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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见鬼笔记Ⅰ 作者:十鬼一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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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情有独钟 灵异神怪 三教九流

  “老子连送终的人都还有!”张春忍不住骂了一句,干脆置之死地而后生,朝着金血地虱的方向冲过去。他根本顾不得会惊动头顶上的虫子,奋不顾身地拼命往前冲,仿佛认为自己能跑过这些虫子的翅膀一样。
  突然之间,那群虫子窸窸窣窣地乱作一片,然后开始调转方向往回飞,但却并没有飞远,在离张春十来米的距离徘徊。张春奇怪地顿住脚步,回头发现黑影已经追上来,而他所见的是黑影往前进一步,金血地虱就往后退一步。看到此况张春不禁笑起来,这简直是天无绝人之路,不想这看起来凶猛的虫子竟然害怕这诡异的怪头多脸黑影。张春走在两种诡异的物种中间,虽然这种平衡不知能保持多久,至少暂时他不用担心怎么死。
  可惜张春高兴得太早,黑影群受刺激似的突然狂躁起来,原本迟缓的动作都变得迅速,黑影群如同一个浪头涌向张春将他淹没。张春逃无可逃,一瞬间他感觉自己像是沉入海水中,鼻腔里呛着难闻的味道,呼吸也变得困难。他以为就要这样沉下去时,一个人影突然地出现在视线当中。他被人一把捞起来,窒息感瞬间消失,抬眼看到夏树苍白的脸。他整个人被夏树抱在怀里,黑影围在他们四周一米开外的位置不敢再靠近。
  夏树从头到脚确认张春没事,再才视线转向黑影群,沉着嗓音冷冷地说出一个字:“滚!”他的声音落下,黑影踌躇一下便迅速退进黑暗之中。
  张春挣开夏树的怀抱,惊讶地盯着他,这靠眼神退敌的霸气实在令他难以置信。他上下打量了夏树一遍,只见夏树狼狈的模样比他更甚,衬衫烂得到处是大大小小的口子,裤也磨破好几个洞,像是刚打过一场仗回来。他又心疼又想笑,心疼夏树那身衣服,他花了五六百买的,笑的是夏树明明这么狼狈,表情还跟自己是村委书记似的。
  夏树盯着张春突然身子往下一沉,张春连忙扶住他,发现他的浑身冷得全无温度。张春轻叫了他一声,他突然一把抱住张春,一手捧着他的脸吻下去,张春惊恐地瞪着他紧咬牙不肯松口。
  “张嘴。”夏树轻声说着,语气里带着乞求的意思。张春使劲摇头,企图推开夏树,却被他一把抓住双手扣在腰后,而他的另一只手掐住张春的下巴暴力地撬开他的唇齿,然后就像进食的野兽一般封住张春的嘴,舌头探入张春嘴里制止张春不安分的搅动,结果却缠绕在一起。
  张春觉得夏树就像缺氧一样吸着他嘴里的气,而缠绕在一起的舌尖和夏树嘴里的味道让他不自觉的心跳加快。他感觉夏树掐住他下巴的手松了力道,他绷紧的神经缓和下来。这并不是吻,夏树只是单纯的在吸食他嘴里的气,他心里不由冒出一股愤怒,抬起脚就狠狠朝夏树腿上踢过去。夏树的动作秒僵了半秒,然后松开张春的手搂住他的腰,另一只手移到他脑后抱住他的头。张春自暴自弃地保持着动作,任夏树把他当作氧气瓶,直到感觉自己快要气绝身亡时,夏树终于松开他。
  张春弯腰撑着膝盖低头喘气,嘴里断断续续地骂道:“你……你他妈……是想……谋杀我啊!”等他终于喘平气,直起身来看到夏树的脸色好了不少,但是丝毫没有要解释一下的的意思。他心里莫名生起一股火,恨恨地盯着夏树,对方却淡淡一笑。张春觉得自己简直亏大了,他上前抓住夏树的衣领,嘴凑到与夏树只差一公分的距离说:“你这是性-骚扰。”
  “花儿。”
  张守宁的声音如同晴天霹雳传进张春的耳朵,他慌忙松开夏树退到一边,手足无措地连忙解释道:“二叔!你什么时候来的?我,我们,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只是……”
  “不用说了。”张守宁走到张春跟前,深深看了夏树一眼说道:“走吧!”
  张春还没反应过来,突然突然传来另外一个声音。
  “爸?”张春江大步从张春背后冲出来,径直上前拎起夏树的衣领,冷声说道:“你是谁?为何占着我爸的身体。”
  张春和张守宁都吓了一跳。夏树不理他,反而看向张春,用没有起伏的声调解释说:“花儿,我不认识他。”
  张春愣在原地,仿佛思考规律被打乱,脑子里一片空白,他的目光不停在另外三人脸上转换。张春江转眼看了看张春,然后直接摸出一把黄符。张守宁一见连忙拉住他说:“江儿,冷静点!”
  “二叔,这是我爸的身体,对吧?”
  张守宁顿了顿说:“这说来话长,其实他是……”
  夏树没让张守宁把话说完,认真严肃地盯着张春抢道:“我只是夏树。”                    
作者有话要说:  
 
  ☆、怦然心动
 
  夏树的长相偏温润,平常不笑的时候总让人感觉难以接近,而张春江长得南方人少有的粗犷,笑起来很豪爽。两人分开看张春从来没发觉过有相似之处,可是此刻站在一起他确实看出了兄弟的感觉。他记得张家大伯死的时候也和张春江现在差不多的年纪,而夏树一直盯着他并没有解释的意思。
  这时,被黑影逼退的金血地虱又躁动起来,窸窸窣窣像在交头接耳商量要怎么对付他们。张守宁抬眼淡淡一瞥说道:“都出去再说!”
  确实这里并不是适合说话的地方,张守宁走在前面,剩下的三人相互对望一眼,跟在他后面。张春江在走到夏树身边时狠狠地瞪了一眼,夏树的目光却从未从张春身上移开过,像是有千言万语说不出口,张春看在眼里默不作声。
  第一只金血地虱飞过来时,夏树拉起张春就跑,前方已经看不到张守宁的身影。跑了很多之后夏树突然停下来,张春抬头一看,头顶竟然有一个井口,往下垂着一条绳梯,张春江挂在绳梯半中央。
  夏树拉住绳梯对张春说:“上去。”张春没有犹豫立即往上爬,不过由于绳梯是悬空的,他不受控制地摇晃起来,若下面不是有夏树扶着此刻他大概就跟荡秋千似的。好在爬到一半他摸到了井壁,动作瞬间轻松起来,接着月光照到他头顶,他兴奋地爬出井口,犹如劫后余生。
  张春从井口冒出头来,张守宁上前拉了他一把,借着月光张春下意识打量起他。张守宁还是他熟悉的张二叔,跟平时没有什么不同,他心想也许地下室里的‘张守宁’只是和他二叔长得像而已,两人今天穿的衣服恰巧很像?他想着不由眉头一皱,连自己都无法说服自己。张守宁突然对上他的视线,他立即把头转开,至少现在他并不想张守宁知道他在怀疑他。
  月光下四周的残垣断壁显得并不真切,但就整体格局来看他们应该还没有离开那片拆迁区。张春忽然注意到一个问题,从来进来这里开始他就没有见过一个正常活物,按理说这种荒废的住宅应该住满了老鼠虫子之类的,可看地上连一株杂早都没有。
  “走吧!”
  听到张守宁说了一句,张春转身看到夏树已经站在井外面,两步走到他身边。张守宁和张春江相继走在前面,他不理夏树直接跟上去。
  几人走出拆迁区,穿过一条旧街,张春终于在街道上看来人迹。原来张守宁住的地方和拆迁区背靠相悖,前几年因为开发把这一片的地址都重新编制过,可是住户都搬迁完毕开发的事却不知什么原因搁浅下来。张春想通那个出租车司机怎么会没有任何疑问地把他送到一片无人区。
  终于走到张守宁的住处,在张守宁开门时张春特意看了眼门牌,果真和张春江写给他的地址一模一样,心里不由一阵唏嘘。他正打算跟着进屋时,夏树突然拉住,深深地望着他说:“花儿,相信我。”
  张春微不可闻的嗯了一声,推开夏树的手进屋。里面的陈设还和张春的记忆一样,住在这里的多数是曾经为祖国冲锋陷阵过的老人,即使在现在也多半有着不好估量的背景,所以这夹在高楼中间的老巷子无奈地被保留下来。
  张守宁所住的是一间三层高的小楼房,不过平时只有他一个人,所以楼上两层基本都空置着。大堂里全是红木家具,从里到外都透着一股古色古香的韵味。张春坐到张春江旁边的椅子上,这一天折腾得够呛,他累着只要闭上眼就能睡着。而张守宁不停在他和张春江面前来回踱步,晃着他眼花。
  “江儿,秦家女儿是怎么回事?明天的婚礼不能耽误了。”张守宁终于停在张春江跟前。
  张春江倏地愣住,似乎早忘了他明天还要结婚这回事,半晌他终于摇着头说:“这事能先缓两天吗?”
  “你以为这是儿戏?家里的亲戚你想怎么交代?雨月那里你要怎么交代?秦家你要怎么交代?江儿,这婚总是要结的,就算没有秦家女儿,张家的香火也要你延续!”张守宁苦口婆心地说,似乎自己也不忍这样强求张春江。
  “为什么一定要是我?”说着张春江一下蹭起来,直直盯着张守宁冷冷说道:“您呢?不也还很年轻吗?给我生个小堂弟没问题吧,若我那弟弟现在还活着也快二十了吧?要不是……”
  啪!
  一记响亮的耳光落在张春江脸上,张春不明白为什么会演变成他们叔侄吵架。他真怕张春江一时冲动和张守宁动手,那他真没把握能拖得住。他下意识转头望向夏树,见夏树像是跟张守宁的房子有仇似的,伫在门口不肯踏进来半步。
  “张春江,那天的话你给我再说一遍!”张守宁狠狠地瞪着张春江,愤力地怒吼。
  在张春的印象里张守宁鲜少有发过脾气,此时不由也吓一跳。而张春江低着头,双手紧紧握成拳,沉默好半天终于抬起头来。
  “我无话可说,您若一定要勉强我和秦雨月结婚也随您,但如果是她自己要掺和进来那也怪不得我。”张春江每个字都说得咬牙切齿。
  “算了!”张守宁忽然无力地瘫坐在椅子上,“你自己去跟秦家交代吧。”他说这话时却是看的张春,眼神复杂得张春完全不懂他想表达的是什么。
  “花儿,我们走。”夏树突然闯进屋,拉起张春直接往外走。
  “六爷!”张守宁叫住夏树,又顿了顿说:“已成定局,您扭转不过来的!”
  夏树充耳不闻,但却被张春江拦住去路。
  “留步。”张春江微微仰起脖子,“当面把话说清楚,这究竟怎么回事?”
  “如你所想,但这身体暂时还不了。”夏树淡然地回了一句,然后直接架着张春出门。
  张春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的酒店,他迷迷糊糊地感觉夏树把他押上出租车,然后就回到了房间。进屋后他首先去洗澡,身上的衣服穿着实在难受,左脚还只穿着袜子走了半天的路也疼得厉害。在他脱衣服时发现丢了的手机不知为何又回到他裤兜里,心里又不禁怀疑起张守宁。他想张守宁对夏树说的那句,究竟是什么事已成定局,或许和他有关,或许和夏树有关。可是转念想到张守宁这些年对他的照顾,他又觉得不该这么怀疑。
  洗完澡出来张春就上床睡觉,夏树还站在原地,似乎从进来后一直没挪过地方,张春瞟了他一眼转身背对着他。
  “花儿,你别生气。”
  夏树低沉的声音突然响起,即使张春不回头也知道夏树的目光能把他的后背盯出两个洞来。他一动不动,可过了半晌夏树再没有半点动静,他架不住淡淡地回了一句,“我没有,只是累了。”说完他直接把头埋进被子里。其实他确实气夏树什么也没告诉过他,但是心里积了太多的东西,这点生气早被压得没影了。今天这一天发生的事让他仿佛陷进泥潭之中,什么也看不清,却越挣扎越下陷。他有太多的疑惑,太多的不安,可夏树却什么也不愿告诉他。而他也一直在逃避,如果今天不是张春江,他可能永远也不愿正视夏树不是人类的事实。
  不过当夏树主动揭开,他发觉自己心里介意并不是不能接受,无论夏树是人是鬼,还是其它什么他都不在乎。
  “别闷着。”夏树不知何时已经走到床的另一边,拉开张春捂在脸上被子,露出他的头,就像他还是十六岁时那样。他眯着眼看着夏树,突然左脚从被夏树从被子里拿出来,脚底被磕肿了好几处,夏树轻揉着问他,“还疼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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