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殊途 却同归
男人之间的话题一旦聊得入巷,那绝对是相见恨晚。
聊得越多,张云歌对眼前苏金婴的好感就相应增加。一开始还尊称对方为前辈,到后来直拉勾肩搭背哥俩好了。
苏金婴也听之任之,含笑配合。
人类世界有一种人,他们可以凭借三寸不烂之舌挑起或结束两国之间的战争、可以用语言感化世人创宗立教、可以让匪徒放下刀枪乖乖自首、可以让轻生者痛哭流涕之后看到新的希望……
语言是一种另类的法术,它只需借助声音就能产生奇异的效果。
张云歌一旦被说得放下防备之心,苏金婴嘴角勾着那抹笑就开始产生变化。
媚术,从来都是狐族天生的绝技。
不用撕衣扯裤、不用抛|胸|露|臀,只一个看似不经意的眼神、只一个细微的动作,无不传达着浓浓的暗示和魅惑。
张云歌压根不知道自己中了媚术,只觉得说着说着偶然抬头与苏金婴目光碰撞时,就有一道电光射进眼里,然后引燃内心里干枯的荒原。
那星星之火初时不觉有多厉害,一刻钟后竟成燎原之势狂燥起来。
这火是邪火、是□□,哪里轻易压制得住?
何况,邪魅副总本就不是什么正人君子柳下惠。不多时,他跨下已经撑起了小帐篷。
张云歌也算不枉此生了,前后被苏家兄弟各用媚术迷惑。只不过苏半夏逗他是为了比本事,苏金婴诱他则是真的有“目的”。
眼看对方不能把持,苏金婴靠近一些,一口兰暖之气喷向张云歌耳朵:“你知道为什么同样是月魔,你家先祖那么厉害,而你却精进困难么?”
又酥又痒的风吹得张云歌几乎要意志崩溃,如醉酒般红着脸颤声问:“为……为什么?”
“因为他和我交|合。”苏金婴眼里全是媚光,“我有男男双修妙法,你……要不要试一试?”
这次得到的不是言语回答,而是张云歌欺身而上。
理智?男人的理智和腐女的节操从来都在一个等级,该回娘家的回娘家,该被跌碎的早被跌碎。
芙蓉洞里春宵暖,这一番纠缠,又与容玉曜和苏半夏完全不同——至少,这两人行动方便,可以尽情翻滚。
于是一夜之间,苏家兄弟或主动勾引或被动承受,双双成就好事。
狐族多出绝色男子,也多出绝色小受——别看苏金婴个性强势,却仍摆脱不了做0的命运。
因为个性不同,次日醒来,苏家兄弟的反应也完全不一样。
苏金婴看着有点怔懵有点懊悔又有点不知所措的张云歌,冷冷甩出一句话:“事情已经做了,你就得对我负责!否则,我让你一辈子硬不起来!”
张云歌有苦难言——昨晚至少是两情相悦的好吧?还有,我被你骑摇得腰都快断了明显是我吃亏多一些好吧?而且按年龄来说明明就是老牛吃嫩草还是我吃亏啊!哪有恶人先告状的道理?
可惜他有心说理,话却被苏金婴拿话堵在肚子里:“你不必想着跟我说什么这个那个,反正我说什么就是什么!这世上没道理可讲,有本事就先打得过我!”
好霸气好蛮横好酷帅吊炸天,张副总被成功吓住了。
这可不是黑帮收帐威胁说剁手指啊!这狐狸精有的是手段让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眼看张云歌不说话了,苏金婴这才压低声音装出温柔的样子:“你跟了我,从今往后我就会罩着你。不过,不许你在外面招惹那些不三不四的男男女女……不然的话,嘿嘿……”
不管愿不愿意,身在山洞里的张云歌只能点头先应着。
好汉不吃眼前亏!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再说,苏金婴虽然霸道了些,不过技术是真心没的说……咳咳,不好意思扯多了。
另一边,苏半夏经过一夜被折腾之后并没有像其他小受那样发烧、拉肚子甚至直接别扭到不能起床。
他率先睁开眼推掉背后像无尾熊一样抱住自己的男人,生龙活□□坐起来掐对方脖子。
这个结果,明显是容玉曜没有想到的。
在梦里,面瘫君美好地设想会有起床早安吻之类;或者苏半夏撒娇让他去拿早餐。
昨夜虽然是第一次,但他真的精力过人好不好?苏半夏明明是被趁虚下手的啊,这个时候不是应该疲惫不堪么?
眼睛里的疑惑只流露出稍许就被苏半夏捕捉,狐妖美男特地露出小虎牙奸笑:“哼!你不知道我们狐族最擅长房中采|补之术么?你以为你占了多大便宜么?告诉你!多亏了你的童男元阳,我现在灵力已经恢复大半,收拾你没问题!”
气势哼哼的表情维持不到一分钟就被扭曲的笑容代替。面瘫君多腹黑呀,他昨晚爱爱时就已经摸出了苏半夏的罩门之一,怕痒。
被苏半夏掐住脖子又如何?面瘫君双手往苏半夏细腰上一搭,十指灵动,那狐妖立刻笑着缩成一团,再没力气搞威胁。
这样一来,苏半夏不仅从容玉曜身上落滚下去,而且被反压了一遭。
“原来我的那个对你这么有好处,那就再帮你补补!”
“容玉曜你这个混蛋!”
这语气哪里是指责骂人?分明就是娇嗔,典型的欲拒还迎。
容玉曜感觉得出来,其实苏半夏也是喜欢自己的,因为刚才所谓的报复掐脖子没使一点力气。就像苏半夏自己说的,他灵力恢复大半收拾起容玉曜完全没问题,可他没有。
那不过,是一场关于爱的顽皮嬉闹。
如果两个人之间毫无感情基础,那么一张欢悦是不可能把爱做出来的;但如果两个人彼此心里已经有了对方,那么一晌贪欢还真有可能带动爱的小火苗越烧越旺。
就算当双方一个心有顾虑、一个天生闷|骚矜持,忽然之间有了最实质性的突破,于是那些先前的担忧全都成了浮云。
如今的一切,都要为了爱情让路!!
年轻人精人旺,早上起来继续翻床单也不嫌累。
体格再续战晚上也就罢了,姐弟俩住的这独院没什么往来。可白日宣|淫就不一样了,容家毕竟人来人往多不方便啊!
还好容玉曜有个忠心护“基”的腐女姐姐,容玉凤一双能听墙根的耳朵可真真是极好使的,一有脚步声音靠近,她就披头散发冲出去挡人。
弟弟屋里那尴尬场面,可千万不能被人撞破啊!
作者有话要说: 看到猫儿亲的那一句“亲妈”,本作者当场欢脱。
果然啊,当亲妈比当后妈有前途。
☆、慈母心 挡不住
绳命之神从来都是个傲娇货,专爱与人对着干。你祈祷着花两块钱买彩票中头奖以改善生活,偏偏出门踩着狗翔还被狗咬;你幻想着路上能发生一段浪漫邂逅,结果被黑心老太碰了瓷……
容玉凤兢兢业业把守着小小院落,远远就看到一位她想挡也难挡的身影袅袅而来。
丁晓兰是个眼尖的,看到女儿披头散发左顾右边盼,人未到近前就发声说:“玉凤,你在干嘛呢?快收拾收拾吃早饭啦!都大学毕业上班的人了怎么还这么懒散?还有这形象……难怪快三十了都没男朋友!玉曜呢!?”
他正在用身体喂妖精吃早饭呢——容玉凤真想痛快脱口而出。
但是为了弟弟长远的幸福,她忍住了。迎面以泼|妇骂街的大嗓门喊:“好了,妈,您不用过来啦!我叫上玉曜一起,马上就来了!”
这般故意拖腔拖调,当然是说给屋子里正“紧锣密鼓”的两人听的。
不负所望,苏半夏和容玉曜都在第一时间听到了。
屋外的人绝想不到,在这个时候,首先理智主动要求分开的居然是苏半夏:“快拔出去!你妈来了!”
性格,也许是世上最难以捉摸的一样东西。因为它是最具变化,最难从表面推断全部的。
容玉曜这种面瘫正经人,竟然半分不退:“我还没射!”
这个世界真是精彩而富有层次感,我们用眼睛看到的往往只是世界的外表皮毛。
正如这个院落这道门,进来和出去都是相同的人,站着走路和躺着那啥却是完全不同的风格。
许多时候,苏半夏这种看起来机灵无比的人其实内心羞涩;而容玉曜这种看起来老实到一根筋的人才是真正的腹黑厚脸皮。
容玉曜又抓紧时间律动起来,门外丁晓兰与容玉凤的交谈距离已经越来越近。
苏半夏急了,推又推不开,只能捶他胸口:“你每一次时间都那么长,哪那么容易射出来?以后又不是没机会……要是真被你妈撞见,你就等着你们容家世代和我为敌吧!”
容玉曜怎么会不明白事情败露的后果?可他是正常的、初尝甜头的青春男生,这个年纪的男生哪一个不是性|致勃勃、找到机会就索取无度?
面对着可口无比的苏半夏,根本停不下来好不好!
“这可是你说的以后有机会。”容玉曜香了苏半夏一口,这才恋恋不舍下床穿裤子。
苏妖精侧转撑起头,摆了个美人卧榻的姿势,双眼看着容玉曜标准倒三角、毫无赘肉的年轻身体,幽幽叹了口气又抿了抿嘴。对着床下被容玉曜撕掉的衣服招招手,一个滚身,连人带衣凭空消失在屋子里。
容玉曜知道他这是躲了起来,嘴角勾了勾就又恢复成平日里的面瘫模样,正经得不得了!
面瘫男生多是大闷|骚——事实不解释!
爱|爱过后的场面总会有些凌乱,为了不让丁晓兰亲自前来瞧出端倪,容玉曜匆匆套好衣服出门,将母亲挡在外面:“妈,我已经起床了,吃饭去吧!”
丁晓兰是慈母,本着对儿子本性的信任没有怀疑什么,她脚步却不停止转回:“要不是你爸因为魔族聚落的事召你回来,只怕寒假才能回家呢!你不会也和你姐姐一样念个大学就把自己念懒了吧?让妈看看你叠被了没有?”
容玉曜哪能让丁晓兰进去?他出来的太急根本没有打扫战场,被子没叠且不说,主要是被子上落下的那些他和苏半夏犯案的罪证可是一眼就明的呀!
而最大的难点在于,容玉曜不管回答被子叠了没叠都无济无事。
说叠了是吧?丁晓兰呵呵笑:“妈检查检查。”
一检查,准出事。
说没叠是吧?丁晓兰呵呵笑:“难得回来一趟,妈帮你叠。”
儿行千里母担忧啊,儿去外地上学,老家的娘怎么会不想念,母爱就表现在这些最细微的事情上。
一推门,准出事。
别看容玉曜把苏半夏吃干抹净挺有一套,爱|爱时说起情话来口才绝不输给张云歌,可真要做挡住老娘这种事,他还真无措。
没办法,只能对姐姐使眼色。
不愧是血缘至亲姐姐,虽然平时特别不靠谱,这时却离奇心领神会。凤姐一把挂住丁晓兰胳膊:“矮油,妈——玉曜都是大人了。虽然男孩子不像女孩子有那么多不方便的事,但总归有自己的隐私,咱们还是别看了,先去吃饭吧!”
多么充分的理由——殊不知“隐私”这个词,从来都不会是两代人之间沟通的桥梁,而是引起两代人代沟的关键。
再如何大家族的家主夫人,丁晓兰的回答一如那些普通母亲:“你们俩都是我生下来的,身上那一块地方我没看过?儿女在妈妈面前有什么隐私?我也知道玉曜是大人了,那行吧,被子我就不叠了,我只进屋看一眼总行吧?难不成屋里藏了个小狐狸精,不想让我看到?”
容家姐弟满头黑线,屋里可不真藏了只狐狸精么?不止藏了,在藏之前还一直和狐狸精OOX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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