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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皮剪纸 作者:雨夜听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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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志龙本想宴请上峰派来的钟意,被钟意拒绝了。
钟意还有事,有很多疑团需要去破解,他这次来还有另外一个任务需要完成,这也是最令他心痛事。
 
 
 
第8章 墓地魅影
钟意在小吃摊上简单吃了一点东西,等着夕阳坠落,他在大街上慢慢踱着步,他实际上是在看有没有人监视,等确定没有可疑的人后,他加快了脚步。
残月透过薄薄的云层照在这片荒凉的乱坟岗上。
沙沙,钟意缓步在草间穿行,径直来到那座坟前。
他借着朦胧的月光仔细地看着坟堆的周围,他拔过的草倒放一旁,有些干枯了。他围着坟堆搜寻着,按照他的判断,这里还有他想看到的东西。
他在坟堆的右侧停住了,有几根草偏向一边,露出泥土,这些草曾经被挪动过。他矮身将那些草连根拔起,一把草已经在他的手中了,一个白色东西在草根上晃动,是一个纸人,仿佛在这些草根上长出来的一样,随着微风轻轻地晃动。
他把纸人从草根上拿下来,是的,就是他要找的东西,一个用人皮剪成的纸人。剪纸惟妙惟肖,就是他,曾宇天!月光下,他还是能够辨清纸人的面容。
他继续找寻,在坟堆的南侧,他又找到了另一个人皮剪纸,是姚雪鹤的人形剪纸。
就在附近,钟意看到一个不甚清晰的印迹,嚓,他擦亮了一根火柴,低头看去。
那是一双脚印,一双女人的脚印,但太轻了,留下脚印的人的重量也不过一斤重,世界没有一个人会如此轻,除非……钟意还没来得及多想,凭借他多年炼成的敏锐的感觉,没有抬头,就知道他的附近有人,而且就在他的对面。
钟意拔枪在手,对准了前面的那个人。
在朦胧的月光下,距离钟意三十多米的地方站着一个白色的身影,长发遮住了头部的一切,看不到脸,白色的衣裙罩住了整个身躯,衣裙在微风的吹拂下,在荒草间摆动,不对,不仅是白色的衣裙,而是整个身躯都在草间摆动,她的身体就悬浮在草间。
看着这个白色的身影,钟意手中的枪垂下了,心中一股刺痛,“是你吗?”他的声音不大,但温情的问候还可以沿着草间传到那个人的耳朵里。
他希望得到肯定地回答,如果是这样,他会好受些,一切真相也就大白了。可是,他没有得到任何回声,那个白影就是这样在草间漂浮着看着他。
太像她了,钟意无法相信眼前的白影是一个幻觉。一切的感觉,都让他想到了那个让他揪心而又痛心的人。
“我知道是你,你是有什么话要说吗?你说吧,说什么我都相信。”钟意声音有些哽咽,他现在无法顾及自己的身份和自己的危险的处境,向前迈了几步。
沙沙,白影则是向后退了几步,依然和钟意保持着三十多米的距离,隐藏在黑暗中的脸孔还是对着他。
“我知道你有委屈,你说吧,我会倾听的。”他又向前迈了几步。
白影又向后飘去,仍然是没有回声。
钟意大步向前走去,不管是人是鬼,他都要见到她,他相信深爱的人,他更要抚慰她那颗背负着奇耻大辱的心。
白影退的速度也加快了,始终和钟意保持着一定的距离。
最后,钟意飞跑起来,不顾一切地朝白影冲去,但白影用相同的速度朝后退去,白色衣裙随着疾风摆动着,在暗夜中浮动。
钟意相信那是鬼魂,而不是人,因为任何人都无法用这样快的速度倒退。
他追出了乱坟岗,不顾一切地追赶着。他的心中只有一个念头,要和心爱的人见上一面,哪怕是她的鬼魂。
他也不知追了多远,在一个胡同的拐弯处,白影消失了。
他拐弯时,才看到这里是一个宽阔的大街。大街上一个人也没有,静悄悄,一片死寂,好像一切都消失在暗夜中。
钟意在附近转了很长时间,都没有看到那个白色的身影,白影在世间蒸发了。
他慢慢冷静下来,禁不住打了个冷战,难道是有人在故意试探自己?如果真的如此,那么自己就太危险了,他暗自为自己的意气用事懊悔不已。
得立刻离开这个地方,他想到这里,就要转身离开,他突然又停住了。
 
 
 
第9章 鬼剪王
这个地方太熟悉了,朦胧的月光照在路旁破旧的店铺招牌上——鬼剪王。
触目伤怀,眼见熟悉的店铺,他心中涌起一股悲情,一股隐藏了两年的又无法向任何人诉说的悲情。
“鬼剪王”三个字已经被布满的灰尘遮挡得不甚清晰,而且一半已经破败,招牌斜挂在门楣上。一把大锁锁在门上,钟意的手抚摸着冰冷的大锁,心中的苦痛比这暗夜还要深。
他抚摸大锁的手忽地停住了,似乎有些不对,是手感不对,一把两年没有开过的锁应该长满了铁锈,可是锁却没有锈迹刺手的感觉,而是很光滑,特别是锁的中间更是如此。
难道这里的房屋已经易主?但是,有了新的主人为什么鬼剪王的牌子还在,而且布满灰尘,如此破败。应该是没人居住,到底是怎么回事?
钟意突然想到了那个白影,难道她躲在这里?他心中一喜,必须弄个清楚,这是他来北平最主要的事。
他朝鬼剪王店铺的周围看了看,见在店铺的右边有一棵高大的槐树,虽然距离房屋有段距离,以他的身手,足可以跳到房顶。
钟意见四周没人,顺着槐树爬了上去,到了足够的高度,他抓住一根探出的树枝,双脚一蹬树干,身体轻飘飘地落到店铺的房顶上。
房顶上长满了荒草,足见这里并没有人居住,他矮身朝院里看去,朦胧的月光下,院子里荒草摇曳,三间屋黑洞洞的,没有任何动静。
他一扶房檐飞身落到了地上,发出轻微的声响,荒草蔓延到院子里那棵槐树下,一直蔓延到屋门前。
钟意矮身在草间搜寻,发现荒草间有一条窄窄的缝隙,不轻易看是注意不到的,这是有人时不时走过留下的痕迹。他循着痕迹走去,这条缝隙通向了房门方向。
他来到门前,门紧紧地关着但没有锁。他轻轻地推了一下门,门发出吱扭一声,开了,并没有灰尘落下,说明在此不久前有人开过门,也许就在刚才。
他静静地站在门口,没有立刻进去,他要先听一听里面的动静,里面一片死寂,没有任何声响。
他慢慢地走进西间房,没有人,家具上布满了灰尘,应该是没有人住。
他又轻步来到东间房,家具上依然有灰尘,但是,钟意很清楚,一定有人在间屋里住,因为,他进来时就注意到了,他在西间房地面上留下了脚印,因为地上布满了灰尘,但在客厅和西间房里没有留下脚印,是因为有人曾经打扫过客厅和东间房的地面,目的就有一个,不想让人看到打扫者的脚印。
嚓!钟意划亮了一根火柴,接着火柴的微光观察着东间房的一切,一张八仙桌,两把太师椅,枣木做成的老龙床上摆放着一些被褥,可以看出已长久没有动过了。
他撇开这些,径直朝东墙看去,东墙上挂着一面不大的圆形镜子,他看出这面镜子的特别之处,镜子周围的三个把手都被钉子固定在墙壁上,一面不大的镜子为什么要用三根钉子固定在墙上呢?目的只有一个,就是不想让人拿下这面镜子,这面镜子的后面一定隐藏着秘密。
钟意还发现在镜面的右上方有一块圆形的地方已无法照到人影了,因为后面的水银没有了,后面水银不是自己掉下去的,是有人故意划掉的,因为镜子后面的人能够借助这个小孔看到外面的情景。
钟意似乎已经感觉到,那个圆形的小孔后面正有一只眼睛在盯着他。
他在镜子面前站了一会儿,好像在照镜子。然后双手抓住镜子的边缘朝左面转了转,镜子纹丝没有动,他又朝右转。
他之所以这么做,是因为他两年前来这里查案时,就已看出东间房有夹壁墙,在东墙的后面应该还有一个至少一米多的空间,他当年并没说破,就是为了保护夹壁墙后面的人。现在,他为查明真相,不得不揭开这个秘密了。
随着圆形镜子的转动,靠北面的墙一道裂缝变大了,慢慢分在两旁,一道窄窄的暗门打开了。
钟意毫不犹豫地探身进去,他刚将头部探进去,就感觉到一个冰凉的东西夹住了他的咽喉,他没再动,那东西只是夹在他的咽喉上,但没用力。
“是梦月,还是伯父?”他轻声问道,他坚信对方不会伤害自己,因为他刚才之所以划亮火柴照镜子,目的就是让镜子后面的人看清他的面容。
“你是钟意?”黑暗中传来一个略显沙哑的声音,那冰凉的东西从钟远的咽喉上移开了。
“是伯父。”钟意的声音有些哽咽,因为他熟悉里面这个声音,是鬼剪王的声音。
黑暗中走出一个脊背微驼的人,长长散乱的头发披在肩上,长发上沾着草和灰尘。
竟然是钟意在战犯管理所附近看到的那个人,他这才知道为什么看到那个人时会有一种莫名的亲切感。
鬼剪王走出夹壁墙,撩了撩散乱的长发,露出黑黝黝的面容,钟意几乎无法辨别出他的面容,两年的时间,鬼剪王已变得十分苍老。
“伯父,你怎么这样了?”钟意觉得心中不是滋味,和鬼剪王一同坐到地上。
“你说一个叛徒的父亲能怎么样呢?我现在就是一只只能躲在黑夜中的老鼠。”鬼剪王摇头叹了一口气。
“难道梦月也承认自己是叛徒吗?”钟意不愿相信自己的判断是错误的。
“她没有说,因为我见到她的时候,她……她已经死了,”浑浊的泪水顺着鬼剪王黝黑的面庞滑落。
“什么!她已经……”钟意感觉眼前一阵眩晕,右手撑住了地面,他最怕别人谈到梦月已不在人世了,“不,不会的,”他无法控制自己的情感,“我刚才还看到了她的身影,伯父,你不要骗我了,我并不相信梦月是叛徒,请您相信我。”
“孩子,我怎么能骗你呢?我知道你和梦月的感情很深,我也知道你们的身份。两年前,你掩埋你伯母尸体的时候,我都看到了,我不会对你撒谎的。”鬼剪王用手背擦了擦脸上的泪水,“梦月的确死了,就是死在那个乱坟岗里,是我亲手把她掩埋的。她死前被人剥去了后背的皮……也许是痛恨叛徒的人干的……”鬼剪王剧烈地咳嗽起来。
钟意感到心口发闷,他强忍悲痛,替鬼剪王捶打着后背。
很久,鬼剪王才停止了咳嗽。
“伯父,你要注意身体啊。”
“老毛病了。”鬼剪王点点头。
“伯父,你当年留下来梦月后背的皮被割去的人形剪纸,来告知我梦月已经出事的消息,你当时是怎么知道梦月后背的皮被割去的?”钟意脸上现出痛苦的表情。
“那天,店铺里来了一个人,要我照着一张画像,用他拿来的材料做剪纸,我就按照他的要求去做了,我在剪的时候,就像剪在我的心上一样,阵阵作痛,我以为是我的心痛病又犯了,就没多想。在我做完之后,我只是随意地问了一句,那是什么材料,他说是……”鬼剪王又是一阵咳嗽。
“是人皮,是梦月的……”钟意牙齿咬得咯咯响。
“是,是梦月的……”鬼剪王一阵咳嗽,钟意轻轻地给他捶打着后背,“那张画像的脸有一颗红痣,而那块材料上也有一颗相似的红痣,梦月的后背上就有一个红痣……”
“这些丧心病狂的畜生。”钟意热血上涌。
“如果梦月真的是叛徒,很多人因为她被捕死去,应该受到惩罚,我又怎么能恨那些人呢?”鬼剪王摇摇头,精神更加地颓废。
“人们都痛恨叛徒,但无论是中统的人还是我们的人都不会这样处理一个叛徒的,最有可能是日本人的残害。”钟意摇头说道。
“你是说是日本人干的,”鬼剪王忽然抬起头,“对,是日本人,因为我照着剪的那张画像上是一个穿着日本合服的女人。可是,他们为什么这样对待一个已投降的人呢?”
“只能说明一点,梦月没有叛变。”钟意坚定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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