东逃西躲。近几年 ‘除三害’搞得风风火火,却敌不过几千年来人们心底根深蒂固的畏惧,此时也没一个人敢上前。张老爷子和张守宁都闻声赶出来,院内院外顿时响起一片狗吠声。
  从棺材里跳出来的‘人’冷冷地扫视四周,动作并不显得僵硬,除去表情过于阴沉,其它看起来与竟活人无异。他的目光最终落在身旁小孩的脸上,张守宁吓得忙尖声喊道:“骅儿,出来。”
  小孩愣愣地没动,张守宁只好转向他‘哥’说:“哥,我晓得你心有不甘,但生死由命,你莫要强求!”他好言相劝,心里其实一点底也没有,深怕一言不和闹得不可收拾。在这之前他哪里见过诈尸这么玄乎的事,况且这对象还是他亲大哥。
  而他‘哥’却如同听不懂他的话,冷冷地盯着他反问道:“张濡馨和张濡文呢?还活着吗?”
  院子里的冷风吹得一阵一阵的,此时除了几个胆大的,其余人都逃得差不多。
  张老爷子站在堂前不远处,手中的烟杆哐的一声掉在地上,他看着自家大儿子却觉得陌生得吓人。就凭叫出的这两个名字,他已经能够断定站在眼前的已经不是他儿子,若没猜错这是时隔几十年来向他张家讨债的。
  “爹爹和二爹爹早已过逝多年,您还有什么仇恨放不下哦?”张老爷子愣了半天才吐出这一句,然后深深叹了口气不再出声。
  “老死的?”那人冷哼一声,像是听了一个讽刺的笑话。他忽然一把抱抱脚边的小孩,指甲在小孩脸上狠狠划出一道血痕,再用血迹在身上的寿衣上画出几个认不出是什么字的草书。小孩疼得哇哇大哭起来,他用手指抹了抹小孩脸上伤口流也来的血,送到嘴边舔了舔,然后窜到院里三两下跳上房梁消失了影踪。
  张守宁赶忙冲上前去抱起小孩,边哄边抹着小孩脸上的血。走到张老爷子旁边时听到他嘴里重复念叨:“报应,报应,一报还一报,都是定好的……”
作者有话要说:  求不扒作者黑历史~ 跪谢!
 
  ☆、夏树归来
 
  春日炎炎,里里外外都一片躁热,偏偏这种时候停电了!
  张春趴在电脑前睡得满身大汗,他正梦到自己被困在一口棺材里,浑身半点也动不了。眼前一片漆黑,恐惧感犹如爬满全身的蚂蚁,有个声音紧贴在他耳畔。他不禁头皮发麻,猛地一个激灵惊醒过来,木然地瞪着电脑屏幕里自己的脸。不过一瞬间他已经想不起梦到的是什么,唯有耳畔的说话声余音犹在,如泣如诉。
  张春这辈子都没什么能拿出手的特长,如果一定要他说一样优于常人的技能的话,那他值得称道的唯有‘见鬼’这一件。他斜眼一瞥又看到桌上那张写张家镇发生过借尸还魂的无良小报,要不是他出生在张家镇,这报纸上写的即使他见过数百次鬼也是不会信。
  当年张家镇借尸还魂的事传得神乎其神,各种版本应有尽有。据说张春当时人在现场,和还魂的尸离得最近,不过那时他太小什么也记不得,这些传言还是长大后听人说起的。他母亲在世时一直对这事讳莫如深,完全见不得他去打听,渐渐的他也就不再去探寻当时的事了,反正要发生的都已经发生。在那之后他家就开始变故,从家破人亡、颠沛流离,到现在他孤身一人。
  曾经有算命的说他命格被邪物冲撞才这么不混乱,可他一点也不想信,不然以算命的话来说他这辈子都遇不到好事,对此他是打心里不愿意接受。
  谁愿意承认自己一辈子要从头倒霉到尾?
  张春把报纸揉成一团丢进垃圾桶,他觉得他会做噩梦全是看了这报纸的原因。也不知是谁手欠放到他办公桌上的,见上面有张家镇三个字他一时好奇就往回带,由于停电太无聊他随手翻了一遍,结果不知看怎么睡着了。
  他扔完报纸试了试电脑,依然处在停电当中,他百无聊赖地倒在床上滚了两圈,突然听到屋外传来急迫的拍门声。
  不是按门铃,而是如同报丧一样啪啪地拍打门板。
  张春暗骂这敲门的人太不懂礼貌,但当他打开门后却连鬼影也没见到一个。他见鬼见得多并不表示能够免疫,他忙碰地一声把门摔上。楼里过道的设计根本没有藏得下人的地方,要在几秒中的时间跑出过道,除非每秒10米的速度。
  他才不会相信有世界冠军水平的人无聊地跟他恶作剧。
  然而,没等他的脚步挪开拍门声又一次响起。这回他并没立即开门,而是凑近猫眼往外看。
  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笔直地站在门前,头发梳得很有条理,若是他手中再多一个手提袋就像极了安利从业人员。
  “找谁?”
  张春捏住嗓子怪腔怪调地喊了一声,门外没有回应。他小心地再往猫眼看出去,过道里又空无一人。他狠狠骂了一声,赶紧回房间找了一张他收藏的护身符。
  “着火了,着火了!”
  过道里突兀的叫喊忙不迭地响起来,张春想今天这日子究竟是犯太岁还是冲了煞,竟然这么多事。他迟疑一下终究还是开门望出去,过道最深处的门户往外冒出滚滚浓烟。
  以常识来看张春应该立即揣起钥匙出门,实际他也是这么做的。可他慌慌张张地从11楼冲到6楼时却察觉不对。逃生梯里就只有他一个人,甚至整栋楼一点响动也没有。他正迟疑该上还是该下,突然听到下一层砰的一声,低头看去就见刚才的西装男人慌张地逃窜。
  这完全就像在说Follow me的状况,张春也没多想,血一热就不假思索地追上去。
  然而,西装男人却没有往外逃,而是顺着逃生梯到达最底层。张春意识到不妥时已经感觉到了一股阴森森的寒气,他不由打了个冷颤摸出打火机,啪地一声打燃微弱的火光却驱不散周围的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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