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恒的传说(出书版)+番外 作者:萝依&久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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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说来丽娃和克兰索真的颇有眼光,短短的时间内就证明了夏伊确实是个天生的魔法师人才,尤其当克兰索发现夏伊其实已经具备中级法师能力水准,而且还是靠着看书自学摸索时,更加确信夏伊绝对有能力成为一个足以在历史上留名的魔导师。
短短三年多的时间,不再受到泰肯法律规范束缚的夏伊,几乎耗费自己所有的时间学习魔法,一路顺利的取得大魔法师的资格,还比丽娃的高阶法师更高等级,要在学院里任教当最年轻的指导老师都不成问题,吓傻一堆本来不看好他的人。
只是当他到大魔法师的水平之后,眼前就像出现了一道分水岭,阻碍了他的跨越,他也为此感到烦恼。
果然魔导师会少不是没有理由的吗?就连大魔法师要跨越到魔导师都那么困难,更别说要成为像克兰索那样的大魔导师。他坐在图书馆里翻阅着眼前那早已经不知道翻阅第几次的书,心思却没在上头,毕竟那本书他早就已经背得滚瓜烂熟。
目光望向窗外,湛蓝的天色与油绿的树叶,给人一种平静祥和的感觉,窗外洒落的光晕是那样的温暖,这些光芒可以说是万物生命之源吧……
光明?脑海里突然闪过一丝念头的夏伊,心念一动,储存在戒指里的一本老旧书籍便出现在他眼前。那是他十几岁时,在欧加尔家的书柜里发现的那本书,他一直以为那只是很普通的魔法书,但却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一直留着它。
睽违数年才再度打开它,夏伊内心莫名的有种紧张的感觉。
他翻阅着这本书,感觉和当年他看的时候一样,并没有什么特别……他依然是这么觉得,就在他有些失望的打算阖起书时,一个手滑没拿好,那书便掉落在地上,他忙伸手去拾起,然而就在他捡起那本书时,他指尖指着的一行文字却引起了他的注意。
「成为光明法师和黑暗法师是一项艰困的试炼,卡雅娜菲塔与艾蕾蒂芙对于她们信徒的试炼远比坦斯丁来得严苛,这也是白袍与黑袍比灰袍要来得稀有的原因……」
他的心脏瞬间强烈的跳动起来。白袍、黑袍、灰袍……这三个名词模糊地勾勒起他脑海中的一些影子,有些熟悉但却又让他摸不着边际。
像是、遗忘了什么。
他匆匆地起身寻找相关资料,但这方面的资料却出乎意料的少,顶多只有提到光与暗的元素是互相排斥不容并存,提到光系与暗系的魔法书却比他想像中的要来得少,顶多只有一些基础法术,像光明术这类,甚至比他手里那本还要少,让他觉得有些困惑。
简直,就像是被刻意抹除隐藏一样。
但,在现今这个世界,谁有权力和和能力去抹除一个魔法的存在呢?夏伊脑海里只有一个人选。
拖着灰色长袍奔向院长室,一路上都有人对于一向感觉比年龄还稳重的他,会如此匆忙感到讶异。
「老师!」他急匆匆的敲着克兰索办公室的门扉,不等克兰索回应就开门跑进去,正巧撞见他们伟大的魔法学院院长、公会会长正在吃一个六人份的草莓鲜奶油蛋糕。
那瞬间他愣住,克兰索也怔忡了一下。师徒俩相对无言地静默了几分钟后,克兰索无声地叹了口气,手指轻轻一弹,那个大蛋糕就消失在他们面前。
「说吧,有什么事情吗?」
克兰索一脸惋惜的样子,夏伊都不知道该说这个老师性格与他外表年龄太相符,还是该庆幸老人家感觉如此年轻又爱吃甜食真是太棒了……
「老师,您知道白袍和黑袍的试炼是什么吗?」他也不拐弯抹角,双手撑在克兰索桌上,一脸认真的问。
他的问题让克兰索着实地愣住,然后皱眉沉吟了半晌。
「你从哪里知道这个的?」克兰索没有立刻回答他,反而提出了疑惑。
「这本书,是我从老家角落书架上找到的。」
夏伊递出那本《光与暗的法则》,克兰索微讶地接过那本书,然后翻阅,很快的就看到夏伊刚刚看过的那段文字,让他再度陷入沉默。
许久之后,克兰索叹了一口长气:「或许这是天命吧……」
夏伊困惑地看着克兰索,不明白他为何有此一言。
「在最早的魔法系统中,三大魔法分系还不甚明确时,称之为本源魔法时代,崇尚的只有创世神修尔提,后来因为不明原因,修尔提的信仰逐渐没落,据说是创世神陷入沉眠。
因此中立之神坦斯丁、黑暗女神卡雅娜菲塔与光明女神艾蕾蒂芙因而崛起成为魔法三大系主要信仰,区分为灰、黑、白三力。
这三系都拥有一样的基本魔法能,但是光、暗二系信仰者,在通过试炼之后的魔法能力上,会附加光或暗属性的力量,也相对的比坦斯丁信仰者的力量来得强大。」克兰索一脸遥想地说着,他已经很久没向人提起这段魔法的历史。
「那为什么现在没听说过有这些分别……」夏伊不懂,既然这两系魔法的力量胜于中立的力量,为什么现在都没听说过白袍或黑袍的存在呢?
「夏伊,你看过《乌玛黑暗纪志》吗?」克兰索突然开口。
当然看过……当初他就是因为看那本书被贝力鲁给抓个正着,才会逃离泰肯,想到这里,夏伊感叹地点点头。
「《乌玛黑暗纪志》里面提到的那两位、为奥斯图帝国带来毁灭的光、暗二系魔导士,就是所谓的黑袍与白袍,在那次魔法文化浩劫后,其实有多数的奥秘的光、暗二系魔法都在那时被破坏与失传,再加上试炼的艰困……你也知道失败或不全的魔法会反噬法师本身,很多法师因此而遭到魔法真理的扭曲,下场不言而喻。
「也因此,卡雅娜菲塔和艾蕾蒂芙的信仰,也逐渐变成纯粹的信仰,而不再专属于法师们本身,后来为了避免再度发生法师被真理法则给扭曲,我也让魔法公会尽量回收那些残存不全的光、暗二系魔法典籍,封在禁书区。」
这也是他在听见夏伊在问白袍和黑袍的试炼是什么时,会如此的感到讶异的原因。
「那……这算是禁术吗?」夏伊脸上有着浓浓的失望。
克兰索看着这个年轻爱徒,脸上勾勒起一抹淡淡微笑。
「也不全然禁止,只是怕能力不及的人胡乱踏入此领域会遭受伤害,如果是小夏你的话,或许有办法复原那些失落的魔法。」克兰索如此看好夏伊不是没有原因的。
不知逍是刻划在灵魂或是血液中的力量使然,克兰索发现夏伊即使无人教导,也能够正确发出许多古符文的音,甚至比他还纯正,但夏伊本身却未发现这点。
克兰索也曾注意到夏伊手上裹着的纱布下,是一对淡白色印记,虽然夏伊说那是生来就有的胎记,但克兰索曾看过那种他不明白的符文,是更早、更远以前的魔法刻印。
「据说每一个追求成为黑袍和白袍的法师,他们的试炼都不尽相同……而且也没有固定目标,只要学习的够深入,就会慢慢知道属于自己的试炼是什么,传言、古书、前辈、直觉是试炼的主要条件。」克兰索望着他道。
「即使你的道路充满未知,你也要选择这条路?」
夏伊看着这些年来给予自己无限支持与照顾的老师,坚定地点点头。
半年后。正如他快速的取得大魔法师的资格,记忆力强的他,很快的在克兰索的默许下,花了半年的时间,将库存于魔法公会塔顶的相关书籍给看了透澈。
关于光系与暗系的古书他全都看过,不知为何,那些关于暗系魔法的使用方式,都在在给他一种奇特的熟悉感。
可正因为那分熟悉,带给他一种不安,仿佛他曾经选择这条路,但却是充满毁灭般的不安定,于是他决定选择光明的力量。
知道他选择了光系,克兰索举了赞同票,说是依他的个性,虽然有点小自闭忧郁,但却是个认真乖巧的好孩子,选择暗系或许对他是个太沉重的负荷。
虽然不太明白克兰索所谓的沉重负荷是什么意思,但夏伊并未多问,只是独自踏上了寻找他的试炼的旅程。
对不怎么常出远门的他而言,首要目标就是艾蕾蒂芙的神殿,无论艾蕾蒂芙的光明神殿是否能给予他与试炼有关的答案,总是一个目标。
由于艾蕾蒂芙的光明神殿各国都有,但是否只要任一个神殿就能给予他指引的方向,他也不确定,于是夏伊决定,干脆绕着乌玛大陆的各个光明神殿参拜,总该会有一些线索。
只靠着双脚行走不靠任何骑兽,更不打算不断利用公会法阵传送,夏伊不希望错过或许能获得相关传说的某些乡镇,因为他很清楚,所谓的传说或神话,都是人类曾经发生过的历史,在不断的传说与更动后流傅下来,有它一定的真实性与扭曲存在。
所以他打算慢慢的寻找这些传说,找出他的试炼目标,漫长的旅途对夏伊而言也是一种历练。
离开坎利休行走数天,大约在经过近一个星期后,夏伊才看到第一个村镇,便先前往村镇里的商店,购买一些旅途中所需要的东西,以及收集一些必要资讯。
「老板,请问镇上的旅店在哪?」他询问过商店老板旅店的位置,打算去旅店好好地将自己梳洗整理一番。
「旅店吗?从大路直直往底走,然后会有段通往城郊的路,我们最好的旅店在城郊那。」老板还怕他迷路,热情的画了张地图给他。
古老的传说,曾是我们童年的回忆,
是否还记得,那则光与暗的故事。
传说那黑暗的子民,爱上了光明的星,
不被允许的爱,种下悲剧的种子。
这个世界,是否有容下他们爱情的地方?
然而却带来了毁灭的预言,预言哪预言……
预言了光与暗的悲恋,也预言了人畏惧的心。
黑暗之星为了光明而坠落,光明之星落下鲜红的眼泪,
谁能告诉他们,不想伤害人却被伤害的人,
究竟有什么过错?
一曲唱毕,随着竖琴的旋律中止,流浪的吟游诗人那淳厚温柔的声音也随之凝结在空气中,他的身旁响起片片掌声,诗人扬起浅浅微笑地回应每一位听众。
诗人将手里的竖琴放进背袋里,身旁童稚的孩子拉拉他的衣袖,让他低垂下头,回以孩子温柔的笑容。
「怎么了?毕鲁。」年轻的诗人摸摸孩子的头发,问道。
「夏要走了吗?要离开村子了吗?」孩子不停询问着,脸上有着浓厚的舍不得。孩子问完之后,诗人身旁此起彼落地响起同样的问语,每个问句中都同样充满不舍。
年轻的吟游诗人是在春花盛开时来到他们小镇,没人知道他从何方来到,他也不曾告诉众人,神秘的吟游诗人就在这百来户的小村落里暂时落了脚。
年轻的吟游诗人有着俊挺优雅的容姿,一头璀璨如黄金的长发,总在阳光下闪耀着摄人光辉,紫罗兰花朵色泽的瞳眸,总是随着那对爱笑的眼闪烁着,身材修长却不单薄。
一开始本来镇上许多的青年都觉得诗人太过弱不禁风,但在村庄落脚的这些日子以来,诗人也帮村里的人做一些事情,当他脱去上衣露出精健的身材时,众人才知道原来看似瘦弱、不堪风吹日晒的诗人,并非大家所想的那么不堪。
他的力气甚至比许多健壮的青年还要大,轻轻松松地替村尾的老婆婆搬运了三大袋的米粮,还不流半滴汗。
俊俏的诗人很快就掳获了镇上仅有的几位妙龄少女的心,加上他博学多闻,比起镇上的长老们懂得更多,对待老人家有礼貌,歌声又不错,让老人觉得欣赏疼爱,小孩子们也爱缠着他说故事。
那些,关于魔法师的故事、勇者的故事,还有许许多多来自各地的传说。
而且最令人们感觉到新奇有趣的,是诗人那与众不同的故事—一样为人们所熟悉的故事,诗人总用不一样的角度唱诵着,令人们感到特别的同时,也对那些负面的传说故事有了些微改观。
「是啊!我已经在这个镇子里停驻很久,也该启程了。」诗人抬头看着有些昏黄、略带着紫色的天空,那映照在夕色中的脸庞和表情,透着一抹孤寂,让人有种他随时都会消失不见的错觉,令孩子们不安地捉紧他的衣角。
明明、大家都围绕在他身边的啊!
吟游诗人低下头,望着孩子们,又露出了那淡淡的微笑。
「夏……不能一直、一直留在镇上吗?」那个名叫毕鲁的小男孩殷殷期盼地问,引起其他孩子们的附和,每个人都舍不得他离开。
虽然只有短暂的两季,但温柔亲切的吟游诗人却掳获了大多数镇民的心,不只孩子们舍不得他离去,就连大人们也是一样。
「我是个吟游诗人啊!吟游诗人本来就该四处流浪、搜集编撰这个世界上的传说与故事,不是吗?」诗人没有因为孩子们的期盼而选择留下,他还是用那温柔的表情,告诉孩子们他真正的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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