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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见鬼笔记Ⅰ 作者:十鬼一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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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情有独钟 灵异神怪 三教九流

  对林以亭的动作张春十分无奈,他随口应道:“没有。”然后上前翻起铁门在地上摸索打火机。但是好不容易摸到后却再也打不燃,他一眼望向外面,黑影已经快到门口,他又打了几下打火机还是毫无反应,气急地把打火机狠狠一摔。不过几秒之后他又慌忙蹲下身去找,想到打火机是夏树给的他就怪自己手太快。
  虽然楼房没有漏雨,但他身上的雨水滴在地上,灰尘变得湿嗒嗒的,他爬在地上摸了一圈,没有摸到打火机,倒是身上的湿衣服被糊一层灰,贴着皮肤又重又难受。
  “张春哥!那个要进来了!” 林以亭惊慌地指着门外大喊道,看起来比张春更加害怕。
  张春赶忙爬起来,往门外瞥过去,一道闪电突然落下,将挤在巷道里的黑影清楚地照出来,虽然只是一闪而过,但它们的模样却深深地映在他脑中。
  那些黑影真的浑身漆黑,如同抽象派画家的作品,四肢没有关节的突起,就如捏成人形的黑色橡皮,手脚长短不一,身若无骨地往前移动。这些都还不是最惊悚的,让张春不自觉头皮发麻的是那些黑影的头,除了连接身体的脖子外,其余各个角度都是脸,仿佛数张脸皮被揉成一团安在脖子上,看起来有些恶心。
  张春强忍住翻涌的胃酸退回门里,现在他丢了唯一的照明工具,却除了黑暗深处外已经无路可走。
  “张春哥,这里有门。”
  林以亭的声音从黑暗中传来,张春小心地朝声音传来的方向移动,现在他唯有靠林以亭的声音辨别方向,“门在哪边?”
  “左边!你向前十步。”
  张春摸着墙壁向前移动,林以亭在前面指路,虽然前进缓慢,但也好过坐以待毙。幸好地面保存得不错,没有绊脚的坑洼。他的手指突然摸到墙壁上的裂缝,缝隙里透出一股过隙风,吹得他浑身一颤。人类的恐惧多半来源于未知,张春感觉面前的黑暗就如一只张着大嘴的怪兽,正静静地等着他主动送进嘴里,这种想象让他每走一步都变得艰难。
  林以亭又叫他一声,张春沿着声音往前走了十来步终于摸到一扇门。他看不见,只能凭触感理解,这扇门并不大,似乎是上好的木材制成。他摸到门把手,稍作迟疑将门打开,顿时一股冷风吹出来,但除了黑暗什么也看不见。
  有风,至少说明空气没有问题,张春小心的一脚跳进去,里面要稍矮几寸,可当他另一只脚也挪进去却一步踩空,他咕噜几下滚下台阶。林以亭的声音在他背后响起,但他已经听不清对方在说什么。
  “操,哪个白痴在门后面设计梯子!”张春大声地骂起来,其实只是为给自己壮胆。这间房间的隔音效果奇好,外面的雨声一丝也没传进来。他揉着撞疼的腰背站起来,毫无意义地原地转了一圈。四周仍是一片黑暗,他试着伸手向前摸索,心想有面墙也至少让他不至于在原地打转。
  他的双手在空气里小心探索,脚下试探地向前移动,心里既期待摸到什么又害怕摸到什么。猛然呼的一声在他耳边响过,像是谁的叹气声,可又不像是人类的声音。一瞬间他浑身的神经都绷到极限,僵在原地压着嗓子轻声问道:“什么人?”
  四周没有任何回应,只有他自己的心跳声越来越清晰。
  呼。呼。呼。
  声音再次响起,不只一声,可张春分不出是从哪个方向传来的,确切的说是前后左右都有声音传来,也就是他看不见的东西不只一个。如此一想他全身的寒毛都竖起来,脊背泛起丝丝寒意,而那呼呼声不断靠近。
  张春几乎没有考虑,揪准一个声音的间隙横冲直撞就冲上去,一动不动就是等死,虽然这样冲上去可能死得更快,但好歹是个机会。不过如果他知道这一撞会直接撞到那玩意怀里,他愿意多思考两秒等死。那不知是什么的东西发出的呼呼声近在他耳迹,他摸到身前光滑黏腻的触感急忙把手缩回来。他想退开,腰却被蛇一样的东西缠住横向一拉,他几乎整个人腾空而起。最后他被拦腰提起,接着冰凉粗糙的触感舔过他的脸和脖子,一股恶心的臭味灌进他的鼻腔。
  他不断提醒自己保持冷静,寻思身上任何能当作武器的东西,手不自觉往裤子兜摸去。他根本不抱希望却意外地摸到一把不算小的折叠刀,触感很熟悉,与方锦送的那把从越南带回来战术刀一样,可他并不记得带在身上。瞬间他脑海中闪过夏树的脸,除了夏树没人会如此细心地替他想到这么多,顿时心里百感交集。
  不过现实没给时间让他感激夏树,再下去他就会变成不知什么东西的盘中餐。他分析自己被制住的姿势,在不知道对方是何物种的情况下他的机会只有一次。那滑腻腻的东西并没打算一口把他吞下,而是不停舔着他露在外面的皮肤,脸上和脖子都粘了一层黏糊的液体。
  呼。呼。呼。
  周围的声音开始向张春聚集过来,像是打算一起分享张春这顿美餐。霎时,张春不作犹豫,打开刀子使出所有力气朝抓住他的那东西身上刺去。他庆幸还有一只手没被制住,根据身体的感觉他判断出那东西有着和人类一样的四肢,所以他赌了一把生物构造的相似性,那一刀直接刺向那东西的□□。
  这一把无论是否与张春所想的一样,结果是他赢了。他被那东西狠狠甩出去,一阵刺耳的嚎叫随即响起。张春在地上滚了几圈,他干脆就地四肢并用往声音小的方向爬去。
  人类在危机时刻总能暴发出惊人的潜能,张春这一刻脑中空不一物,只顾奋力往前爬,最后在他撞到墙壁时才放松下来,心里瞬间惊起一阵后怕,也许任何一步运气差点他都会死得很难看。他不敢多想,摸着墙壁站起来,如履薄冰地小心向前探行。他不知道前面会通向哪里,但身后还未停息的叫声让他不能回头。
  张春感觉自己走了很久,一路没有转角也没有遇到岔道,仿佛走进一条没有尽头的通道。他心里又开始没底,不知还要不要继续前进,可谓是前有狼后有虎,他真想会打洞做只地鼠。他心里恐惧着就不由想念起夏树来,有夏树在他仿佛面对什么都无所畏惧。
  这时,脚跟突然感觉到一股凉风,他不禁握紧手中的刀子,缓缓蹲下身,他竟看到黑暗中有一点光。他摸索了光源周围的墙壁,发现他面前是一个半米多的洞口,那点光大概是洞的另一头传过来的。
  张春尝试了一下,发现洞刚好能容一人爬过,他没给自己时间细想便钻进洞里,他怕一想就开始胆怯。洞内开凿得十粗糙,铺在地面的全是碎石磕得他膝盖生疼,即使如此他也没有停下来,一口气爬到了另一头的出口。
  他探出半截脑袋看出去,发现洞外是一间地下室,烛光熠熠,一个人影立在中央背对着他。他屏住呼吸一动不动,等到里面的人猛然转过身来,他终于看清对方的脸,这一看他直接傻眼。
  地下室里的人不是别人,正是被张春江断定失踪的张守宁。
  “出来。”
  张春思量之际张守宁早已发现他,他从洞口爬出来,愣着一张脸半晌终于开始回话,“二叔,您,这是什么地方?您怎么在这里?春江哥到处在找您。”
  张春说了一连串,对方一个字也没回答,甚至表情都与他熟识的张守宁都不想同,他不由想起张春江说过的话——二叔变成一个我完全不认识的人。
  “这不是你该来的地方,回去!”
  刚叫我出来又让我回去!张春一脸不满,要他再从那不知什么玩意的房间里走一遍,他宁愿直接自我了结。走到张守宁面前,张春仔细地打量他问:“二叔,出什么事了?这是——”张春的话说到一半,转眼看到香案上有两个牌位,突然喉头哽住。
  牌位上几个大字赫然扎进张春的眼中,因为上面的名字不是别人,正是张春他自己。
  张守宁抬头审视着张春缄默无言,张春趁机打量起地下室里的陈设。这是一间方正密闭的地下石室,大概三十来平方米,墙壁地板都是青黑的石板,香案的牌位前铺满白色的菊花,布置得像个灵堂。在房间正中间有一块凸起的平台,上面并排摆着两口漆黑的棺材,这种布局又像是墓室的棺床。
  两口棺材都敞开着,张春好奇地靠近,其中一口棺材里面铺着缎被,除此之外空无一物,另一口同样的配置,只是多了一身衣服,摆成人形的样子,如同是有人睡在里面。他的目光再顺着棺材移到案台,上面供的两个牌位,除了‘张春花’,另一个的名字是‘张守诚’。
  张春想了想,张守诚是张家大伯的名字,也就是张守宁死去大哥,为何牌位会在这种地方?而那块写着他名字的牌位究竟是什么意思?为何要摆在一起?
  “二叔,这是?”张春胸口闷着一口气吐不出来,完全没注意到张守宁在他身后,然后他感觉后颈被重重一击,顿时失去意识。                    
作者有话要说:  
 
  ☆、旧楼女鬼
 
  月光从破旧的窗框照进来,雨已经下停了。张春缓缓地睁开眼,发现自己躺在一间屋子的地板上,仿佛只是做了一场梦。他好不容易撑着腰爬起来,全身酸痛不已,揉了几下几乎没有感觉的肩膀,目光绕房间扫了一圈,似乎仍在之前的那栋楼里。
  “张春哥?”
  门口忽然传来小心询问的声音,张春转身看到林以亭站在门口战战兢兢看着自己,“是我,你上哪儿去了?”
  林以亭确认是张春后放下心来,几步蹦到屋里满是欣喜地说:“终于找到你了!你有没有遇到危险?有没有受伤?”他越说越担心,来回绕张春走了好几圈,过去几个小时他已经在这幢楼都走了好几遍。
  张春勉强支起嘴角笑了笑说:“雨停了,我们先离开这里再说。”他不敢肯定接下来不会再遇到什么奇怪的东西。
  “别出去,外面有鬼!”林以亭害怕地往远离门口的地方缩。
  怕鬼的鬼张春也是第一次见,林以亭已经刷新了好几项他见鬼的第一次。张春不由瞪他一眼,沉声说道:“你也是鬼,怕什么?”
  “不骗你,那鬼可凶了!”林以亭不服的解释,人都有怕人的时候,何况是鬼。
  张春不理林以亭,直接往门外走去,即使真的有恶鬼,那躲在这里也不一定安全。他在门口小心翼翼地往外探望。门外的结构是中间一条直通的过道,两边是整齐排列的房间。过道里很暗,唯有一边的门透出一块月光。他不知是在几层,只是凭直觉往过道的尽头走,按常理来说过道的两头应该都有楼梯。
  地板是木板铺起来的,张春每走一步都会咯吱作响,心里不由冒出地板千万别脆得一踩就一个坑的想法。结果下一脚真的踩进地板里,脚被卡在两块木板之间拔不出来。他反射性地往裤兜里摸,折叠刀果然还在,脑子又不由想起地下室里的‘张守宁’,那究竟是不是他二叔?或者只是长相一样的人?
  张春发现思绪飘远,立即压下疑惑,凝神静气地用刀子磕着木板往上撬,但使了半天劲并没起作用。他心里开始急躁,门框透出的月光照出的阴影扭动得狰狞诡异,他的心跳也跟着急起来。
  此时,他耳畔突然传来一阵幽怨空灵的歌声,仿佛近在耳畔又远在屋外。
  “高高山上哟,一树喔槐哟喂,手把栏杆噻,望郎来哟喂;娘问女儿啊,你望啥子哟喂,我望槐花噻,几时开哟喂。”
  张春全身都冒起鸡皮疙瘩,一股寒气从脚底窜上来,贴着他的一身湿衣服冷得更甚。他慌忙加重手上的力道,林以亭的声音突兀地在他背后响起。
  “就是那个鬼,她来了!张春哥!你快点!”
  “你在做什么?”
  林以亭的声音刚落下,张春面前就响起另一个女声,他浑身一颤,缓缓抬起头看到一个穿着几十年前款式护士裙的姑娘。护士看起来很年轻,半蹲在张春面前,清秀的脸庞露出干净的笑容,耳边垂着两个小辫,有种一尘不染的美是现在的年轻姑娘怎么也学不来的。
  张春看得有些发痴,浑然忘记了手上的动作,整个人愣住不动,他动了动唇却忘了要说什么。
  “你说我好看嘛?”
  张春愣愣地点头,目光一直盯在她的脸上。她朝张春笑得更加明艳灿烂,漂亮的手指落在张春的脸颊,指尖不小心划过他眼角下的疤痕。张春猛然一个激灵,像是从梦中惊醒过来,脖子不由往后一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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