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癸坦言自己是天魔,所以完全不受血契的束缚,君麟想要制裁他是不可能的,君麟大怒,大约是觉得自己被自己的妖宠睡了还能忍,被一只天魔睡了,无论如何忍不了,大怒之下,要将青癸置于死地,青癸无法,又逃跑了。
君莫离就在他那偏激的母亲的养育下长大成人了,变成了一个比他母亲还要偏激的人。
青癸也偷偷去看过他,还将天罡魔石给了他,说可以用这个天罡魔石回天魔界。
君莫离倒是分文不拒地收了他各种好处,但是就是不认他这个爹,不仅不认,还直言自己是人类,而且以身上的天魔血脉为耻,两父子就没有关系好的时候。
君麟因为孕育君莫离而伤了根基,无法突破,之后寿命终结而死,君莫离便因此对青癸更加恼恨,每次见到青癸除了动手就是动剑,青癸心灰意冷,回了天魔界。
这是人类修士界的福音,他在人类修士界的时候,不知道做了多少恶事。
不过对青癸来说,却是一件很悲伤的事,回到天魔界青狐天魔一族之后,他从此就从以前那个年少轻狂的马大哈青狐变成了一个深沉有档次的青狐,以至于得到了一众不靠谱青狐的推举,做了长老,直至如今做了族长。
在几十年前,青癸突然感应到儿子青狐之灵从肉身中脱出,便前去将君莫离的青狐之灵带回了族中。
君莫离回到族中之后,改名叫青涯。
虽然他自己没有承认这个名字,但族中的青狐们都这样叫他。
他不愿意当青狐,所以就以青狐之灵的模样一直在青狐瓶中修养修炼,这几十年来,从来没有出来过,也不愿意再孕育肉身。
青癸讲完了这些之后,作为一个父亲,他就长叹了口气。
继而询问其儿子的八卦来,“你的母亲,是只朱雀吗?”
君迟道,“是。她是丹乾仙宗弟子,化形为人类后,同父亲相识,不过,两人没有成婚。”
这下可好了,全家都是非婚生出来的。
青癸道,“不曾想,他会喜欢上一只鸟。虽然朱雀乃是神兽,到底是鸟。”
君迟心想你还嫌弃我妈的朱雀血脉,也不想想自己是狐狸精,这也难怪了,他妈那么热烈地去追寻真爱,男狐狸精,往往比女狐狸精还要让人沉沦。
青癸感叹完后,又问道,“你母亲呢?”
君迟说道,“父亲没有对你说过吗?”
青癸有些憋屈地说,“他什么都不愿意同我说。”
君迟只好道,“我母亲已经过世了,据我养父所言,她本来就受了伤,又为了孕育我同君晏,就大伤元气,刚产下我和君晏,就身死道消,化为了灵光消散了,除了一枚储物戒,什么都没有留下。她同父亲的事情,我们也是不知的。”
“哦。”没有听到儿子的感情故事,青癸显然有些失望,说道,“君晏虽然没有继承到青狐血脉,但也是我的孙子,我会护住他的。即使常住,也无事。”
君迟心想他和宁封都不想在这里常住,只要事情解决,他便想离开了。
君迟道,“祖父,其实,我同君晏前来天魔界,是为一件非常重要的事。还请祖父帮忙。”
青癸很爽快地道,“是为何事。我们青狐天魔,在这天魔界,也是能统御一方的族类,断然没有办不到的。”
君迟道,“是有一个天魔,在一个人类修士世界,他带走了对我们来说非常重要的人,我们是来将人带回去的。”
青癸,“是哪一族人带走了你们的人?”
君迟便将他见过的那个佛魔的形象描述了一遍,青癸想了想后,说道,“倒像是银犀一族。”
君迟问道,“银犀一族是什么,可厉害?”
青癸道,“银犀一族,便在距离此地十六七日行程之地,乃是我们族畔最厉害的一族。向他们要一个人,他们必定会给。要是不给,我们就去抢,也就罢了。”
两人又谈论了不短的时间,青癸和君迟越说越多,就对君迟越来越爱。
大约是和儿子关系不好,君莫离对他恨之入骨,现在有个白送来的孙子,孙子脾气又好,既喜欢听他说话,又对他崇敬非常,简直不能比这更好,青癸已然从最初的那个威严的族长,变成了慈蔼贴心的小棉袄。
青癸让君迟一直留在族中,还将青狐一族的修炼之法交给了他,君迟借着想要回去参想这青狐一族的修炼功法,才得以脱身,回去找了宁封。
宁封还在房间之中打坐,他一身白色里衣,长发披散,端庄雍容而美丽。
君迟在那驱魔阵外坐下,等宁封打坐完毕。
宁封一会儿就睁开了眼,问道,“如何?”
君迟将同青癸谈话的内容告诉了他,宁封听后,便道,“那银犀一族,定然不好对付,以我们两人之力,很难将程漪带出,要是青狐一族能够将程漪讨回,也是好事。”
君迟道,“的确如此。”
又问,“你现在好些了吗?”
宁封道,“魔气尽除,没有比这更好的了。而且力量也恢复到了六成。”
君迟笑道,“那真是太好了。”
又问,“要是之后君莫离要见我们,你可愿意去见。”
宁封摇头,“不愿。我要参想出一个法门如何利用这吸收魔气的青石祭炼出一件盔甲,让我不用再受这魔气侵扰,即使从这阵中出去,我也如在其他世界一般。”
君迟道,“既然你不愿意见,那就我去见吧。”
他目光柔柔地看着宁封,低声道,“前阵子,你一直身体虚弱,让我难以安心,现下这样,我总算可以放松一下了。”
宁封道,“我为你师傅,却让你如此担心,实为我的错处。”
君迟说,“你就不要说这话了。你是我的师傅,难道什么都该你照顾我吗。再说,我也有心想要照顾你。”
宁封大约有些不自在,就不再理君迟了,君迟磨蹭在当地不走,盯着宁封不放,又问,“我在你身上留下的符文,都还在吗?”
宁封大大方方地将身上的里衣脱了下来,君迟发现符文因为这驱魔阵而被消磨掉了所有魔气,但是血迹却都还在,而且因那符文失掉了作用,而让血迹都贴到了宁封的肌肤上。
君迟说道,“你怎么不用洁身咒将这些血迹去掉。”
宁封道,“无妨。”
宁封又把里衣穿上了,看向盯着自己的君迟,两人对视了一阵,大约都觉得有些尴尬,就把目光转开了。
君迟好半天才说,“宁封,我变成这样了,你还会待我如初吗?”
宁封道,“什么样子?”
君迟有些不自在地说道,“又是朱雀,又还有天魔血脉。”
宁封道,“我并不在意这些。”
君迟笑了笑,说道,“你不嫌弃,那我也就无所谓了。”
宁封说,“不过你为我的弟子,我却并不会让你走天魔的路子,你必定还是要修习我的五合天元仙法才是。”
君迟点头,“我知道。”
君迟和宁封相处渐久,很难将他当成自己的师傅,也再难产生他是君晏的思想,宁封便是宁封。
他也不知道宁封对自己到底抱有怎么一种情怀,而以后,两人会如何,君迟一时也不知道,总归,两人的仙道并不冲突,只要往前走,两人都是在一条道路上。
127
127、第七卷 ...
第八章
宁封自去研究用他的消除魔气影响的盔甲去了,君迟则将青狐天魔一族的修行功法参想了一番,不过,他并没有修炼,其一,是因为他要修炼五合天元仙法,有了自己的道途,自然不能中途更改;其二,要是他修习那天魔功法,宁封估计会和他闹掰;其三,即使只是看了看这天魔功法,君迟也感觉到体内被封印住的那妖魔之婴有异动,哪里还敢修炼。
这几天,君迟也同青狐天魔一族中的不少青狐有了结交,这些青狐天魔,大多单纯,但也实在凶悍,全靠武力说话。
君迟善于交道,很快就在里面混熟了。
在青癸让人同君莫离说了君迟之事后,这日,便有青狐来请君迟和君晏,道,“青涯想要见你们。”
只有君迟一人同这青狐去了君莫离处,宁封并不愿意去。
而君莫离欺骗他母亲在先,又让他母亲受伤产子,以至于生完孩子就身死道消化为灵光而散。
是以,君迟的心里对君莫离并不能说有多少好感,不过,既然作为他的血脉,君迟的确想见见他。
这青狐山中十分广阔,君迟作为修士,都被带着转晕了,才来到了君莫离所在的洞穴之中。
此地亦十分阔大,但是却非常空旷,没有什么陈设。
在山洞中间,有同宁封所用的青石非常相似的青石,这些青石却是释放魔气的,以这些青石摆出了一个不小的阵势,魔气在其中缭绕,在中间,有一个很大的透明的青灰色的瓶子,按照这些青狐所言,那就是青狐瓶。
在青狐瓶中,有一只大小约两丈长短的青狐,青狐缩在里面,长耳朵也耷拉着,眼神非常淡漠。
君迟看到它,就觉得这只青狐,和其他他所见的青狐不一样。
而且这种不一样非常明显。
不在青狐肉身本身,而是在于气质。
由此可见,气质决定一个人,实在太对了。
别的青狐给君迟的感觉就是,他们是一群2B,就连族长青癸都没有摆脱这两个字。
但是面前装在瓶子里养伤的这只青狐,君迟一眼就能将他定义为文艺青年,而且,还是那种忧郁高傲的文艺青年。
君迟心想,这种狐形的时候就这么有范儿了,是人身的时候,那一定是更加吸引人的,也难怪他母亲没有逃脱他的魔爪。
那引君迟前来的青狐离开了,君迟盯着君莫离没有先说话,君莫离也看着他,君迟虽然满身都留下了那青纹,但是,这并没有改变他的容貌,面孔依然好看,只是,并没有朱霄的影子,也和君莫离的人身时并不一样。
但作为天魔,血脉之间的感应比任何其他种族都要强烈。再说,君迟的丹田里还有他的魔婴在。
君莫离不得不先开口了,只是声音非常冷淡,“朱霄生了你?”
君迟慢慢走到了那护着青狐瓶的阵法面前去,说道,“当然是她生了我,不然,你觉得我是如何出生。母亲孕育我同君晏时,已经身受重伤,为了让我们出生,她耗尽了所有心力,最后身死道消化为灵光了。你刚才那句话是什么意思,好像母亲生了我们,反而欠了你一样。在儿子面前,你好意思做出这种姿态吗?只管放一炮就跑,然后什么都不管了。事至如今,还觉得自己是受害者吗?”天底下就这种奇葩人,也真是让他大开了眼界。
君莫离估计从来没有被人这么讥嘲过,高阶修士都没有这样的嘴贱技能,不会这样说他,而低阶修士,以他暴虐的名声,看到他只有赶紧跑的,谁会在他面前嘴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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