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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医·民国篇 作者:通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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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灵异神怪 民国旧影 制服情缘 惊悚悬疑

  在安街街口处找到柳青阳的时候,他刚好要收拾自己的草药摊子。
  “唷。”
  “嗯。”柳青阳回以一个笑。
  “伤好了吗?”陈逸将手放在口袋抓着那碎成一片的玉佩。
  “尚好。”
  “那个……”
  “嗯?”
  “我送你回去吧。”陈逸还真不知道怎么开口。自己什么时候变得那么不干不脆了。不就是弄碎了他送的玉佩吗!但是、但是陈逸还是心虚……
  “送我回去?”柳青阳失笑,摇摇头。
  “不方便?”陈逸挑眉。
  “不是。”柳青阳笑着说,没有解释。回去的路边上,柳青阳买了一袋子的包子。是陈逸付的银元。旧币银元上印着大总统的头像。一个江山皇朝就是覆灭在这变革之中了。
  
  随着柳青阳前去,越走越荒凉。路边有被丢弃的娃儿,“哇哇”大哭着。在这动荡的年代,能活着已经很不容易。越来越多的人想逃到上海租界内,也越来越多想生存下去的人而不得不抛弃自己的孩子。陈逸心中不是很好受,但是他不能伸手去抱起那些被遗弃的孩子。他不是圣人,也做不了圣人。到了城隍庙后,陈逸被眼前人挤人的景象给惊到:
  “等等!”陈逸拉住柳青阳。
  “嗯?”柳青阳回头。
  “你住这里?”陈逸问道。
  “嗯,好像是。”柳青阳去哪里都可以,即使是一个天台或路边都能过上一夜,父亲死后,在他眼中哪里都是一样,因为父亲死后和族人的领地被占领之后自己就再也没有家了。
  恨么?
  恨!
  怎能不恨。
  可有什么办法呢?
  因为他们的敌人,是人这种生物啊
  这城隍庙是无意中知道的,有个孩子请他给亲人看病。那时候,城隍庙内躺成一片。呻吟与病痛折磨着这些痛苦的人们,既然来了,柳青阳便顺手将所有的人救了。
  
  “怪物!”忽然一孩子揪住柳青阳的袍子瞪大双眼对柳青阳说道。那双漆黑如夜的双眼神秘得让人心惊。
  陈逸抓住孩子威胁道:“小鬼你再胡说八道!”
  孩子挣脱陈逸的手一下子不见了。
  “现在的孩子还真是越来越不可爱了。”
  “呵呵。”柳青阳轻笑。这个孩子从他开始出现在城隍庙之后就一直盯着他。他将手中的包子给分出去,陈逸看着浑身觉得不对劲。为什么这些人并不感激柳青阳?为什么收了柳青阳手中的包子而觉得理所当然?陈逸怒了:“喂!我说你们……唔……”柳青阳捂住陈逸的嘴,眼前的景象陈逸惊惧得冷汗直冒:在他开口的时候,所有人都转过头来盯着他看。当你一个人被几十人面无表情和麻木不仁地盯看着的时候是什么感觉?
  至少,陈逸觉得毛骨悚然和惊悚。
  他现在有种透不过气的感觉。
  “怪物。”那孩子的声音再响起,在这几十人的城隍庙内显得十分空旷和清晰。有种他就在你耳边说的感觉。大家没有再盯着陈逸看,整个破旧的城隍庙发出了细碎的私语声。
  “一群不知感恩的人!”陈逸压住只有柳青阳听到的音量。
  看来,这柳青阳在这群人之中并不是很受欢迎。陈逸将柳青阳拉出城隍庙:
  “喂,你就甘心和这些人呆在一起?”
  “人便是人,无谓谁和谁。”柳青阳答道,不是你心甘情愿做的每件事都能得到人们的感激和感动。这些人们都是被这乱世给摧残变得如此,他们早已有了随时都有可能死去的觉悟。做再多的挣扎,也拯救不了自己。
  “你……你暂时住我那里吧。”陈逸真不知道柳青阳真的没地方去。柳青阳救了自己,自己再如何无情也懂得感恩和报答。
  在这个城隍庙里,柳青阳如同一个贵公子一般闯入了贫民窟,而在贫民窟他显得极为异类。但他却施舍给贫民窟这些人们。但因战乱而流离所失的人们对这样华美的贵公子是无法接受的。这柳青阳的长袍上,绣着不知名的怪兽,那不知名的怪兽栩栩如生,看起来下一秒就会冲出他的长袍飞出去。这刺绣精致而昂贵,即使是俗人都能知道他身上的长袍价值不菲,可他在城隍庙一住便是好几个月。他们理所当然的接受着恩惠却又极为抵触。多么矛盾的人们啊。因为在他们心中,这个纷乱的时代,地主与豪门之家才能更好的过下去,而他们只能等死。
  这人,谁不怕死啊。这么冰冷的人,即无情又冷漠。即让人绝望,又让人失望。这样的时代,找不到方向。心中再也没有了信仰。心中潜伏着可怕的暴动,他们在隐隐地压抑着。在城隍庙病魔纠缠所有人的时候,每个人的心里都在说:
  死了吧,死了解脱。即将病死垂危的人们心中充满了希望的解脱……
  可是却有一个人跳出来打碎了他们即将解脱的梦。所以他们不近人情,他们一致对外。
  
  在这么个绝望的世道,人心之中,早就没有了信仰。
  
        
第四话:人之相(2)
  柳青阳便随了陈逸去了租界内的住处,这栋旧楼夹缝在上海滩租界中心,从陈逸家的阳台可以看到马路边上拉拢活计三轮车夫,可以看到行人和款款来回开过去的电车。在这两个小房间和一个小厅、小厨浴室里,一个男人住着算是宽敞,两个男人便显得有点拥挤了。看着乱成一片的住处,陈逸面上一羞不好意思地抓抓头发:
  “等等就好。”
  
  原来,这就是陈逸的家。想到“家”这一词,柳青阳真想问陈逸,一个人住的时候也算是一个家么?柳青阳不是很明白属于“人”的想法,虽然他半身为人。
  
  陈逸的家并不大,现在多少人想挤进租界内住下啊。这小小的两个房间个小厅和一个小阳台便是陈逸的家了。小厅内的墙上挂着西洋镜,竟然占了墙的一半,而且灰蒙蒙的。显然陈逸就没有擦过这镜子,小厅里的一切被倒映在镜子中,也倒映了陈逸的身影和在镜子中驻足的自己。柳青阳知道自己的样子,但从没好好看过,透过蒙尘的镜子他看到自己那张和父亲长得很相似的脸。只是父亲长得比自己的好看多了。族人都说父亲是世界上最美的人。父亲是柳青阳的骄傲,可却偏偏有人杀掉了他的骄傲和幸福。
  被整理过的小房间里变得干净。里面只放了一张床和一个桌子,拉开窗户,可以看到下面的电车开过,真是极好的景致啊。
  呆在上海剩下的时间里,自己住在这里了吧。
  柳青阳呆看着这容不下第二个人的小小房间,陈逸在门口看着一动不动的柳青阳的背影,只能看到他那比女人还漂亮的黑色大辫子和穿着长袍的背影,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明天我给你接上灯。”陈逸说道。
  “如此便好。”自从父亲死后,黑夜与白天在他的世界里再也没有区分过。
  已经足够了,别再去做多余的事情,这样会狠狠地纠缠住彼此之间的羁绊。
  晚上,躺在船上盖着被子。被子不是很暖和,而且还有一股味道。但是柳青阳竟觉得暖和。真是很久没有过这样的感觉了,双亲还在的时候都是由父亲或是母亲抱着自己。那么温暖的怀抱,想想都让人觉得想流泪。
  有了这样想法的柳青阳竟觉得有些可笑,这么多年来,自己身边多出了一个人,这便是自己的不知所措的原因吧。
  
  而陈逸在半昏睡之间忽然想到一件事:我竟将一个完全不了解的人带进了家中……
  
  自从陈逸成为小队长之后,鸡皮蒜毛的事情便多了起来。他把所有的事情压榨在贾恩身上,章是非也不敢多言。付禄民最近不是很顺,家里的三房姨太把家里闹得天翻地覆。这个节骨眼上没人敢去触付禄民的霉头,底下的人做事做得小心翼翼,让付禄民无把柄可以抓,有闷气也只能憋在心里而无处可发了。
  倒霉的付禄民这一天出去透透气,他抓住陈逸想溜掉的陈逸让陈逸陪着。陈逸脸一垮,章是非和贾恩则松了一口气。
  
  出了巡捕房付禄民唉声叹气,陈逸小心翼翼地候着,也不敢多嘴。
  “唉。”这已经是付禄民第二十次叹气了。陈逸忍不住开口道:“付督……”
  “陈逸,带我到人多的地方儿去。”付禄民想着到人多的地方去自己就不会为了家里的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给搅得脑袋一团糊了。
  陈逸领命。他不负众望地将付禄民带到上海滩最杂乱的街市——安街。这街巷,越是里面就越污秽,花街就在最里面,这里自然有流民和小偷还有装扮隐身的革命党,也有打听消息的消息贩子。而柳青阳就是在这里摆着摊子在卖草药,只不过他是在街头,他左边是个卖假古董的,右边是个卖假烟和西洋的小玩意,不过柳青阳所处的地方是街市外围这并不是很杂乱的地方。这街以乱出名,所以成功地把付禄民这上流人士给镇住了。陈逸洋洋得意,果然一下子摆平。
  “付督慢慢看,我那有朋友,过去打个招呼。”
  
  付禄民挥挥手让他滚蛋,陈逸乐得走开了。
  这街巷还真是什么都有,西洋货也有很多。付禄民被眼见的杂乱街巷给淹没了心中那烦躁的心境。走着,越是往里走。看看,有一张纸牌掉在自己的脚边,付禄民冷笑,他认得这牌。是西洋塔罗牌。他小女儿曾经一度迷恋这个东西而被自己给关了起来。付禄民跨过塔罗牌,不打算理会这突然而至塔罗牌,可在他跨出一步的时候,那塔罗牌还是飘落在他的脚边,塔罗牌上,是一个拿着镰刀的死神。付禄民冷笑,他倒要看看是谁在他面前装神弄鬼。塔罗牌一直引导者付禄民站在一个帐篷前,里面黑暗,看清不清。
  “爷,这里面不干净。有事,老瞎子给你看,没事就回去吧。”不注意都不会发现帐篷旁边有一个算命摊子。带着一副黑眼镜,有模有样。
  老瞎子也算可怜,找柳青阳拿了几块银元买了一双眼镜、一套衣服和一顶帽子,还买了一个帆挂;买了一张桌子和椅子,找了这个风水宝地给人算算命,这模样还真有几分仙风道骨的味道。头几天还成,安街最里面勾栏苑里的姑娘都喜欢找他卦上一卦。那几天,银元都挣得还足,那勾栏苑里的姑娘伺候的都是贵人,出手也大方。老瞎子也算出了小小名气。谁知没多久忽然搬来了一个“西洋算命的”,叫什么占卜师,她身穿黑色斗篷,把脸都盖住了只留了个鼻子尖和下巴,她随意地搭了个棚子装神秘,结果把老瞎子的活计都给抢了。老瞎子气不打一处来,那些姑娘全部进了这个黑洞洞的帐篷内做占卜,完全忘了他的存在。没多久,这条街上多多少少的人都知道从西方来了一名占卜师。老瞎子掐指一算,千算万算,愣是算不出里面之人的来头。但是里面的人让他无端地生出冷意。
  “爷,老瞎子就说几句不中听的话;您信,便离开。不信,这事也从现在开始了。”老瞎子心中一念,便晓得此人是谁了。
  “人法相,相法心,人虚予无,无法相。”
  在老瞎子叨叨念念的时候付禄民已经踏入了占卜师的帐篷里面。付禄民踏进了帐篷发现这帐篷比从外面看得大多了,不过付禄民很难猜测这帐篷究竟有多大,因为里面太黑,你看不到帐篷边缘,看过去,是一望无尽的黑暗,有一种自己呆在一个十分空旷的地方一样。眼前只有那么一根蜡烛竟照不全这小小的帐篷和对面看不到脸只看得到鼻尖和嘴巴的女人,为什么能肯定眼前这个是女人,因为男人和女人的鼻子全然不一样,是很容易看出来的。这女人穿着斗篷,跟前是一张桌子和一副塔罗牌。桌子边上点燃着一根蜡烛。
  “副督察请坐。”十分流利的民国语。
  付禄民坐在她的面前,他倒要看看眼前的这个女人装神弄鬼要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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