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袖崖 作者:玉尧出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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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忽然一把抓住李镇。李镇吃惊的看着你,说:“孟航,你想到什么了?”
你使劲的点头,说:“对,对,我知道了,我知道了,你就是袖娘的丈夫,我就是袖娘!”
李镇吃惊的看着你,于是,你把你从前到后梦到袖娘的事实都说了出来。李镇听得惊奇不已。你们彼此间从来没有把自己的梦完全说出来,但是你们的梦却前后连贯。
你腹中的那道伤口现在已经痊愈消去的差不多了,只留下一道隐隐的痕迹,还有你手上的那颗红痣。李镇忽然说:“不错,最一开始我看见你的伤口,便有一种面熟的感觉,如果前世我真的是袖娘的丈夫,那我当然看见过她剖腹生子时候的伤口了。”
你二人紧张的相视。
你终于说:“这么说来,我们之间的爱情,并不是违背常理的。而是我们两世忠贞!”
李镇长长的吐了口气,说:“不错,每一对同性之间的爱,或许都是两世的爱,这比异性之间的爱,更加忠贞长久,只是不知来世,又将是如何。”
你动情的抓住李镇的手说:“来世我们还会在一起!”
李镇说:“对,来世我们又是夫妻。”
你狂乱的点头。
李镇又说:“我的梦还没有做完。这也许是这个梦里,最奇怪的事情了。”
你连忙问:“你还梦见什么了?”
李镇说:“仍是在那轮回之境。那个声音最后说,我们能够两世都保持这种不折不挠不离不弃的爱,实在很值得尊敬佩服。所以,他,怎么说,说起来有些可笑。那个声音说要封我们做断袖之神,专司凡间同性之爱。”
你也有些奇怪,说:“断袖之神?”
李镇点点头。
你又问:“梦里那个声音是怎么说的?你刚才说我们?可是分明只有你一个人在当时啊。”
李镇说:“没错,当时那个声音的确是这么说的,现在想想,是没错的。我们的前生是袖娘夫妻,今生又在一起,如果做了神仙,的确还应该在一起。否则这袖神似乎便没有了意义。”
你想想,觉得有理,点点头。
李镇说:“那个声音说的有模有样,他还说要分我们一处洞府仙境,便叫断袖崖。”
你奇怪道:“断袖崖?这个名字从来没有听说过?”
李镇笑说:“只不过是个梦罢了,有些可以当真,有些当然不可信。我也没有听过断袖崖这个名字,想来是他哄我吧。”
你笑说:“如此说来,今生你该是我的妻子才对。噢,夫人,快来给相公我穿衣着帽。”
李镇笑着将你扑倒在床上。
……
危险来临的时候,如果没有一点征兆,那便叫飞来横祸。
你和李镇在北山上伐木,便没有察觉到一点异样。
你和李镇轮流挥斧伐木,另一人将木头的枝杆截去,只留下光滑的一截圆木。
你们准备伐十几棵树,还要在山上再种几十棵。如此才能使林木资源生生不息。
你们兴高采列的劳作,相互逗弄着说笑。自从和李镇在一起,过着这平静快乐的日子,你的诗也突飞猛进一般到了另外一个境界。
忽然,场上人影一闪,候宪已经立在当场。
不等你们开口,候宪已经急忙道:“孟公子,李先生,快避一避。此地不宜久留。令尊邀了一干白道中人正在往这边来,他们要杀李先生。”
你大吃一惊,问道:“为什么?”
候宪说:“此话说来话长。孟公子,如果你相信我,便快些躲开。否则今日你们决难逃过此难。你们走的越远越好,武林中有名的追踪高手橇天鼠也在其中,留下一点蛛丝马迹甚至气味他也能发现。”
你已经隐隐想到一些,你的父亲恨极了李镇,一心以为是他诱惑了你,所以要杀李镇以断你的痴念也在情理之中。何况你是当今新科状元,更是斗天老人的弟子,而李镇只是一个无名人士,要留,也当然是留下你更有价值。
想到这里,你不禁说道:“李大哥,我们走!”
李镇却笑说:“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躲也无益,我在此地等他们便是了。”
你心知李镇并非怕事之人,但是你绝对不能将他置于险地。当下你一把拉住他说:“李大哥,便当是为了我,好不好?”
你满脸恳求之色,眼中更是满溢着关切,李镇终于叹了口气,于你一起朝林中纵去。
这些天来,你们对这山中已经极为熟悉,走不过多时,便已经到了一处密林,巧的是,这密林地势极高,一侧是一处山崖,站在这密林中,你们忽然听见一阵惊天动地的嘶杀声,寻声看去,正看见山腰上上来一大群人。
那群人多的让你们吃惊,红白黄蓝各色衣服,僧道儒释各色人物,密林里白光闪若繁星,显然是刀剑枪乾隐在其中经过太阳反射而发出的光芒。
杀声震天,此时山下红光陡现,无数鲜血飞溅到山中草木之上。便是你们离得远,也能看见血流成河的场面。你不禁往前冲了几步,叫道:“他们在杀村里的人。”
李镇一把拉住你,说:“不是,孟航,你看清楚,那儿分明是有两帮人在厮杀。”
你仔细一看,立即惊讶的发现,一方是你的父亲及其他白道中人,另一方却是候宪申远钟等邪门中人,此时势均力敌。你万想不到候宪等人会如此助你。
李镇忽然说:“孟航,你发现了什么没有?”
你看着场中,听出李镇话中有话,转念一想,立即明白,叫道:“你是说申远钟他们助我们,只是希望我们走上白道中人眼中的歧路?”
李镇说:“其他人正是这个意思,候宪或者是真心希望我们在一起。只是,他们这般厮杀,要伤及多少无辜。”
你痛苦的说道:“怎么会这样!”
李镇握住你的手,说:“或许,这便是天意。”
如此一想,你们的心中同时闪过一个可怕的念头,但是你们谁都没有说出来。你们决定阻止这场厮杀。
橇天鼠的追踪之术果然高明,你们还没有下到场上,他已经带人堵了上来。橇天鼠是个中等身材相貌堂堂的汉子,话并不多,一见你们,嘿嘿一笑,立即射出一枚在白天也觉耀眼的信号烟花。于是你们看见大批大批的江湖人士涌上来。
人如潮涌,你和李镇心中虽然不怕,却下意识的往高处又走了走。这儿是一片不大的平地,一侧是山崖,一侧是山坡。
你的父亲如飞而至,身后跟着数十条身影,还有更多在往这儿涌来。
你苦涩的叫了一声:“爹!”
孟迁怒道:“航儿,你过来!”
你却摇摇头。
候宪等人也上来了,他一脸无奈,却护在你身前,对孟迁说道:“孟大侠,你想清楚,孟公子是你独子。”
孟迁冷声道:“不用你提醒,我清楚的很。正因为他是我的独子,被我惯坏了,我才要教育他。”
他身后又上来一名儒衫文士,大声道:“李镇,你这妖人,引诱孟家公子走上歧路,犯下这滔天大错,若你还有一点良知的话,便立即放了孟公子,我们或许可以饶你不死!”
你忍不住说道:“你错了,与李大哥在一起,我是心甘情情愿的。我也绝不会弃他而去!”
那人忍不住语重心长地说道:“孟公子,今次你高中头魁,虽然皇上革了你的名号,但是你毕竟有状元之才。若非被这李镇迷了心窍,你焉有痴迷如此之理?你还是快些回到令尊身旁来吧,这李镇的行为,人神共愤,为诗书不容。我们绝不能容忍他蛊惑你!”
你不动声色道:“我说过,我是心甘情愿,你们为何一定要给李大哥扣上一个蛊惑的罪名?我喜欢男子,就是这样,没有其他的原因!”
孟迁气得浑身直抖,怒道:“你闭嘴!越说越无法无天!少理,你们给我抓他过来!”
你的三个姐夫上前走了几步,却迟疑的看着你的父亲。
孟迁怒道:“你们还在支吾什么?”
容少理一脸无奈。
却听候宪缓缓上前说道:“孟大侠,可否先听我一言?”
孟迁冷哼一声。
候宪忽然问道:“孟大侠,你爱你的夫人吗?再试问在场的各位,你们爱你们的妻子吗?”
孟迁怒道:“我与夫人数十年来如一日,相敬如宾举案齐眉,这是江湖上人尽皆知的事实!”
场上群雄中便也有人道:“我当然爱我夫人,这不是废话嘛!”
候宪却笑问:“那么,你们的爱,是什么样一种爱?敬爱,还是怜爱?在场诸位英雄,你们之中又有多少只娶一妻而无妾的呢?”
孟迁冷声道:“老夫便无妾。”
候宪拱手一揖道:“那当真令候某佩服了。试问其他英雄呢?”
场上众人再没有人回答,因为人人有妾。便听一声佛号:“阿弥陀佛。”
候宪笑道:“我想,在场各位英雄之中,有不少都曾暗里眠花宿柳过吧。”
便听有人怒道:“候宪!我们是来除灭李镇妖人的,你在这里扯些不相干的话有何用,不如我们手底下见真章!”
候宪摇头笑说:“我的话当然有目的。便如一个人活在世上,需要有精神思想和肉体本身同时存在一样,一个只有身子没有思想的人,我们叫他傻子,一个只有思想没有肉体的人,我们叫他鬼魂;同样,一个人的爱情,也需要灵与欲和谐存在。只有精神上的愉悦而没有肉体上的快感,便如同灵魂,只有肉体的欲望而没有精神上的默契,便如同傻子。试问各位,你们谁能站在纯粹的立场上告诉我,你们的婚姻爱情生活是真正完美的生活?你们虽然结婚了,可是你们得到过灵肉合一的爱情吗?”
此言一出,你和李镇竟有种喜极而泣的感觉,候宪说的话极有道理,而你和李镇虽然是同性,可是你们的确得到了灵肉和一的爱情的最高境界。
倒是在场上的群雄片刻间安静无比,鸦雀无声。
一个僧人一声佛号道:“世间万物,本是镜花水月,一场云烟,有欲有灵又如何,终归是一场空。施主何苦自扰。”
候宪道:“人活一世,当然要有所付出,有所回报!一切皆成空,在大师看来便是,来也匆匆去也匆匆,来也罢不来也罢,存在也罢不存在也罢,那么为何大师却还在这烦扰红尘中颂佛扬善?佛也罢,不佛也罢,全凭众生造化岂不正是顺其自然?”
言下之意这僧人不该阻止你和李镇在一起,候宪一言说得那僧人再无言语。
忽然,有人觉醒一般怒道:“候宪,我们的生活如何干你屁事,你不要在这里罗嗦!快快让开让我们杀了李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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