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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怪办证厅 作者:喵呜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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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灵异神怪

  正在双方争执不下时,薛定谔推门进来了,他手里拿着一大包草药,递给阿渊说:“这是芳菲吩咐我抓的药,已经分开了三份,你每次熬一包,分早午晚给外聘的喝,千万不要忘记了。”
  阿渊喜滋滋地接过药包说:“算你们这次有良心,还记得抓好了药拿过来,而不是像上次那样写了药方让我自己上山采药,放心吧,我一定会看好阿意的。”
  薛定谔放下药包,走到林意的床前居高临下地看了林意好一阵子,最终叹了口气说:“外聘的,你千万不要多想,你不会有事的,记得好好休息!”说完,薛定谔转身就走。
  看见薛定谔的模样,林意心里更加难过了,如果自己真的没事的话,为什么你们个个都要过跑过来,跟我强调一遍‘你千万不要多想不会有事的’,朱老板、芳菲、阿渊是这样,现在连最不会表达感情的薛定谔也这样,知道什么叫做此地无银三百两吗?你们越是这样就越证明了我快不行了啊,摔!
  阿渊拿着药包走过来对林意说:“阿意我去熬药了,毕竟你得赶快吃药才能好起来,我就在旁边的小厨房,你在这房里好好地躺着,有事大声叫我,不许乱走动,知道了吗?”
  林意有气无力地回答:“知道啦,你快去吧!”
  阿渊走后,屋里就更加的安静了,这种安静越发加深了林意心底的恐惧和惊慌,只剩下两天的生命了,那种知道自己生命的尽头就在眼前,却什么也做不了的悲凉涌上心头,林意强迫自己入睡,却发现自己不知何时开启了自虐模式,在思想上把自己狠狠地虐上了千百遍,就在此时,门被人从外面用力地拍打着,那人一边拍门一边大喊:“发生火灾了!快跑快跑!”林意瞬间被惊醒,正想问发生什么事了,那人却快速走开了,然后就听到下一个房间的房门被人用力拍打,那人同样地喊:“发生火灾了!快跑快跑!”然后就轮到下一个房间,看得出来,这个人是挨着一个一个房间地拍门叫人逃跑的。
  “阿渊阿渊,你在哪?阿渊!”林意大喊,但是没人回答他,林意跑到窗户边,用他那不大好使的眼睛往下看,只见一大团烟雾从楼下升腾着向楼上翻滚,林意心想这么浓的烟雾,那火应该挺大的,而且还是从楼下向上烧起来的。林意又叫了两声阿渊,阿渊还是没有回应,于是林意勉强辨别着方向,打开门沿着楼道往下走,刚走到一楼大院的时候,林意被那浓重的烟雾呛得不行,他双手捂着口鼻,按照记忆中大院的路线往外走,当林意刚刚跨出大院的门口时,就听到远处传来了一阵儿童的哭啼声,“救我啊!救命啊!妈妈你在哪里?宝宝周围都是火,好多的火,呜呜呜,宝宝好害怕,快救命啊!呜呜呜!”
  “小朋友你在哪里?不用怕,叔叔来救你。”林意大喊着,循着声音的方向走去,然而周围到处都是浓烟,这让林意本来就不好使的眼睛,根本无法辨别出被困儿童的方向,只能靠着耳朵带路了,当林意走出好一段路后,儿童的哭啼声突然停止了,然后他撞上了一个硬邦邦的黑黝黝的胸膛,“怎么走路的!瞎了你,连本大爷你也敢撞!” 
  林意连声说:“对不起,对不起”,然而那个身材高大的大汉却一手拎起林意的衣领把他提了起来,说:“嘿嘿,你不是王麻子吗!我找你找得可辛苦了,今天你竟然自己撞上来,真是老天开眼,你借我的十万两银子打算什么时候还啊!这笔帐你可是拖了两百年了。”
  林意:“嘎?你们认错人了,我不是王麻子。”
  面前的大汉却突然哈哈大笑,这时林意才从笑声中辨别出来,前面的不是一个人,是至少三个人,并以那个拎着他衣领把他提起来的人为首,那大汉说:“王麻子,你就装呗,就你那满脸的黑麻子的样子,我还能认错第二个人吗!哪个赌钱输了一身债的人被债主堵住了以后不都说你认错人了!哈!”
  大汉后面的两个大男人笑得更欢了,林意却更急了,他双手掰着拎起他那人的手,嘴里急切地分辨道:“我真的不是你们要找的人,我叫林意,我是出入境办公厅的员工,我是生病了脸上才长黑斑,我没有欠你们赌债,你们快放开我。”
  那大汉止住了笑声,恶狠狠地说:“王麻子,你今天休想再像之前那样糊弄过去,本大爷很好耍吗!没钱还,就拿命来吧!”说完,他一手把举在半空中的林意扔在地上,林意像个破碎的布娃娃一样被摔在地上,他大口大口地喘着气,但还没等林意回过神来,那大汉从腰后掏出了一根手臂粗的铁棒高高抡起,对着林意的脊背打了下去。
  “噗”,林意一口鲜血喷了出来,染了一地的鲜红,而林意本人也疼得弓着背,说不出话来,然而大汉却没有给林意喘息的机会,他继续抡起手上的铁棒,准备再给林意致命的一击,当铁棒高高举起还没来得及落下时,一条夹杂着劲风的柳枝条向大汉的手臂挥了过来,柳枝条“啪”的一声打在大汉的手臂上,被打的位置立刻皮开肉绽鲜血淋漓。
  “嗯”,大汉闷哼一声,手腕一松,铁棒便掉落在地上,阿渊大喊着:“哪个杀千刀的敢打我的朋友,看我不抽死你们!”话音刚落,柳枝条一个回转蓄劲后,又向着大汉的面门抽了过来,大汉抬起另一只手臂格挡,那只手臂立刻挂了彩,大汉的鲜血溅回那个大汉一脸,大汉旁边站着的两个同伙看见这景象,立刻抽出各自的兵器朝阿渊攻了过来,阿渊冷笑一声说:“不自量力的家伙!”然后手上的柳树枝条化作了一条灵蛇,卷起其中一个身材健硕的汉子的腰部,把他抽翻在地上,那汉子在地上摔出了一个大坑,呀呀叫着就是爬不起来,接着柳枝条把另外两个打的像跳大神似的跳来跳去,只有躲闪没有攻击的份儿,为首的大汉估模着阿渊的实力在三人之上,便虚晃一招,同时向后头的两个同伴大喊:“撤!”,便拎起摔在地上的那人,迈开步子全力跑了,阿渊想追过去继续打,躺在地上的林意虚弱地叫了声:“阿渊,快救我!”阿渊看了眼跑远的三人,立刻折回去扶起林意,当阿渊的手碰到林意湿漉漉的脊背时,才发现林意的后背已经被鲜血打湿了,阿渊立刻慌了:“阿意,你还好吧?不要吓我啊,我立刻就带你去找芳菲,你千万要顶住。”说完,背起林意往办公厅的方向飞奔而去。
  “嗯啊,好疼,好疼,你下手轻点,芳菲你记得下手轻点。”
  芳菲拿着手术针,准备缝纫伤口的手一顿,她不满地抬头看了一眼,没说话,又继续低下头准备给伤口缝针。
  “呀呀!不行!太疼了,又不是衣服,为什么要用针来缝伤口啊!”
  芳菲“刷”的抬起头,眼刀子刮了过去,说:“臭花妖,躺在手术台上的又不是你,你喊什么疼啊!何况我已经给外聘的用了局部麻醉剂了,你少在这里瞎嚷嚷,阻碍我做手术。”
  阿渊扯扯袖子委屈地说:“可是我看不得阿意受罪呀!这法子太残忍了,你们就不能用点温柔的方法吗?”
  芳菲大怒,说:“你懂什么!现在人间的医生都是这样给病人做手术的,这可是先进的方法,我学了好久才学会的,你这古董一边待着去,何况什么叫做看不得阿意受罪,如果不是你中途跑开的话,外聘的又怎么会受人蒙骗,被人引到大院外的路上暴打一顿,宿舍的大院根本就没有起火,只是大院旁边的邻屋用春天的湿木材生火,搞得一团团烟雾熏了过来罢了。”
  阿渊更委屈了,说:“我想为阿意熬药,去到厨房时才发现熬药生火用的木材没有了,就想跑到邻居那里借点木材而已,没想到才跑开一阵子,就出事了,我也不想的。”
  芳菲懒得再搭理阿渊,她向旁边为她递手术剪刀钳子的薛定谔递了一个眼色,薛定谔放下手术剪刀,走到阿渊身后,抓起他的腰带把阿渊整个人拎起到半空中,然后走到门口,朝门外像丢垃圾一样一抛,顺手再关上门,目无表情地走回到芳菲旁边坐下,整个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看得只被局部麻醉了上半身,脑袋依旧能运转的林意一阵目瞪口呆。阿芳菲此时已经开始了她的缝纫工作,半个小时后,芳菲缝好了最后一针并打了个颇有技术的线结,接过薛定谔递过来的剪刀剪去多余的线尾,说:“手术成功。”薛定谔则在旁边为芳菲举着手帕擦拭着额头上的汗珠。芳菲说:“外聘的,我这用的是美容针为你缝伤口,过些时日连疤痕都不会留下来,不过这些天你的伤口不能碰水,万一伤口发炎就问题大了,平时你只能用水擦拭身体。还有,认真的问你一句,你真的没抢别人的男人吗?先是毁容,然后害怕画皮鬼的人皮杀不死你,迫不及待地想除掉你,先引开花妖,利用你眼睛看不清制作烟雾,大白天的职工宿舍的人都去上班了,找个人谎称火灾,把你引出宿舍再暴打,我不信认错人什么的,太巧合了,这一环扣一环的布局紧密,怎么看都像是出自一个妒忌心强,想除掉情敌的女人之手,我了解女人,你不用诓我,其实也没什么不好意思的,你说出来,我帮你除掉那个女人,抢了她身后的男人。”(阿猫:芳菲v5,你真相了)
  如果可以的话,林意真想一口老血喷旁边这位开明的大姐,他稳了稳心神说:“芳菲,我也是认真的跟你说,我没抢过任何人的男人,也没抢过任何人的女人,我甚至还没来得及谈念爱,遇上这样的事情我只能自认倒霉了。”
  薛定谔说:“会不会是蜉蝣精干的?”
  芳菲说:“不像,蜉蝣精那么强大,若他动了杀机想要杀外聘的,大可以在宿舍就动手,没必要大费周章地把外聘的引出宿舍,最后还失败了,这只能说明幕后之人顾虑颇多,说不定他实力很弱,才要这么曲折,一步步地借刀杀人,何况之前蜉蝣精都以耍我们为主,他杀鬼差时用的是当年鬼差虐打逼供的方法,想想当初独眼兽做的,也有点像当年孙猴子篡改生死簿的方法,这都是冲着当年他的冤案去的,但外聘的这回的手法不像,外聘的自己又说不出个仇家来,唉,究竟是哪里出问题了?”                    
  
 
  ☆、第六十二章
 
  芳菲的话让众人的心沉重起来,一时间三人无语相对,就在这个时候,门被人从外面推开,朱老板顶着个鸟巢发型,沾了满身满脸的灰尘走了进来,他一边拍着身上的灰尘一边说:“我回来了,那个图书档案室究竟多久没被清洁过啊,我差点被灰尘给埋了,咦?芳菲你干嘛穿着白大褂?还有外聘的你干嘛趴在床上?是不是又出了什么事?”
  芳菲说:“外聘的被人暴打了一顿,不过我已经为他做完手术了,现在已经没事了。”
  薛定谔说:“都怪那只笨花妖,空有一身武力值却又不长脑袋,连一个人都照顾不好,在经历了一连串的反常事件后,也不知道要先放倒暴打外聘的那三个歹徒中的一个,并抓回来让我们严刑拷问,要不然我们现在已经知道幕后黑手是谁了。这样吧,反正春节刚过完上班,办公厅的客人也不多,我还是请两天假专门照顾外聘的吧!”
  朱老板点点头说:“批准”
  林意见到朱老板便急切地问:“老板,你找到了怎么弄走我脸上的皮的方法了吗?”
  朱老板欲言又止地说:“找是找到了,其实也不难,用珍珠粉敷一下脸就行了,珍珠粉这东西消炎解毒,是画皮鬼这毒物的克星,但是——唉!但是得用人鱼流下的眼泪变成的珍珠才能见效,其他普通的珍珠不行。”
  薛定谔接着说:“这不简单嘛,问诺里借点珍珠就行了,他是人鱼之王,只要他招一招手,自有他的手下把珍珠呈上来,上次我们打蜉蝣精的时候也是他在最紧要的关头帮了我们一把,想来我们和他的关系也不差,他应该会帮忙的。”
  朱老板叹了口气说:“如果真是这么简单就好了。”他的手从额前的头发一直撸到后脑勺处,一边烦躁地来回踱步一边说:“好死不死的刚好碰上春节长假,结果外聘的被发现得太晚了,那个画皮鬼的人皮已经侵入到了他的脑袋里了,即使我们搞到人鱼的珍珠,外聘的也要敷上一年半的时间,才能把画皮鬼的人皮从他的脸上分离出来。好吧,外聘的,我先不和你计较这一年半的时间里你不能工作,我们白养你了这事,就当是我们欠你的,但是你一天敷脸得敷早午晚睡觉四回,假设每次敷脸消耗珍珠十颗,一天就消耗四十颗珍珠,一年半下来就得消耗21900颗珍珠,你们知道21900颗珍珠是什么概念吗?人鱼一族有古训,族人不得轻易流泪,因为人鱼一族认为泣泪成珠是情感的至高表达,是一件神圣的事情,许多人鱼终其一生也就留下了几十粒的珍珠,这也是为什么人鱼一族的珍珠这么珍贵的原因,他们的眼泪被认为是最挚诚的,即使诺里贵为人鱼一族的王,他也不能倾尽一族之所能,要求他的族人无条件的上缴所有的珍珠给外聘的,如果他真的这么做的话,只怕他的王位也坐不稳了,所以说,要诺里救外聘的,就得看看在诺里的心目中,外聘的和王位的重量孰轻孰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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