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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楣的境界(出书版)作者:阿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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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雄气概还没来得及表现,对方出手如电,季腾眼前一花便被反剪了双手,那人声音阴冷:「你怎么知道我是江洋大盗的?」
呃,总不能说是在生簿上看来的,季腾呜了半天才说:「大哥告诉我的。」
那人下手更加用力,季腾听到自己手臂喀喀作响的声音,简直比那人的声音还可怕:「他会提到我?若是真的倒叫人开心了。再不说实话,你重要的手可要断了。」
一边安心看戏的刑修终于说话了,这句话虽然救了季腾的命,却伤了季腾的心:「别白费劲了,更重要的他都能自断,手算什么。」
言下有所指,那人愣了愣,倒是聪慧,伸手一摸他胯下,错愕地问:「真自断了啊?」
季腾羞愤地大吼:「不然难道是我忘了带出来么!?」
那人哈哈一笑,当下松开他的手臂:「兄台,你真是猛人啊!」
季腾羞也不是,恼也不是,就站在中间闷着。
那人已经转过去面对这刑修:「算了,知道就知道了,反正他是你弟弟,又不是外人,」他笑得风情万种:「我真是担心死了,你知道么——」
「别过来,你这个变态!」刑修完全以季钧的口吻,慌慌张张地大声壮胆,手都在抖,连退几步:「你你你要干嘛!」
「好久没见,干嘛这么生疏嘛。」
虽然季腾知道这个是刑修,绝对不是季钧,但还是觉得很错乱,为什么啊,刑修为什么能把从未见过的季钧演得如此鲜活,不管怎么说,那是个他从来没见过的人啊!
钩星从地上又扑扑地飞回季腾肩上,适时地回答了他的问题:「肉身里会留下大部分魂魄的记忆,君上能自由读取,模仿并不难。」
「这也演得太好了。」季腾喃喃地说。
「这不算什么,还有更厉害的时候。」
「对了,调戏君上是什么罪?」
「不清楚。不过我看君上演得很有乐子。」
「君上应该没有问题吧。那人再厉害也只是个人罢了。」
「难说,」钩星摇摇头:「君上只是元魂进入人的体内,就是个普通人嘛——」 
你不早说!
季腾跳起来就去追那两人,发现他们一个追一个逃,已经跑到房间那边去了,季腾大叫不好,赶过去却发现房门已经关紧,赶忙从门缝里看,只看到季钧跟那人围着桌子打转,那人似乎知道季腾在门缝偷看,一把拉下自己的外衣随手一抛,就把门缝遮得严严实实。
了不得了!
季腾想着,万一真发生个什么事情,还不知道会不会导致天地异变啥的,他忙对着门一阵乱踹,但门结实得很,晃也不晃,他赶忙操起一把过堂上的椅子,就要砸门。
这个当口,门却嘎吱一声开了。
开门的是刑修,那表情已经是刑修的表情,不再是季钧了。
「君、君上,那、那个江洋大盗,他、他——」季腾口吃了:「他他他,他是不是——」情急之下,得手了三个字硬是卡在喉咙里出不来。
「是。」刑修立刻点头。
季腾顿时觉得天昏地暗日月无光,他已经开始想像那些蒙眼侍从的刀刃架在他脖子上的感受,总司刑那张梵文脸也在眼前狞笑,保护不力的自己会不会被阴阳道分尸啊!说不定比分尸还惨!最可怜的还是哥哥啊,我最后还是没有保住你身体的清白!终究还是沦陷了,呜呜呜——
季腾浑身脱力,抱住刑修的腿就大哭起来:「哥哥,我对不起你啊!」
哭了半天,才听到刑修慢慢地说:「他是骨格清奇,习武可惜,修道必有大成。」刑修顿了顿:「你又是为什么哭?」
谁问你这个了!
季腾一抹眼泪,突然想起,不对啊,自己那么快就赶过来,照理说那人应该不会有时间得逞才对,更何况刑修这么衣冠整齐地站在这里,开门的也是他,那么——
他探头看向屋内,发现窗户开着,空无一人了。
到底发生了什么?季腾问:「那人呢?」
刑修淡淡地说:「受了刺激,现在应该在后山哭呢。」
季腾当然不信,只是既然君上安好,那就算了。但是当晚睡下之后,他确实隐约听见花园方向,有人声呜咽啜泣了大半宿。打那以后,上自管家帐房下到阿猫阿狗,都不敢轻易在夜里往花园走。
而已经和普通凡人没差的刑修,到底是如何在那么短的时间内搞定了那数次调戏兄长的江洋大盗,成为了永恒的谜。季腾只从中明白了两件事。第一,法力武功的高下并不是胜负的唯一标准;第二,神的确不是人人都可做的。强而不败可称雄,弱而不败方为神阿。
此时月悬中天,窗外寂静一片,但季腾却丝毫没有睡意。
原因之一,可能是远处那若隐若现的哭泣。想起那人汗湿的双鬓和口中的一夜飞纵,他心里颇有感叹,他本是想救大哥一命吧?如此想来,对此人的恶感也减去几分。
当然,睡不着的原因还有一个:他耳畔平稳的呼吸声。
抵足而眠,唉,都怨老管家把刑修当时的首肯当了真,天色刚晚就请了季腾过来,还一路盯着他上床躺好。
钩星嘀咕着,主人死而复生固然叫人欢喜,但他也尽忠职守得有点过分了吧?
如果季腾够聪明,他应该在关门声响起那刻一跃而起直奔地板。但季腾却想,这地板阴凉潮湿,睡着难受。反正刑修侧身而睡,没半点反对的样子,季腾也厚着脸皮躺着。反正今天那么多事情,自己就该一沾枕头就睡着。
然而却事与愿违,睡意毫无。
算了,季腾想着,反正自己睡不着,君上又睡得跟头死——失礼失礼罪过罪过,季腾辗转再三,与其共眠睡不着,不如趁着没人回房去算了。他刚一起身,被盖轻微掀动,钩星已经闪电般从窗飞下,口爪并用,把被子给刑修拉好盖牢。
季腾想说话,钩星却嘘了一声,率先飞出窗去,示意他跟上。季腾喜好游山玩水,跳窗而出不算什么,自然飞身跟上。
不过——
「哥哥你窗外种点花花草草就好,干嘛种满剑麻仙人掌!」
带着满身的刮伤,季腾向着花园走去,钩星落在他肩头:「睡不着?」
季腾点点头:「我们兄弟俩向来生分,别说同床而眠了,就连同桌吃饭都少,和大哥一起我睡不着。」
「可是睡在你身边的并不是你大哥,而是君上啊。」
那可就更睡不着了。
季腾又说:「不过君上倒是睡得很快。」
「君上的魂魄进入凡人身体,对肉体的负担大!很容易疲倦。」
「这样会不会对大哥身体有伤害吗?」季腾紧张地问。
「伤害?肉身能盛君上的元魂,不知是他几世修来的福分!」钩星嗤笑。
那可是你们的想法,我倒是希望里面的是大哥。
「不过,君上元魂入凡人肉体,这样的事情从未发生过。如果逗留太久,」钩星突然叹口气:「搞不好肉体崩坏也有可能。」
钩星话音刚落,黑夜中突然银光一线,直射季腾的肩头,钩星躲避不及,惨叫一声径直被那银光拽了过去。这一惊非同小可!季腾来不及去想这究竟是什么,危不危险,只拚足力气朝钩星消失的方向追过去。
这一冲,就跑到了花园湖水边。
月光清甚湖水,小桥上美人绰约而立。如果这是个女人,就算是女鬼,也是风流一夜不算枉费性命的那种。
但这是个男人,而且还是个汪洋大盗,再加上还有调戏史,那就完全浪费了这样的景致。
虽然这只是背影,还是可以看到他的衣服也有多处刮破,显然也吃了那剑麻仙人掌的亏。
季腾这才明白兄长在窗外种剑麻的英明之处。
第一反应自然是避开他,但距离已近,季腾似乎看到了什么闪闪发亮的东西。仔细一看,那是根银丝,极细极弱,若是白天定然看不见,但月光下它隐隐反光,反而清晰可见。
它一头绕在大盗右手食指的指环上,现在看来那也不是指环,而是银丝几经缠绕,形成了指环样的东西。另一头是钩星,被那银丝牢牢地缠住了全身,捆得跟粽子似的挣脱不开。
季腾犹豫了一下:「有话好说,大侠,能不能放开那只鸟?」
「这只是鸟?」大盗勾动手指,钩星被拎着上下抖:「刚刚我似乎听到它在跟你说话?能不能说给我听听?」
季腾暗叫该死,自己跟钩星说话的时候,只看着四下无人,却忘了大盗还在花园这事。不过,钩星好歹是侍奉刑修的妖物,被捉住而已,没关系吧?
何况出来之前,总司刑叮嘱过一人一鸟,无论发生什么事情,绝不可以提及任何跟阴阳道相关的事情,君上的身分更要保密,否则——否则之后,总司刑没说。季腾也不敢问,要知道总司刑那张脸恐吓起人来,尤其有优势。
季腾慌忙掩饰道:「你听错了吧?」
大盗这才转过来,脸庞上还有泪痕隐隐,依然说不出的娇艳动人:「哦,我听错了?」
话音未落,银丝弹动,钩星咕噜咕噜直向水面滚去,啪嗒一下入水了。
那银丝很怪,能缠绕住钩星的身体必然跟线一样柔软,这时候却撑得笔直,直直将钩星按入了水里。
水波动荡,看来钩星在拚命挣扎。
他手一提,钩星出了水面,羽毛透湿,也呛了水,连挣扎都无力的样子。
季腾不知道它是在假装还是真摆脱不了,忙阻止:「等等,等等!好吧,它虽然看上去很像那个,麻雀,其实是只鹦鹉,鹦鹉!我有教它说话!很值钱的!别淹死它了!」
大盗笑笑,眉眼妩媚:「我听到的,却不像是学舌而已。」
他到底听到了多少?
大盗手指一弹,钩星又被直直压入水面。
钩星被折腾得够呛也不吭声,想来是谨记着总司刑的警告。季腾于心不忍,冲上前去想抢他手中的丝线。刚靠近,突然脖子一痛,有什么东西绕了上来。
季腾立刻不敢动弹,他想起那银丝,低头一看,果然,眼前笔直的银线,从大盗的手指一直延伸过来,死死勒住他脖子,要是用力挣扎,等于自己割掉自己的脑袋。
自宫已经够可怜的了,难道还要自刎?
大盗扬起左手,微笑着:「你想不想看到自己脑袋飞起来?」
「杀人——可要偿命——」他还没说完,大盗忽得敛了笑容:「我尚顾念你们手足之情,你却在和这个妖物讨论侵占自己大哥的肉身归属?若不是你话语中还有半分为他担忧,我岂会留你性命到现在!」
不是这回事!
「你们口中所说,那占了季钧身体的是什么妖唔——」大盗刚说了一半,季腾拚了命伸手去捂住他的嘴。这大盗对自己哥哥确有情意,他不忍心此人口舌之祸,殃及来生。
「说不得,这,为你好。」季腾断断续续地说:「大哥已经,死了,我是救他,我是为了救他!」
「你说谎!」大盗怒吼起来:「你说谎!」
他的暴怒立刻体现在力道上,季腾脖颈处有如被刀细细切割,呼吸都停顿,直被勒得眼前发黑,四肢无力。季腾脑中只有一个念头:阴阳道,我又要回来了。
濒死之际,他突然听到一个声音,也分辨不出是远是近,很平稳地说:「他没说谎。」
这声音救了他。大盗似乎动摇了一下,勒紧季腾脖子的东西稍微松开。
呼吸顺畅之后那声音更清晰可闻:「嘴说谎,心不会,你若不信,问他的心如何?」
大盗咬咬牙,勒住季腾脖颈的东西松脱了去。季腾还没来得及高兴,突然心中一悸,竟不能动弹。他低下头去,发现一根极细极弱的银丝,直直扎入了自己的胸膛,如剑般刺入。心,跳不动般颤动两下,突然停止,仿佛已经不在自己的胸膛里了,全身麻痹一般僵硬,思想都停顿了,什么也没有了!
大盗厉声道:「你说过的话,再说一次。」
「大哥,我是为了,救他,他在受苦,救他,身体里的,不是妖怪,是神,我——」季腾断断续续地努力辩白,到最后,几乎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大盗紧盯着季腾的双眼,突然手指一勾,刺入胸膛的银丝微微发颤,似乎正在缠绕他的心脏,季腾感觉自己的心被拨动了般乱跳,血液在胸腔乱窜,带来说不出的痛苦。
季腾两眼直冒金星,这感觉,比死还难受,然后,胸口突然一松,总算可以正常喘息了!再一看,胸前再无银丝,只余大盗手上多了枚指环而已。
「没有说谎。」大盗突然像是被抽去了全部的力气,软软地倒退两步:「他真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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