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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见鬼笔记Ⅰ 作者:十鬼一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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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情有独钟 灵异神怪 三教九流

  墙后面的坑不算深,摔不死人,但绝对足够摔晕张春。他的骂声到最后一个字戛然而止,接着失去意识。
  等他醒来时他已经不在坑里。
  张春睁开眼发现四面都是漆黑的墙壁,狭小的空间只够他躺在里面。突然他倏地坐起来,嘴里骂道:“他妈的又是棺材!”他觉得他短短二十几年比别人活七八十睡棺材的机会都多,别人都是最后睡一次,他隔三岔五就要来睡一睡。
  他缓缓从棺材里爬出来,外面很黑,只点着一盏油灯,让他看不沫究竟身在何处。本能地往棺材前的油灯走过去,说是油灯,其实只是一只瓦碗加一条绵线。他盯着油灯没动,看了许久才明白那是长明灯,点给死人的,而他刚才还睡在棺材里,难不成他被摔死了!这个念头让不禁开始惊恐,他试着扭了下腰再动了动肩膀,结果疼得他一声惊叫,可他简直想欢呼,还好能感觉到疼,不然这样死就实在太窝囊了!
  突然响起几声啪啪啪的脚声,却又突然戛然而止,张春完全没听出声音是从哪边传来的。他警觉地僵直身体,仍然感觉不到四周有任何动静。这时他也不管什么长明灯,捡起地上的简易油灯。
  他的手还没碰到油灯就突然被一只手拉住,他猝不及防地被拉到一边,没站稳差点摔在地上,好在另一只手扶住他的腰。
  当然张春并没想说声谢谢,他立即推开搂住他的人,却被搂得更紧。
  “别出声。”
  低沉的嗓音在他耳边响起,他果真乖乖地不再出声,而是转身伸手摸向对方的脸,然后惊喜地喊道:“夏——”
  张春的话没喊出口嘴就被捂住,他看到黑暗中的另一头出现一团火光,火光里照映出一张脸,竟然是纪无忧。他的眉头忍不住拧在一起,却还是想不通纪无忧究竟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纪无忧走到一角突然停下来,点燃了两只一人多高的烛台,光线明亮了一些。张春远远伸长脖子眺望,两只烛台的中间竟然整齐地排放着七口棺材,最中间的一口棺材前还有他刚刚没机会捡起来的油灯。他不自觉抽了抽嘴角,看进棺材里面。
  七口棺材都是敞开的,除了中间他躺过的那一口外,其余六口里面都有东西。此刻他说不出自己是害怕还是惊慌,虽然算不上清晰,但他还是认出棺材进而的赫然是他自己,六口棺材六个‘张春’。
  接着他感觉还抓着他手腕的手松了又紧,像是在安慰他,他莫名地冷静下来,再仔细看那棺材中的‘张春’。虽然说脸和他一样,但身体却像另一种生物——令他毛骨悚然的多脸黑影,只不过肤色还人类一样而已,可四肢仍如无骨的橡皮。
  这是什么玩意?张尧年当年在里面太思念他做出来以解相思的?不对,张尧年在里面的时候他都还没出生。他被捂着嘴问不出来,只好动了下肩膀希望他背后的人能够解释。不过对方并没有任何表示,他干脆不满的提起脚狠狠往后面的脚掌踩上去。
  “花儿,别闹!”
  “终于肯出声了!”
  两个声音一前一后地响起,张春终于挣开压制住他的手,纪无忧举着一只蜡烛走过来,他终于看清一直在他身后的人,正是张尧年,深灰色的斜襟长衫,目光深邃,一如将伞送给他时一样,目不转睛地盯着他。
  “张春我劝你还是趁早离开这鬼地方,这已经没你的事了。”
  纪无忧表情冷漠地瞪着张春,完全不像他认识的纪无忧,反倒像是跟他有仇一般。
  “张春江不怪你,不表示我能原谅,我不动你是因为我答应过他。”纪无忧继续说下去,张春能感受到他明显的恨意。
  “春江哥他怎么了?究竟怎么回事?”张春越听越不明白。
  纪无忧冷哼一声,一眼横向张尧年说:“你问他。”他说着突然狠狠地把手里的烛台扔向另一边的七口棺材,而棺材你是被浇过油一样轰的一声全烧起来。
  那棺材可里‘他自己’,张春有些慌神,谁知道这是谁弄的什么玩意,被烧了他会不会有事?
  “那些没用了,我们走。”张尧年突然拉起张春。
  纪无忧立即喊道:“姓张的,我不会善罢甘休的!”
  张尧年顿下脚步,头也不回地回道:“随你,除了他你做什么都与我无关。”说完他又拽着张春继续走。
  “张尧年!”张春大喊一声,四周全是漆黑一片,他根本不知道自己在什么地方,压抑了太多问题让他举步维艰,他干脆甩开张尧年的手。
  “你应该叫我太爹爹,我跟你爷爷的爷爷是一辈。”张尧年煞有介事地纠正。
  “你要不要脸,你是夏树的时候怎么不让我叫?”张春不屑地抽起嘴角发笑,不过他什么也看不到,只知道面前站了个‘人’。
  “你小时候是这么叫的!”张尧年似乎很在意称呼这个问题。
  “多小的时候?我不记得了。”张春走上前,虽然模样不一样,但声音却是和夏树差不多的,对他来说他们是同一个人,又不是一个人,他已经分不清夹杂在其中的感情,他只想紧紧抓住对方的手,不让他离开。
  “夏树,不要丢下我,你去哪里我都可以陪着你。”张春伸手抱住张尧年,脑中突然闪过一个画面。
  他还只有张尧年大腿那么高,抱着张尧年的腿不停地哭诉‘我要跟太爹爹一起,我不要走,我要一辈都和你在一起!’
  “花儿。”张尧年低低地喊了一声,又陷进沉默,而黑暗让张春无法看到他此刻的表情。
  过了许久,静默的黑暗快要令张春窒息。突然他感觉被一张冰凉的唇堵住了嘴,对方撬开他的牙齿,缠上他的舌尖。即使是不一样的身体,但每个动作他都觉得无比熟悉,黑暗他并不觉得有任何差别,双手所触及之处仿佛都曾被自己抚摸过无数次。
  “夏树,我爱你。”张春喘平呼吸,无比认真地说,他知道对方一定能看清他的表情。
  “嗯,我知道。”
  “说你也爱我。”
  再一次又安静下来,终究张春没有得到回答,他不自觉握紧张尧年的手,宣誓一般地说:“无论多少年,今生,来世。无论你是谁,做过什么事。我都会等你,如果等不到,我就去找你。我张春说话算话,如有食言永不超生。”
  他说完感觉对方的身体突然僵住,半晌之后他握住的手突然下坠,他顺势蹲下去才发现张尧年跪在地上。
  “无论多少轮回,我都地寻着它去找你,只求你永世安好。”
  张春感觉张尧年将什么东西塞进他手中,然后起身对旁边说:“带他走。”他莫名一愣,却见旁边的黑暗里亮起一盏灯,迎面走过来的人正是张守宁。
  “年儿,你又何苦。”张守宁痛心地盯着张尧年。而他这一声‘年儿’让张春确信了他的猜测,此时他看到的不是他二叔,而是张儒文。
  “我从没来像此刻这般心甘情愿。”
  烛光靠近,张春终于能再看见张尧年的模样,此刻他面无表情却透着一股决绝。
  “我不姓张,也不是张尧年,八年前起我只是夏树。”张尧年转眼望着张春,过了许久他突然微微一笑说:“花儿,再见了。”
  “夏树!”张春连忙追上转身离开的张尧年,可惜不过两步他就已经看不见对方的身影。
  “大男人,哭什么?”披着张守宁皮的张儒文走到他身边训斥道。
  “他骗我,他根本不会去轮回。”张春愣愣地说。
  “你知道就好!”张儒文不满地瞪了张春一眼。
  张春冷不防地冷笑,“你有什么资格怪我?如果不是你他会荣华富贵福寿安康一生!”
  张儒文立即说不出话来,顿了片刻冷冷地说:“我带你出去,别再回来!”
  “我要去哪儿你管不着!”张春丝毫不怕他这伪岳父,甚至恨不得揍他。
  接下来两人都不想再浪费唇舌,张春跟在张儒文后面,一直走了十来分钟,张儒文终于停下来。
  “不要再回来,他让我带给你的话。”
  “啥?”张春突然感觉脚下一空,还没弄清状况就掉了下去。
  他怎么老遇到这种事?张春在心里大骂,不过他落地时已经看不到张儒文的身影。他骂着脏话站起来,好在地上是个沙坑,他并没怎么摔痛。拍了拍身上的沙子,他转头打量着面前的甬道。
  甬道只有一头能走,他背后是墙壁,大概已经是甬道的尽头。甬道的两壁每相隔一段距离就有一根火把,空气里飘浮着一股像熬牛油一样的味道。他不禁捂住鼻子朝头顶看了一眼,他掉下来的洞口已经封往,他最终决定抬起脚步往前走。
  无论走向何处,他都不打算回头。                    
作者有话要说:  
 
  ☆、全镇淹没
 
  张春越往前走越觉不对,从他踏出第一步开始就已经察觉这甬道是向左的弧形,可他一路走下来还是向左的弧形,按路程算来他差不多已经走完一圈了,可是依然没有看到出口,难不成张儒文坑他?
  他也胡思乱想,终于看见了不一样的地方,在他前面有一滩积水。他小心地走过去,发现积水正以他能看见的速度往上涨,正中间不断往上涌起水花。他吸了一口气,一不作二不休,径直往水中走去,反正他已经无路可走,甚至自暴自弃地想要是他遇到危险夏树会不会来救他。
  这时他发现水灌进来的地方是地面上一块一米左右的方块,他使劲把砖搬开露出一个漆黑的洞口。
  张春盯着越涨越高的水面,水下的洞口如同一张大嘴不停地在吼哮我是出口,我是出口!可是他却犹豫不决,他的水性并不好,一口气最多闭三四十秒,若是下面不是出口,他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游回来,想起一连几天的阴雨,外面的河水肯定已经涨起来。
  到水涨到他大腿的时候,他终于下定决心,若这里被水灌满也是死路一条,他跳下去也许还有希望。于是他狠狠地吸了一口气一脚跨进洞口里。
  浑浊的河水里感觉并不好受,张春什么也看不见,水里的沙子让他眼睛生疼,他感觉到头顶的光亮,就使劲往上游。很快他冒出水面,看了看四周,差点没认出这是张家镇。
  张家镇整个镇子都被淹在水里,只露出一个屋顶,由于水位涨得太高张春已经分辨不出他出来的地方是什么地方。好不容易游上岸,他爬从水里爬出来,不禁打了个哆嗦,盛夏的天气冷得如同深秋一样。雨已经停了,但天仍阴得厉害,他沿着山坡往高处走。
  “花儿!”
  听到声音,张春猛地转过头去看到张守宁站在不远处,衣衫整齐干净,正冷厉地瞪着他,满是责备,“这一天你跑去什么地方了?”
  张春心里腹诽分明有别的出口,这张儒文偏要让他从水里出来,简直居心叵测。他踏着水走上去,打量着张守宁试探地问:“二叔?您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张守宁拉了他一把,脸色缓和下来说:“我哪里知道!镇上的人都要撤走,我都找了你一整天了!”
  张春莫名奇妙,忙问道:“现在什么时间?春江哥已经下葬了?”
  张守宁更莫名其妙地看着他,“这都要过了一天了,你究竟跑到什么地方去了?”
  “大堂后面的走廊深处有个暗道,我掉下去了。”张春如实回答,张守宁听了猛地一惊。
  “那那你是怎么出来的?不对,你是怎么进去的?”
  张守宁这话的意思是他知道有个暗道,张春暗暗地瞟了他一眼继续说:“有机关,我不小心按到了。”
  “胡说八道,那里根本没有机关,我找了好多遍。”
  张春更加奇怪,“二叔,那您怎么知道那里有暗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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