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页
分类
首页 > 玄幻灵异

我的见鬼笔记Ⅰ 作者:十鬼一邪


亲爱的书友,您现在访问的是转码页面,可能导致更新不及时,访问最新更新请点击




Tags:情有独钟 灵异神怪 三教九流

  可是孙国胜被吓得跳起来,他看不见断头鬼,可正因为看不见才让他更惊恐。他不顾夏树钳制的手,往后猛然一缩,目光定在张春看的地方,空空如也。他不禁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余光扫过张春,忙问道:“哪里?他在哪里?”
  “就在你脚边。”
  张春漫不经心地点头,孙国胜又立即往后退开,胆颤心惊地权衡半天,最终还是牙一咬对夏树重重点了下头,率先又往他出来的地下入口跳进去。
作者有话要说:  
 
  ☆、地下密室
 
  这个入口是新挖出来的,泥土松散还带着湿气,张春想可能原本的入口因为施工破坏了。从洞口下去之后,张春发现原来这破旧的小楼地下竟别有洞天。夏树把他的手电筒给了孙国胜,让他在前面开路,张春拿着另一个手电筒走在中间,夏树押后。这样的队形张春来不及有异议就走进了一条只能容一人通过的甬道,夏树在后身后拍了下他的肩膀意示他安心。张春保持沉默,一路小心地跟在孙国胜后面。
  “里面阴气太重,花儿,别离我太远。”夏树慎重地叮嘱张春。
  其实不用夏树说张春已经感受到了扑面而来的寒气,如同置身在冰窖,冷得透入心骨。这才是入口就已经有这么重的阴气,他不能想象里面究竟藏着什么,方锦会不会有危险?他一边前进,并一边打量着四周的构造。很显然整条通道都刚挖好不久,两边都是新的土印子,泥壁上开凿着许多大小不一的小洞,像是燕子窝一样。张春忍不住把电筒射过去看洞里究竟有什么,结果只一眼他就差点吐出来,一条鲜血淋淋的蛇,被剥皮却还活着,在轻微地蠕动。这下他对其它的洞都不再感兴趣,一路闷着头只顾往前走。
  大概只走了两三分钟就出甬道,出现在眼前的是一间不足十平米的房间,出口是在墙上硬敲进来的窟窿。张春先用手电筒四下晃了一圈,有了刚才的事,这回他做足了心理准备,但还是被看到的景象骇到。倒也不是多么血腥异常的画面,或者说当年血腥过,但现在只剩下一堆森森的白骨。
  张春并不觉得自己是胆小的人,面对各种鬼怪灵异也有二十年的经验,却从没一次像这样目瞪口呆过。确切说来他并不是恐惧,而是一种震惊和心寒。狭小的房间里骸骨满地,连一丝透出地面的缝隙都没有,就像这里曾经是一个混葬坑。张春看得最清楚是离他最近的一具,骸骨的动作全身卷缩在一起,怀里还抱着一具细小的骸骨,不过缺失了下半身。而在其后的另一具骸骨,拖着它的腿像是在撕咬。
  尸体的腐臭味在密闭的空间里长年不散,凝成了一股极难形容的气味。张春不由捂住口鼻,面前的骸骨突然变得有血有肉地活过来,它们犹如饿极的野兽相互撕咬啃食。这画面太过血腥残忍,他僵直身体半点也不能动,脚下却有一具鲜血淋漓的身体抱着他的腿往上爬。
  “花儿,别看。”
  夏树一手捂住张春的眼睛,凑到他耳边轻声低语。张春感觉到脸上冰凉的手掌冷静下来,他缓缓拉开夏树的手,刚才血腥的画面已经消失不见,只有满目白骨。
  “我没事。”张春勉强露了个笑容,“孙国胜呢?”自从进到这个房间里就没有了孙国胜的影子。
  “可能走散了。”夏树面不改色地回答。
  张春看了眼前后就一条能容一人通过的甬道,也没问夏树究竟要多瞎才会走散。他低头看了眼地上的骸骨,咬紧牙小心地从白骨堆上踩过去,他尽量扶着墙深恐踩断了两根它的主人会半夜来找他算账。夏树一言不发地跟在他身后,两人一起往另一边的石门出口走过去。
  石门外面又是一条通道,墙壁地板都铺着石板,比起前面的临时通道要好走许多。大约四五步就到了另一个房间,房间里点着火把,和刚才的房间差不多大小,空荡荡的一眼就能看完。除了他刚才进来的门口,房间唯一的出口是一扇锈迹斑驳的铁门,他上前试了几下都没有打开,心想也许是被铁锈卡住,于是向夏树求助。结果令他失望,即使夏树空手断钢筋也照样无可奈何,只有暴力的闷响在耳边回荡。
  张春低低地骂了一声,房间里的火光突兀地熄灭,瞬间四周被黑暗笼罩。他下意识想开手电筒时才想起刚才为了开门,连带水果刀一起放到地上了,他忙蹲身去摸索。然而他没摸到手电筒先摸到一只手,他的第一反应是夏树,可还没等他来得及高兴对方一把抱住他的脖子,骂人的话他还没来得及出口就被捂住嘴,一股刺激的味道吸进嘴里他就开始头晕。最后他模糊中好像听到夏树叫了几声他的名字,接着便失去意识。
  再次睁开眼时,张春发现自己被坐绑在一张椅子上,他稍动一下就感觉脖子被勒得一阵疼。他的头靠着椅背,定眼仔细一看,发现一条细小的钢丝从他的脖子一直延伸到天花板。瞬间他浑身一个激灵,这状况分明和断头鬼被害时一模一样。他小心地尽量不牵动脖子上的钢丝,把头抬起来,在目所能及的范围扫视一圈,没有发现房间里还有其他人。这间比刚才见过的房间都在大一圈,他的位置大概在屋中间,一左一右各有一口棺材。他能看到棺材里躺着人,但他所在的角度看不到里面的人的脸。至于他为什么不认为棺材里的是尸体,大概是出于他见鬼的直觉,而这直觉往往很准。
  “想看吗?”
  原本毫无声息的房间里突兀地冒出一个声音来,张春冷不防后背一寒,斜眼把目光往后移。宋卓扬悄然站在椅子背后,笑意盈盈地看着他,他下意识想起那条被剥皮的活蛇,心里发毛。
  宋卓扬把张春脖子上的钢丝松了半寸,面带笑意地说:“这两人你是不是都认识?”
  张春感觉脖子上终于舒服了一点,先是冷冷瞟了宋卓扬一眼,然后微微侧身往旁边的两口棺材看去。看清棺材里人的模样后,他冷冷抽了一口凉气。棺材里的两人他确实都认识,一个是孙国胜,另一个赫然是方锦,但是他想不出宋卓扬想做什么?
  “你不用这么惊讶,说实在的我没料到竟然会在这里遇到张家的人,本来我还觉得你的八字更合适,可是被人改得太乱。况且张家的人就是白把命送给我,我也不要。”宋卓扬轻描淡写地望着张春,仿佛看不出张春眼中的惊讶。
  “如此的话,还真是抱歉了!姓什么不是我说了算,倒是你跟姓张的有什么仇吗?”张春也不慌不忙,他潜意识觉得夏树一下会来救他,这是一种他想扔都扔不开的信赖。
  “没有,只是某一小部分姓张的人跟我八字相冲。”宋卓扬干脆和张春聊起来,如果不是地方太过诡异,就真像是朋友聊天一样。
  “我是那一小部分中的一个?”张春好奇地瞥向宋卓扬。
  “对,所以你也不用害怕,我对你做不了什么,外面还有一位想尽办法救你。”
  张春不由愣住,宋卓扬说的那位是夏树无疑,可宋卓扬的态度似乎并不担心夏树的存在,思忖半晌后他问道:”那个字条是你扔的?为了引我们来?我能不能问问你的目的是什么?”
  宋卓扬轻笑了笑,“是引你来!我现在还不想招惹外面的瘟神 。”他说着走到张春面前反问道:“你听说过换命吗?”
  “换命?”张春是第一次听到这个词。
  “简单来说就是一命换一命,但不是你理解的杀人偿命。”宋卓扬意味深长地对张春一笑,“是一个人死换另一个人活,甚至不只这此,因果报应弄不好都能换,明白了吗?”
  字面意思张春听得很明白,但是完全无法理解,如果寿命能这么随便就换来换去,那世界不是早乱套了。
  “你别想得那么容易,孙国胜五年前寿数将尽,李先生的50年也只换了他5年时间。”宋卓扬像是看透张春的想法,自顾地解释。
  “所以你要给他再换一次?”
  “对,他还不能死。”宋卓扬转头瞟了方锦一眼,”你这位朋友命带五福,肯定比李先生的寿数管用,就是同样的寿数不同的人换下来的也是不一样的,就跟货币的汇率一样。”
  张春古怪地盯着宋卓扬,莫名地冒出一句,“你是基佬吧?”
  宋卓扬一瞬间没反应过来,然后直接忽略张春的问话继续说:“虽然你的命我换不了,不过你的体质倒是不错,你这种阴阳相生相克的体质,说百年一见都不夸张。”
  “你这么做有没有问过孙国胜是否同意?靠别人的寿命活下来,你想过他的感受吗?”张春大声质问,为的是拖延时间,虽然他相信夏树不会扔下他,但起码他要保证在夏树来之前他和方锦得还活着。
  “我为什么要想他的感受?”宋卓扬反问。
  “你不是当他是朋友,所以想救他吗?”张春相信孙国胜说的和宋卓扬在上大学时就认识这点不是假话。
  宋卓扬突然笑了两声,“对,我们是朋友,我希望他活着,活得越久越好。”
  显然宋卓扬的回答和张春话里的意思有所偏差,张春甚至觉得这个宋医生心理有些不正常。宋卓扬不再理会张春,他端起一个制作粗糙通体褐色的小茶碗站到张春面前。
  那只碗看起来十分丑陋,往外透着一股阴气。宋卓扬在张春面前半蹲下来,拿出一把小手术刀轻轻划开张春左手的中指,瞬间血珠冒出来。他将血引进碗里,一滴滴落下去就像是被碗吸收了似的,碗壁上没有一丝血的痕迹。张春的双手被绑在椅子扶手上,只能一动不动地瞪大双眼盯着宋卓扬手中的碗,顿时不寒而栗。
  “这是冥土烧的,直接点就是坟土,不过可不是一般的坟头。”宋卓扬向张春解释道。但张春完全没听明白,对于这碗究竟干什么用的他一点也想不通。
  碗里虽然看不到血迹,不过碗的颜色却在吸收了张春的半碗血后,从原来的褐色变成了血一样的朱红色。张春死死盯着宋卓扬的动作,怕是一不注意宋卓扬就用他的血做坏事。可宋卓扬对着碗不知在看什么,半天没动,他的目光就开始往旁边瞥。
  房间的光亮来自墙头的两个火把,墙壁和地板都是石板,唯有天花板一片漆黑,看不出上面有什么,就像是个无底洞一般。张春的位置正对着门,他注视着那扇,越看越觉得像是之前没打开的铁门的另一边,他甚至想是不是他喊一声夏树,夏树就会在门外应他。再顺门往下是青灰的地板,上面画着诡异的图案,将他和两口棺材圈在一起,也不知是用的什么颜料,图案都发着微暗的红光。
  这些图案具体是什么张春并说不出来,但他感觉曾在什么地方见过类似的,棺材、符咒、还有血引。他越想越觉得眼熟,越眼熟就越觉得不妙,于是下意识想要挣脱束缚,脚下无意踢到的旁边的棺材板,发出嘭的一声闷响。
  宋卓扬立即一脸阴沉地瞪向张春,然后起身找了一条绳子把张春的双脚绑在椅腿上。
  张春思考起自己的现状,他除了眼皮外没有别的能自由活动的地方,而方锦躺在棺材里还不知状况如何。而夏树也不知现在何处,说不定赶来的时候他和方锦只剩下两具尸体。
  此时墙头的火把突然闪动起来,随即一股阴风不知从何而来,在房间来回打转,就像找不到出路的无头苍蝇。宋卓扬将滴满张春的血的碗放到两口棺材中间,然后走到张春背后,张春看不见他在做什么,只有传进耳朵的响声。
  接着天花板像是烧沸的水,往下腾起一股黑色的雾气,而且越变越浓。没一会儿的功夫就遮住了整个天花板,如同一层厚厚的黑云在头顶涌动。
  由于黑雾的笼罩房间的光线暗淡下来,张春偏过脑袋看到宋卓扬冷冷地哼了一声,皱起眉头拎了一只小瓶子回到两口棺材中间,从瓶子里倒出透明的液体,张春马上闻到一股酒香。直到那只茶碗装满,碗的颜色也恢复到开始的褐色。宋卓扬又立即摸出一张符纸扔进碗里,符纸一碰到碗里的酒就燃起青绿的火焰。
  张春不知道宋卓扬在做什么,他一动不动地观察着,实际他也只能一动也不动。当碗里的火焰熄灭,宋卓扬直接把地上的碗端起来,一口气将碗里的酒全灌进张春嘴里。张春行动受限根本没有机会反抗,当酒灌进他嘴里时他立即尝出这闻着是酒味,可实际完全不是酒,那味道简直恶心,他想肯定不是什么好东西。
  与此同时,萦绕在天花板的黑雾好似终于找到了归宿,拧成一股风忙不迭地刮向张春。
上一篇:诡录 作者:雪衣候
下一篇:贵族 作者:天籁纸鸢

声明 :本站内容转至互联网,所有资源版权均为原创者所有.如有侵犯您的版权请与我们联系,及时删除!站内所有作品、评论均属其个人行为,不代表本站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