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袖崖 作者:玉尧出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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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头陀听得高兴,当下笑说:“你这小子毕竟是读书人,倒想的开。不错,多争无异,反折了阳寿。你快起来,只要你乖乖的合作,我绝不难为你。”
你点点头,暗暗的看清楚野头陀的五官和身形,缓缓地站起来。
说时迟那时快,你握紧石块,看准野头陀眼睛,狠狠的将那尖锐如刀的石尖刺了进去!便听野头陀一声惨叫,一掌挥出,但是你早已经翻滚到一旁!
野头陀的武功虽然比你高明,可是现在是三更天,庙里又黑,野头陀当然看不见你手中的石头。你从小习武,武功虽然不高,但是身体健壮,更兼你有常人所没有灵活与敏捷,此时有备而发的一击,自然一击便中。你只感觉到握石的手一热,显然是被血溅上了。
野头陀大骂道:“臭小子,洒家好心留你性命你却暗害我,洒家今天饶你不得!明年今日便是你的忌日!”说话间,他已经循着你的气息一掌拍至。你不敢与他硬抗,连忙闪身躲开。
野头陀此时虽然一眼受伤,但是他的武功毕竟不弱,更兼被激发了心中的血性,满身杀气的要置你于死地。你连躲带闪总脱不去他的纠缠。你手中没剑,状元剑法与震古剑法都救不了你。你在地上连滚了几滚,狼狈至极。哪知你刚站起身,野头陀忽然一指戳来,正中你左胁,你觉得半边身子一麻,便要倒下,你下意识的踢出一脚,野头陀怎么在意你的这一脚,毫不避让,硬承了去。你一脚便实实地踏在他胸上。
你灵机一动,忽然半途中收回些劲势,巧劲骤发,你的脚实实的顶在野头陀胸间,却用力一撑,一式“蛙撑荷叶”弹射而出!你的去势快如流星,等野头陀反应过来被你利用之后,你的身形已经在三丈开外了。虽然半边身子仍然麻痹,但你毕竟安全了些。顾不得疼痛,你瞅准一截树枝,伸手折在手中,心中胆气徒壮。
野头陀一手护着流血不止的眼睛,一边狂笑道:“无知小儿!你手中握的便是莫邪宝剑,凭你那区区状元剑法又怎能伤我!再吃洒家一掌!”说着,一掌临空映来,你只觉一股大力将你的全身罩住。你没想到这酒肉和尚的内力竟然这般深厚。
你百忙之中想到那三记防守的招式,当下将树枝在面前一封,牢牢守住周身大穴,便觉周身一阵剧痛,如遭洪水冲击,全身无一处不疼痛难忍,但你知道你的胜算便在这一招之际。当下你手上树枝一挑,使出一记攻招,野头陀此时招式已老,却未伤到你,不防你周身大穴无损还有反击之力,眼睁睁的看着那树枝刺来。这本是斗天老人的剑法,当真非同小可,野头陀避无可避的正被刺中当胸。那树枝上灌注有你的毕身功力,虽非长剑势出,却也刺得野头陀鲜血迸射!你见好就好,树枝一抽,顺而在头顶上划了一个圈,顺势再又挥去,正中野头陀的脑袋!你早已算好位置,这一记正抽在野头陀的太阳穴处,那野头陀如何禁得,一阵头晕目眩,加上眼伤胸前的伤,立即便摇摇欲坠。
你忙转身纵开!
野头陀忙喝道:“小子哪里逃!”强提了一口真气,便追上来。
你万万想不到野头陀这会儿竟然还能死追着你。他功力本来比你深厚,这会儿更见优势,不几个回合便距你不足两丈。你知道此番如果被他追上,不死即伤,你们已是仇深似海,所以你断断不能被他追上。尽管你没有吃饭,可是逃命关头,你再也想不到这些,拔腿甩袖豁命的逃!
野头陀虽然功力深厚,毕竟受了伤。虽然太阳穴上的那一击已经渐渐无关轻重,但他提足了功力促得血液循环加快,这时伤口处的鲜血更是争先恐后的往外涌出!久之便失血过多引得头重脚轻,加上眼上的伤口伤的甚重,他先还能坚持着快要追上你,可是跑出几里地之后立即远远掉在后面。
虽然野头陀没有再追来,但是你却不敢稍有停留,一直强撑着疾行,行不知多久,终于到了另外一处小镇,天已经有些麻麻亮了。路上也偶尔有些赶早的行人。
没有吃晚饭,又打斗了半夜,你现在早已是筋疲力尽。只觉得腹中空空,一阵阵胃液的翻搅捣得你恶心犯呕,头晕脑胀。你抬起头,眼睛也晃晃的花,看不仔细东西。你终于觉得跑不动了,一屁股不论东西的坐到地上。
忽然你弹跳起来,回身一看,刚才坐下的地方却是一块平地,但那平地之却有一块金质三角令牌。你屁股被刺的生疼,你又坐下,拾起那令牌,只见那令牌金光灿灿极为华丽,并用一根金丝系着。令牌正面是一只三叉乾,反而却写着个“候”字。除此之外你再看不什么特别。
你将令牌在手中把玩良久,才心中想道:“不知是谁丢的这令牌,看样子却是块贵重东西。失主一定是着急了,我且在这里等片刻。”
你在不远处找了个僻静的地方,静静的坐着,不住的吸气入腹以允饥,一边不停的张望,一看有没有人在找什么东西,二来看那野头陀有没有追来。
如此坐了将近半个时辰,天已亮了。野头陀并没有追来,也没有失主回来寻找东西。你有些着急了,心想:“我不能这般干等,早晚会有野头陀那样的人再追来。现在我身上有玄心诀的事情恐怕江湖上人尽皆知了。我还是赶快找到李大哥,也好商量些对策。”
你重新站起来,朝那镇上走去。此时你空空的肚子又不停的叫。你不禁有些尴尬,用手在腹上抚了几下,不住的张望,希望能找些吃的。
街上赶早集的人很多,摆摊卖水果卖菜的多,卖小吃的也多,闻着阵阵酥香你不禁连咽口水,你是饿极了,可是你身无分文。但你又绝对不能去偷去抢,那样的话你便真的辱没了门楣了。
到哪里去找些吃的?你四处张望,此时你恨不得祈求老天掉下些馅饼来。同时你的心里也更有了些感触。你发誓今后吃饭再也不剩下一粒米,以后花钱一定一文钱分了两半花!
想归想,你真饿啊,哪儿有吃的?有没有大户人家发放免费的稀粥呢?可是现在逢着盛世,哪有那么多贫发灾民,何人会施舍。
你的眼睛四处看,忽然你看见一张寻物启示。你驻足看去,只见那告示上写着:因某人大意,丢三角令牌一块。如有持到者请到回香楼交还,谢银五十两!下面并没有署名,但是你心头大动!
三角令牌?不会就是你捡到的那块吧!如果将这块令牌还给主人,可以收到五十两银子做为答谢,这五十两银子足够你从这儿赶到江西婺源了!
你不禁精神一抖,真是天无绝人之路啊!
你连忙向路人打听回香楼的去处,寻着去了。
回香楼是小镇上数一数二的酒楼,因此无人不知。高共三层,飞檐雕窗,屋檐下挂着大红灯笼。顶上琉璃金光,内里曲栏飞梯,豪华大气。
一时间,你反而有些迷糊,那寻物启示上只说要到回香楼来找失主,却不知道那失主是何人,该如何问及呢?你只得又站到柜台前。
因为昨晚几次在柜台前被拒绝,此时站在这里你竟有些余悸,条件反射的有些口干舌燥。但你天性洒脱,一句话出口也就忘了恐慌了:“掌柜的,我才见一张寻物启示,有人丢了一块令牌。不知失主在哪儿,请带我去见他。”
那掌柜的笑问:“莫非是这位客官你捡着了,那真是恭喜啊。”
你微笑着,不说话。
掌柜的走出来说:“客官你随我来,我带你去见候爷。”
“候爷?”你有些吃惊,难道那失主竟是位朝臣?
掌柜的把你带到三楼上,一早上吃早点的人不多,这三楼上更见清静。只有四五个人凭窗饮茶。掌柜的把你带到东北角上,恭敬的唤道:“候爷,这位客官说,他拾到了你丢失的东西。”
那人寻声扭头,你大吃一惊,惊呼道:“是你,候大人!”你才明白这候爷并非真正的候爷,而是候宪!
候宪也有些吃惊,却微笑说:“原来是孟公子。真是太巧了。掌柜的,谢谢你了,请再上些酒菜。”
那掌柜的应声下楼。你是正中下怀,你早已经饿的快走不动路了,也不客气,便坐下看着候宪。
候宪说:“孟公子,真巧啊,想不到能在这儿碰到你。”
你取出那三角令牌,说:“候大人,莫非你遗失的便是这块令牌?”
候宪点点头说:“是啊,昨晚因为赶路赶的急,一直到了这里才发现,一时又遍寻不着。我这才贴了告示,希望有人在路上拾着送还于我。却让孟公子捡去了。”
你忙将令牌双手奉给候宪。候宪接了过来,早有个下人打扮的走上前,双手捧着一个托盘,上面正是五锭十两的上等纹银。
你连忙摆手道:“候大人,你屡次救我性命,这东西也是物归原主,我有何功劳,不敢领谢。”
候宪自接了银子放在你面前,笑说:“孟公子,这是我在告示中写下的,你本不知情,自然当收。不然我岂不是说话不算数,自毁了信义?”
你仍是摇头,说:“候大人,你若一定要我收下这银子,我将于心难安,你还是收回吧,我绝对不能收。”
你坚决的将银送回去。你的执意让候宪也没有办法,他只得说:“那好吧,孟公子,我在这里谢过了。他日有什么需要你一定要告诉我。”
你点点头。
这时,小二将饭菜送上来,你心中大喜,却矜持着。
候宪给你斟了杯酒,说:“孟公子一大早赶路一定还未吃饭,我们便一起用饭吧。”
你不好意思的点头说:“我便恭敬不如从命了。”候宪点头,你连忙飞快的优雅的吃起来。
候宪却问:“孟公子一脸风尘,不知是要赶往何处?”
你面上忽然一红,不说话。
候宪笑笑,又说:“记得昨日孟公子还在京城,令尊也在,为何今日便一人出来?莫非令尊大人便在附近?”
你终于摇摇头说:“此事说来话长。我实在是难以启齿啊。”
候宪笑说:“既是如此,恕我冒昧了。不知孟公子下一步将往何处?”
你想了想,说:“我准备去江西,见一位朋友。”
候宪大笑说:“咦,那当真是巧啊。我也正有些事情要去往江西,如果孟公子不弃,我们倒可以结伴而行。一路上也有个说话的人。”
你本是没有一两银子,听得候宪这般说话,当下便有些动摇。候宪又说:“孟公子这次拾到的令牌是我的官符,对我来说可谓重要之至。既然孟公子不要我答谢,那这一路上的吃住便交由我打理,请孟公子一定不要拒绝才是,要不便要换我寝食难安了。”
候宪说的极为真挚,如果拒绝似乎倒显得你太过于不近人情,于是你便顺而点头,应了。候宪极为高兴。
十,乍逢君
你的吃住便如此解决了,你万万没想到问题会这样解决,心中高兴起来,不过这几个时辰的窘迫让你受益非浅,比之先前的那个富家公子,你此时有了质上的变化。
候宪虽然是朝廷命官,可是你却没有想到他竟然如此体贴,一路上你的起居饮食他安排的极好。而且他为人风趣而博学,并没有一般官吏的迂腐短视,一路上与你说笑甚欢。
你的周围始终会有几个穿着普通的人,不前不后的跟着你,你知道那些是候宪的手下,但是常人一点也看不出来,因此你和候宪一起便如朋友一般随意而舒适。你再不用担心野头陀突然来袭。行了半月,已经快到江西了。
这天,你与候宪谈的极为投机。因为状元一事,你的心里多少有些不舒服,这天候宪便说:“与孟公子行了这几日,我见孟公子举止行为的确不像那种作奸犯科之人,莫非却是那周姑娘或者周家,有什么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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